梁昭煌心怦怦跳,为自己的猜测感到心惊,却又觉得事实应该就是如此。
否则一个小小的‘灵鼎’,不至于引动几家郡望门阀,诸多金丹真人去争夺。
而其实,对于梁昭煌来说,‘灵鼎’究竟能不能汇聚到世家层次的紫青人道气运,暂时不算太关心。
或者说,这事对他和梁家来说,还太远了。
只要这‘灵鼎’能够汇聚到郡望门阀层次玉色的人道气运,对于我、对于梁家来说,暂时也就足够了。
元婴、世家,这对于梁昭煌、对于梁家来说,无疑还太过遥远。
远虑不如近忧,金丹、郡望门阀,对于梁昭煌和梁家来说,或许还是更近、更实际些的问题。
毕竟都还只是推断、猜测,究竟是不是真的,还要看这‘灵鼎’后面汇聚人道气运会不会继续增加、乃至蜕变!
梁昭煌看着‘灵鼎’中汇聚的薄薄一层浅金色人道气运,心中念头转动。
而且,这‘灵鼎’汇聚人道气运,速度是什么样的能不能增加汇聚人道气运的速度
若是汇聚的人道气运能够蜕变、提升,那么达到什么层次才会蜕变、提升呢
新的疑问不断浮现,只是这些问题无疑都需要时间,让他在后面慢慢观测、试验,才能确定。
眼见着暂时研究不出更多东西,而且梁昭煌始终担心这‘灵鼎’与大晋仙朝存在着什么感应、联系,他不愿在这久留。
那‘灵鼎’上微微闪烁的玄黄光芒,让他总是有些难以心安。
于是,梁昭煌将‘灵鼎’重新封入玉盒之中,想了想,又刷出一道‘五色佛光’萦绕在玉盒之中以作封禁,然后将玉盒盖上,贴上封禁符箓。
将玉盒重新收回储物袋中,梁昭煌又收拾了布置在四周的‘五行封灵符阵’,短短时间中,三重‘五行封灵符阵’中,已经有小半符箓消耗掉,难以回收。
处理好一切,梁昭煌乘坐‘鼍蛇’背上,没有直接返回庐阳郡城,而是遁入庐江之中,在庐江之中几番绕行,最后停留在三百多里外一处江心岛上。
梁昭煌开始运转‘天眼通’观察他方才研究‘灵鼎’的地方,想要看看他刚才拿出‘灵鼎’研究,究竟有没有被什么人、或者什么力量感应到,会不会有人去那里追查情况
时间一转而过,梁昭煌在那江心岛上呆了有一天一夜,不时用‘天眼通’观察四周,终是没有发现什么意外情况,或者意外的人。
这让他心中有些疑惑、又有些安心,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二伯、五叔他们应该已经赶来庐阳郡城,梁昭煌也没有再继续停留观察,当下乘坐‘鼍蛇’遁入庐江,返回庐阳郡城。
入了庐阳郡城,回到梁园之中,果然没到两个时辰,二伯、五叔,就在大哥梁昭钧的陪同之下,从庐东县赶来,赶到梁园。
一时间,兄弟相聚。
梁家二代学字辈五人,除了早年牺牲在边境的老大梁学鑫,如今剩下的四个兄弟、姐弟,时隔数十年再度相聚。
梁园之中,一时笑声与哭声并起,颇为热闹。
一番激动地悲喜之后,几人各叙别请,相互介绍家人,气氛渐渐浓烈起来。
二伯、五叔开始张罗着,要梁父带着家人前往庐东县、前往梁园乡,祭祖归宗。
只是姑妈这边依旧不愿放行,想要再多留弟弟及家人几天。
几个兄妹、姐弟在那里一番争论,最后还是决定大家在‘梁园’之中再休息一天,第二天必须出发前往庐东县、前往梁园乡了。
姑妈终究是拗不过两个白发苍苍的老者。
梁家老一辈几十年来的恩恩怨怨,到如今兄妹、兄弟几个各有所归。
梁学淼、梁学炎姐弟已经筑基,看上去都还年轻,往后至少都还有百年以上的岁月。
而梁学林、梁学圭兄弟,却是没能筑基都只是炼气修为,一个年岁已高,一个修为已毁,此时两人看上去都有些白发苍苍,颇为苍老的模样。
尤其是二哥梁学林,年岁已到,此时苍老的模样,更是让梁父、姑妈等人心惊。
早已无心多争什么。
第二天,众人收拾好东西,从庐阳郡城出发,前往庐东县。
这一次还是走水路,舟船是由‘赤鼎’王家提供的。
姑妈梁学淼、表哥王俊晖,甚至这一次姑丈王春林都登船同行,前往庐东县。
姑丈王春林与梁家的接触其实并不多,以前梁家还是寒门时,姑妈对于王春林来说只是一名妾室,对于妾室的家族,他自然没有多少关注、接触,直接交给手下仆修处理就行了。
而后来,梁家晋升县豪门阀,姑妈抬升为平妻,梁家对于王春林来说就是真正的岳家了。
不过这时候,表哥王俊晖也已经成长起来,所以与梁家接触更多的反而是表哥王俊晖。
姑丈王春林,也就是在一般年节之时,会与姑妈一起,接见一些梁家的子弟,又或者相互送些年节礼物等。
其实交集、接触并不算多。
不过这一次,梁父携妻女从东海归来,要归乡祭祖归宗。
姑妈在考虑数天之后,在两个白发苍苍的哥哥力邀之下,也终于下定决心随弟弟一起回乡祭祖。
这次祭祖对于梁家来说,无疑是一次十分重要的活动,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姑丈王春林这时候,也自然要表现出作为丈夫该有的态度,随姑妈一起前往庐东县,前往梁家,参与祭祖。
舟船沿庐江而上,转入长埠河中,很快就到了庐东县城。
众人下了船,先行前往梁家在莲花坊的家族驻地,梁家之中自然又是一番热闹忙碌。
在这莲花坊梁家驻地之中,自然也有着一间祠堂,里面供奉着梁家至今牺牲的所有子弟灵位。
梁父携妻女、以及梁昭煌这个儿子,直接在这祠堂之中跪了一夜。
姑妈梁学淼,带着儿子王俊晖也是陪同在旁跪了一夜。
姑丈王春林,倒是无需陪着跪上一夜,却也一直在旁相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