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你别兜圈子!直接说清楚!”(9.1大改)
@蒋老师抬手,示意张贺年停下,随后说:你带她先回去。
张贺年点了点头,您有事可以和他们说,或者直接联系我。
知道了。
张贺年走到秦棠身边,秦棠还想多待会,不想那么快走。
蒋老师则说:又不是见不到了,什么表情。
秦棠::下次会不会又把我忘了……
再说。蒋老师口吻嫌弃,行了,多大人了,别又掉眼泪。
您别凶她。张贺年护短,要不是这人是蒋老师,也不会让蒋老师一个劲说秦棠,她经不住吓。
蒋老师收了收,叫来一旁的护士推轮椅,你们走吧,我累了。
……
回家路上,秦棠脑子很乱。
张贺年一边开车一边问她,还在伤心
秦棠摇头,说:我怎么感觉你和我妈妈有什么秘密,就我不知道。
张贺年:能有什么秘密,怎么,我还能拉着蒋老师骗你
我妈妈对你的态度很好。
不应该我是准女婿。
秦棠不信:不是,你是不是真有什么瞒着我
张贺年斟酌该怎么开口告诉她蒋老师的情况。
前段时间安排了医生给蒋老师做了检查,发现她其实各方面数据都可以,但……
但是什么
我猜测,蒋老师在逃避现实,不愿意面对,宁可在疗养院躲清净。
所以我妈妈早就好了
可以这么说。
秦棠没说话。
不自觉抓紧裤腿。
张贺年侧头看一眼,棠棠
秦棠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说到底还是因为我爸。
她母亲是个很要强的人,那个年代的婚姻都是父母安排的,没见过几次面就结婚多的是,而他们是自由恋爱走到一起,因爱结合,也有过恩爱甜蜜的日子。
后面秦父出轨,落差太大,蒋老师接受不了现实。
张贺年声音微沉:棠棠,我们不会这样。
秦棠:我知道。
她相信他不是那样的男人。
找个合适的机会,可以接蒋老师回来住。
你不介意么
介意什么张贺年啧了声,我有那么小气
不是……
蒋老师是你妈妈,年纪大了,需要人照顾,你是她的孩子,尽孝道理所应当,她和你爸的情况不一样。张贺年顿了顿,要是没有蒋老师,我还不一定认识你。
于情于理,照顾蒋老师,都是应该的。
秦棠眉眼一弯:好,谢谢。
张贺年弯了下唇,那接下来得去办件正事。
什么正事
到了就知道。
现在还早,下午四点多,太阳还没落山,到了地方,秦棠见到摆在门口橱柜里精致的婚纱,明白过来他的意思。
张贺年抓了把头发:方维介绍的,说这家婚纱店很有名气,设计师是业内顶尖的。
秦棠说:是不是太快了
张贺年不由分说拉着她进到店里,来的路上已经联系过设计师,方维介绍的,提前打过招呼,预定了位置,这会店里没有其他客人,清了场。
不快。张贺年意气风发,迟早都要试,先看看你喜欢什么样的。
秦棠心想也是,没有女孩子能拒绝得了。
……
从婚纱店里出来,天都黑了。
秦棠饿得前胸贴后背,张贺年在附近找了餐厅吃饭,服务员带他们到了楼上的包间,吃的是私房菜,张贺年负责点菜,秦棠喝水,口干舌燥。
刚刚和设计师聊了很多,秦棠一窍不通,毫无经验,也没有长辈帮忙出谋划策。
张贺年没好到哪里去,本来想办西式的,方维说女孩子都喜欢穿婚纱,可设计师说秦棠气质清雅,新中式也不错,近几年新中式也很火,主要是大气,端庄,很符合传统审美。
具体如果还没决定。
饭吃到一半,方维电话过来,问他们俩选得怎么样。
张贺年说:还没确定。
小秦棠,张贺年给你多少聘礼我告诉你,千万别便宜他,女人就得掌握财政大权。
她真没想过这点,更别说什么掌握财政大权。
张贺年挑眉:我没问题。
秦棠拒绝:我不要。
一般男方给多少彩礼,女方的陪嫁也得差不多的数。
有头有脸的门庭更加讲究。
秦家是不行了,秦父出这么一档子事。
方维:别啊,怎么能什么都不要,你别放过张贺年,让他给,他给得起。
张贺年直接挂了电话,郑重其事对她说:我不会委屈你。
我知道,不过不用给。
他已经给了她最想要的了。
她早就还不起了。
张贺年突然叹息一声。
秦棠问他:叹什么气
在想你胆子这么小,只能生个女儿。
为什么秦棠不解。
张贺年拿起杯子喝了口水,孩子遗传到你胆子小,要是生的儿子,不就完了。女儿胆小没关系,我护你们一辈子。
秦棠:……
……
张夫人车祸住院的消息是封锁的,只有身边、家里人知晓,可再怎么压,总有人消息敏捷,来到医院探望。
是圈内某位大人物的夫人,姓梨,和张夫人私交好,经常见面喝茶,前段时间去了国外陪孩子上学,前几天才回到桉城。
这次张夫人出事,梨太太得知消息第一时间赶了过来,司机带着慰问礼品和花。
张家多事之秋,梨夫人敢来接触张家,足以可见她跟张夫人之间的情谊。
闲聊间提到张父的事,梨夫人屏退其他人,病房只有她们俩,她才说:你啊,放宽心,好好调养,老张不会有事。
张夫人挺担心张父的,毕竟他这脾气得罪了不少人,要不是实力过硬,哪里还混得下去,那就好。
等你们老张回来了,你也和他说说,控制控制脾气,别再得罪人了。
张夫人说:他就这脾气,要是能改,早该了。
梨夫人又问:对了,还有件事。
你说。
贺年现在还是单身
看梨夫人的神色似乎有说法,张夫人含糊其辞说:怎么了
梨夫人说:我女儿梨馨之前在一个商业活动上见过贺年一面,回来后跟我提过几次。
张夫人明了,是对贺年有意,即便没到那个地步,也是有好感,梨夫人这个女人梨馨在一家跨国集团工作,今年二十八岁,一直没结婚,心气是出了名的高,张夫人见过几次,印象不错。
张夫人瞬间有了想法。
……
八月中旬,是程安宁的生日,秦棠和卓岸送了礼物和祝福,秦棠送的是一对珍珠耳坠,程安宁迫不及待戴上发给她看,珍珠耳坠晃啊晃的,在灯光下闪着盈润的光泽。
程安宁摘了耳坠妥帖收起,给王薇打了通电话,响了很久都没人接,现在晚上八点左右,应该还没睡吧,还是在忙
程安宁想着过会再打。
刚放下手机,手机嗡嗡振动个不停,一看来电显示,跳跃的是一通陌生的号码,归属地来自桉城。
程安宁接了,喂了一声,那边响起一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男声。
生日了。
程安宁心尖猛地一紧,被针扎了似得。
是周靳声打来的。
似乎怕她不接,他又换了号码。
程安宁沉默,手指不自觉抓紧手机,太过使劲,指尖充血。
哑巴了不会说话
程安宁深呼一口气,洗手间的镜子倒映出她仓惶的脸,您好。
这声‘您好’客客气气,疏离冷淡。
周靳声说:今年没有礼物。
程安宁不在意,谢谢xs还记得我生日,以后电话都不用打给我。
她才不要什么礼物。
去年的、前年的,包括以前的他送的那些东西,都在周家,她搬出来没带走,那些都不属于她。
周靳声的嗓音听不出喜怒,这么想和我划清界限
一开始就不该跨越那道界限。程安宁一点都没有生日的喜悦,好心情被周靳声这通电话搅黄。
他嘲讽:悔青了肠子
程安宁不想和他纠缠,礼貌询问:没事我先挂断了。
程安宁,你挂了,以后都见不到你妈了。
什么意思
周靳声轻蔑笑了声,却不回答了。
程安宁着急了,想到刚刚打不通的电话,我妈怎么了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xs!程安宁咬唇,真急了,我妈出什么事了
周靳声冷冷说完,在医院。
我妈生病了在哪家医院医生怎么说
然而周靳声直接挂断电话,回应她的只有被挂断的忙音。
程安宁拨打王薇的手机号,仍旧无人接听,她便打给继父周宸,周宸的电话也没人接,她只能打给周家佣人,这下终于打通了,她慌张问:阿姨,我妈妈呢
这……佣人支支吾吾。
程安宁焦急追问:我妈到底怎么了!
我真不知道,别问我。
佣人挂断电话,再打就不接了。
程安宁脑袋恍惚了一下,打给卓岸,攥着手指,指甲嵌入掌心,强迫自己冷静一点,不要着急,还好接通了,她跟卓岸说:卓岸,我妈妈好像出事了,你能帮我去趟周家问问什么情况吗
你妈咋了
不知道,周靳声刚给我电话,说我妈在医院,又不肯告诉我到底怎么了,我打电话给周家佣人,没有人愿意告诉我,我也联系不上我妈。
行,你别急,我去了解。
谢谢。程安宁一个劲道谢。
客气,都自己人,你先别着急,等我电话。
嗯!
挂了电话,程安宁坐立难安,咬着手指,知道的人只有周靳声,她再度拨打周靳声的号码,但没人接。
她隐隐约约感觉周靳声就是故意不接的,想看她着急,诚心报复,他就是这么恶劣!
可卓岸那边没这么快有消息,还是只能找周靳声。
打了第三遍的时候,被拉黑了。
程安宁一颗心沉到谷底,她赶紧拿上重要的证件买高铁票连夜回桉城。
赶在了十一点钟的高铁上了车,回到桉城是凌晨的事,这个点,高铁站比白天冷清多了,出口处不少招揽生意的司机和住宿。
程安宁叫了辆车回到周家。
同时跟卓岸说了一声,不用打听了,她回了桉城。
周家佣人没想到程安宁这么晚还回来,开了门,程安宁直接问她:我妈到底出什么事了
我哪知道,不知道。
程安宁恶狠狠说:到底是不知道还是不想说!
吵什么。
楼梯处传来周靳声的声音。
佣人忙不迭说:抱歉,二少,是安宁回来了。
程安宁小跑到楼梯口,抬头仰视站在楼梯处的男人,他穿着黑色的睡袍,头发是黑色的,瞳孔更是漆黑,她低声下气恳求:我妈到底怎么了
周靳声摆了摆手,让佣人先退下,他倚着扶梯,环抱双肩: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是我什么人想知道你妈怎么着,不会自己去找
程安宁咬了咬牙,到底不敢在周家放肆,我错了,我不该不尊敬您,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不哪样
我再也不顶撞您了。
周靳声似乎听到什么好笑的话,随后说:程安宁,你把我当什么人。
求求您了,我知道错了……
你求我,我就得原谅你配
程安宁脸颊火辣辣的,自尊心再次被周靳声践踏,对不起……
晚了。
只要您告诉我,我妈到底是怎么了,您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周靳声不说,佣人也是支支吾吾,让程安宁愈发不安,她很恨说,你是不是在骗我是不是你对我妈做了什么
周靳声露出嘲讽的笑容,求人不成,反咬一口。程安宁,你就这点出息。
那不然
信不信随你。周谨慎缓步下楼,你走了是自由,你妈呢,在周家是什么处境,还需要我说得更直白
你别兜圈子!直接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