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府!
安王自打吃了晚饭之后就感觉整个人很不自在,一会儿发冷,一会儿发热,一会儿脸色赤红,一直红到耳朵根后面去。
安王妃瞧着他坐立不安的样子,问道:怎么了不舒服吗
不是不舒服……是觉得要出点事。安王站起来,在屋子里转了一个圈,看到安王妃受惊的眼神,忙道:不是我,是公事,可能出了点纰漏。
这样啊那你要不要去跟跟安王妃体贴地问道。
安王想了想,明天再说吧。
只是,坐下来也是不安,便又复站起来,我还是出去一趟。
好,快去快回!安王妃起身为他取披风,亲手给他系上,外头天冷了,多穿别冷着。
看着安王妃柔和的眉目,他心中一暖,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我可能没那么早回来,你早些休息,不要等我。
好,知道了。安王妃脸色绯红,目送他转身出门而去。
刚出去,院子里便有人急匆匆地赶来,压低声音道:殿下,太子正往安王府这边过来了。
安王眸色一沉,带人了吗
只带了徐一。
安王回头瞧了一眼院子大门,疾步往外,不许声张,把太子请到偏厅去,就说我在沐浴,叫他先等上一会儿。
他压低声音,再给本王备下一匹快马,本王要连夜离京。
王爷,此时离京不妥。
必须走,先躲过这风头,宇文皓没有证据,只不过是怀疑而已,宝亲王不能留太久,等处斩了他我便回来,等我走后,你叫人告知王妃,便说本王出一趟公差。
是!侍卫领命,属下安排几个人跟着您去。
马上!安王把披风的立领竖好,快步从后门出去。
宇文皓与宝亲王说完话之后,就带着徐一直奔安王府。
他可以慢慢调查,但是正如宝亲王所言,暂时调查不出什么来,除非陆源醒来,与他的口供一对,那就容不得他不承认了。
但是,陆源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笑红尘那边要盯人抓人也不是一时半会,他不能再等,必须要从老四这里找到突破口,找回兵舆图。
哪怕把老四的老脸给撕下来,也绝不容他糊弄过去,不过,暂时也没必要撕破脸,毕竟证据不充分,如果撕破脸在这个节骨眼上反而不好弄,能诱出来是最好的。
进了安王府,管家因着他进去,陪着笑脸道:殿下怎地这么晚来王爷用过晚膳之后,已经去沐浴了,您在偏厅稍等片刻,王爷一会儿就到。
宇文皓摸着肚子,有吃的吗本王饿了。方才准备了好饭菜,没吃上一口,喝了几杯酒便被宝亲王掀翻了桌子,想起那些肉就心疼。
徐一把脸往前一凑,露出两排洁白但少了一颗的牙齿,属下也饿了。
管家唷了一声,殿下还没用膳呢这可怎么成得饿坏了,快进去坐着,奴才马上吩咐人去给您做。
不必太麻烦,随便弄点就成,垫吧垫吧,府中留了夜宵的。宇文皓吩咐管家说。
好嘞,殿下您二位等着,很快就来。管家领着二人进去之后,叫人伺候茶水,便到厨房招呼去了。
大概一炷香功夫,安王没到,倒是两碗热气腾腾的面片汤上来了,配了两份咸菜熏肉。
宇文皓饿得前胸贴后背,也顾不得风度了,和徐一两人一顿风卷残云,片刻,那两碗面片汤就见了底,连那两份咸菜都吃了个清光。
吃了咸菜,管家又上了茶水,宇文皓喝了半杯,才觉得整个人舒服了许多,扭头看了门口,你们王爷怎么这么久……
啪地一声,站在宇文皓身边的徐一轰然倒地,发出好大一声巨响,黑漆漆的一大块摔下来,把宇文皓吓了一跳。
徐一!宇文皓站起来,顿时感觉眼前一黑,头昏目眩,他一惊,一手抓住了管家的脖子,怒得呲牙咧齿,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对本王下药……
威风不过三秒,他软软地倒了下去。
管家退后,叫人拿酒进来给二人灌下去,也洒了一些在衣衫上,沉静地吩咐,把殿下送回去,便说他们在安王府喝醉了。
守卫道:明日醒来,太子定要发难。
不妨,有王妃在府中镇守,太子闹不起来,顶多是发一通脾气,横竖找不到王爷,他就是发难也无用,如今也没有证据跟皇上告状,他奈何不了。管家道。
也是!侍卫叫人拾掇完了,马上把二人抬出去,上了马车便亲自驾车往楚王府而去。
人送回到楚王府,与门房交接了一下,侍卫便走了。
门房见自家爷喝醉了,马上就叫人出来扶,殊不知连站起来都不会了,只得抬进去。
汤阳见状,皱起眉头,这节骨眼上怎地喝那么醉是谁家马车送回来的
回汤大人的话,是安王府的马车。门房道。
汤阳很奇怪,殿下什么时候和安王好到可以一起喝酒,还喝得那么醉
不知道,那人把殿下送回来,报了家门之后就走了,对了,他还说安王殿下更醉。门房说。
汤阳更奇怪了,就算安王与殿下喝酒,和徐一他凑什么热闹
他凑到徐一的身上嗅了一下,一阵酒味钻入,他伸手捂住鼻子,酒味好浓啊,这喝了多少啊徐一酒量一般,但是殿下酒量不错啊,哎,先送回去吧,叫人备醒酒汤。
是!
一行人抬着二人进了去,徐一被送回自己的房间,宇文皓被送回了啸月阁。
今晚是绮罗值夜,看到宇文皓被抬着进来的,吓得惊叫起来,天啊,殿下遇刺了受伤了
元卿凌在里头看书,听得绮罗这话,把书往罗汉床上一扔,赤脚就跑了出来,看到宇文皓被两名侍卫抬着进来,吓得心脏差点停止了跳动,好在汤阳跟着来的,不等元卿凌问便迅速道:喝醉,太子妃别担心,殿下是喝醉了。
喝醉了元卿凌也闻到了一股子的酒味,皱起眉头,不是说办要紧事么怎么喝这么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