隠至于宫宣那次在餐厅碰见之后,他们再也没见过了。
这两年,宫宣没有绯闻了,甚至公开露面的机会也少,比以往低调了很多。
温言的理直气壮,黄丽君说:自己什么年龄,自己心里没数还成天不把正事当回事,你看人江媛去年就结婚了,指不定马上要当妈了。
江媛是去年结的婚,但觉得自己还年轻,所以一直避孕没要孩子,说再等等温言,等温言脱单结婚了,她俩一起生。
结果从去年等到今年,温言还是单身。
看她妈大早上就开始唠叨,温言不跟她争对错了,她说:我今天事多,就不跟您扯,我先去学校了。
说罢,温言拿起挂在玄关壁挂上的包包就离开家里了。
眼下,温言已经不住在原来的老小区,去年江媛结婚之前,她们一家三口就搬到新房来了,还把亲朋友好友叫过来好好热闹了一下。
来到地下车库,温言开着她那辆十几万的白色代步车就去学校了。
当年,宫宣给她留下的那两辆车子,温言觉得不好跟家里人解释,而且跟她自己的工作身份也不合适,所以那次在餐厅碰到宫宣之后,她就让4S店把车拖走,直接卖给4S店,让他们当二手车处理了。
后来,她换了一辆普普通通的代步车,小日子过得挺惬意,自己的工资养自己绰绰有余。
在外头,谁也看不出来,她还是个资产过亿的小富婆呢!
到了学校,温言把车子停好之后,就去开会了。
今天是月初,办公室里的事情多,会议也多,等下午三点多,温言再次开完一个会,又搭乘同事的车去单位办事。
学校的办公室主任,那比她当时在宫氏集团忙多了,接触的事情和人也更多,所以这两年来,温言也成长了不少。
等在教育单位开完会,温言出来的时候,只见外面天色一片片灰暗,还下起了大雨。
最近的天气总是这样反常,上午还好好的,下午就下午了。
由于天气的原因,天色也跟着在变,明明还不是很晚,天色却已经完全黑了。
站在大楼门口,同事半个小时前先走了。
这会儿,温言没打伞也没有车,用手机打车,结果排队了十多分钟,仍然还在排队等车。
平时这个时间就不好打车,今天下午就更不好打车了。
于是,温言只好在门口等着。
刚才的时候,她也给她爸温博学打了电话,让他下班了就过来接自己一下,结果温博学今天也在加班。
抬头看了一下天,只天色依然灰沉沉,这雨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等到快七点钟,看外面的车辆堵成一片,网上打车也没有司机接单,温言有点气馁了。
早知道这样,她今天就自己开车过来了,好歹还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
又等了十多分钟,看外面的车辆慢慢开始流动,雨也比刚才小了一些,温言盯着马路对面的车站,心想,还是冲过去搭公交吧!好歹有个地方坐,好歹慢吞吞地也能回家。
要不然,像现在这样傻坐站在单位门口,温言觉得自己有点儿傻。
拿起包包挡在头上,温言右腿刚刚迈出去,她正准备冲出雨地时,只见头顶突然撑开了一把伞。
温言一惊,谁这么好啊!这个时候给她送把伞过来。
拿开挡在头上的包包,温言扭头看向身后给她撑伞的人时,脸上的表情却一下就怔住了。
同时,整个人也狠狠的愣住了。
宫宣。
他怎么会在这里。
时隔两年,温言怎么都没有想到,她会在这里碰到宫宣,而且还是以这样方式碰到宫宣。
抬头望着宫宣,温言觉得眼前的男人很熟悉,同时又觉得很陌生。
于是,就这么一动不动的看着他了。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惊讶的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给温言撑着伞,宫宣气定神闲的说:在这里办点事情。
两年不见,宫宣更加沉稳了,气场也更大。
宫宣话音落下,一时半会儿的,温言不知道该接什么才好了。
根本就没有想过,她和宫宣还有遇到的时候,还以为两人这辈子再也遇不到了。
看温言仍然惊讶遇到自己,宫宣轻轻拉着她的胳膊,把她重新拽回到屋檐下,他说:有车出入。
嗯。温言这才回过神。
这时,杜秘书开着车子从停车场那边过来。
放下车窗,他喊了一声:宫总。
紧接着,又很惊讶的和温言打招呼:温主管。
杜秘书这声久违的温主管,温言一笑的打招呼:杜秘书。
宫宣见状,他撑着伞打开了后座车门:送你回去,上车。
天色已经黑了一大半,雨还在下,路上的行人也寥寥无几,车流仍然还没有完全通畅。
温言见宫宣打开了车门,她便客气的说:那谢谢你和杜秘书了。
说罢,她弯腰便上车了。
一手举着伞替温言挡雨,一手挡在车门上方,宫宣这个动作还是和当年一样。
上了车,看宫宣把手从她的头顶拿开,一时之间,温言的内心小小波动了一下。
把伞放好坐在温言旁边,宫宣给温言递了几张柔纸巾:把身上的雨水擦一下。
谢谢。温言道谢的接过了。
整整两年没有见,整整两年没有联系,两人这会儿再相见,过去的种种似乎都已放下,都已经是一种回忆,眼下相处的都很客气。
驾驶室前面,杜秘书的眼神偶尔落在温言和宫宣的身上,想着宫宣今天和温言的碰面,杜秘书甚是欣慰,嘴角和眼角都有笑意。
两年多了,他感觉宫宣的变化还是挺大的,整个性子都稳下来了,做事也比以前更加干练。
至于女人方面,自从和温言断了后,他似乎对女人也不感兴趣了。
这两年,无论家里怎么催,怎么给压力,他都无动于衷,没有当回事。
外面的女人,也还是和以前一样,主动往他贴的特别多,只是宫宣都不搭理了。
别说暧昧,他现在是连一个正眼都不给。
陆琪后来听闻他和温言分手,也借着工作的由头找过他几次,宫宣把话说的很直接,也很干脆。
宫宣的变化,他是觉得挺震撼的。
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但其实想改,还是能改的。
温言擦了一下身上的雨水,宫宣便把手掌摊在她跟前:纸巾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