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被我说穿了你们的心思了看来你们都有私生子啊,难怪这么积极的来看这场戏,傅家的规矩,可真让人唏嘘。
舒悦说这话的时候,目光是看向傅妈妈的。
傅妈妈明显有些不满,我们傅家的规矩,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说教。
你是家主吗你既然不是你跟我说什么傅家的规矩
舒悦呛人的很,根本不给这些人回嘴的机会。
你还有理了
我没理,但你们打我男人,你们又有理了
舒悦忍住不翻白眼,我都懒得骂。
她带着傅景深往外走,傅妈妈一声令下,就有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事情还没解决,别想走。
舒悦深吸一口气,跟傅景深说,我能骂你妈吗
嗯。
得到傅景深的回答,舒悦看向傅妈妈,先礼貌微笑,而后开炮。
脑子长包了吧你儿子被你打成这个样子,跪了一晚上,现在天都亮了,咋的,让他流血跪死在这儿,家主没了你好换一个换谁傅鹤鸣还是说这个家主你想当啊什么年纪了,别异想天开了,血脉血脉,封建社会已经过去了,不要这么死板。
傅妈妈被她一通输出,脸都憋红了,刚说出一个字来,又被舒悦打断了。
我懂,你想说我没教养,那你去找我外公,你问问他,怎么把我生的这么没教养的
哪里真敢去问啊,白老爷子那护犊子的脾气,比舒悦还可怕。
舒悦又道,知道自己理亏,就让他们让开。
傅妈妈被一个小辈骂了,面子挂不住,但见舒悦那眼神凌厉,最后还是叫人撤了。
舒悦便扶着傅景深离开祠堂。
傅箐箐躲在外面,见状上前来帮舒悦。
舒淮在外面等,见到他们出来,第一时间拉开车门。
傅景深后背都是伤,他也不敢向后靠,一碰就疼,舒悦便拉着他,靠着我吧,好受些。
傅景深顺势将脑袋抵在了舒悦的肩膀上。
你刚才好帅。
傅景深的声音很小,舒悦却听的很清楚。
你又爱上了。
傅景深轻笑,是啊。
你还笑,他们打你你就真跪着让他们打,你真是皮糙肉厚不怕疼。
舒悦心疼的要死。
傅景深收起笑意,眸色暗了暗,这是她第一次打我,从前我以为这个家里,我妈才是最爱我的那个,什么好吃好喝的都会想到我,所以大哥找人欺负我的时候,我不敢跟她说,我怕她伤心难过。
兄弟两个分了心还闹得这么难看,他想她一定会难过的,所以他一直没说,都自己默默承受,也不敢让她知道,怕被她知道自己的孩子是个坏人,还害了大哥。
他一直是对他妈有这种愧疚在的。
可在她逼着自己给傅鹤鸣上族谱,家法伺候的时候,他的愧疚感一点一点被消磨殆尽。
那一刻他才明白,大哥派人欺负他的时候,她可能一直知道,只是不想去管。
傅家的风气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被逐渐带偏,再清澈的水,也会被搅浑了去。
我想,这顿打挨了,我就再也不会对她抱有希望了。
她从来不是因为爱他才把他生下来,而是巩固她的位置,让她有荣华富贵而已。
她跟唐宛如,怎么就不是一类人呢
有大哥一个不够,她还需要一个备胎。
舒悦没说话,手掌落在傅景深的脸上。
到了医院,医生进来就看见了傅景深后背的伤口。
伤这么严重啊
医生,麻烦你了。
舒悦扶着傅景深趴下。
医生看着他后背的伤口,吸了口凉气。
谁下手这么狠啊,打成这样。
他亲妈。舒悦控诉。
亲妈后妈还差不多。
医生嘟囔着去拿东西,然后把傅景深的衣服剪开,有些布料黏在伤口上,撕下来的时候,傅景深疼的握住了拳头。
在里面挨打的时候他都不觉得这么疼。
舒悦从包里翻出一颗糖来,剥开糖衣塞到傅景深的嘴里。
吃颗糖缓缓。
糖果落入口中,很清新的荔枝味道。
舒悦看了一会儿不敢继续看,比上次腿受伤还吓人。
她坐在旁边默默偏开脑袋,手却一直握着傅景深的手。
一个小时后,医生就把伤口处理好了。
这段时间最好是不要洗澡,碰水会发炎,趴几天就会结痂的,然后去拿药,回去让你女朋友给你上药,早晚各一次。
医生一边写单子一边交代舒悦。
谢谢医生。
何知理开车来接他们,见到傅景深也是有些心疼。
你妈还真下手啊。
事情都搞定了吗
傅景深问他。
你自己都这个样子了,还担心别的事呢何知理开车。
什么事舒悦问,你电话打过来就挂了,我后面怎么都联系不上你。
何知理解释了一下当时什么情况。
傅景深被傅妈妈叫去老宅,何知理也去了,当时看见他受训,挨打,也只是轻微的小伤打的不重,但想了想,还是给舒悦打了个电话,哪知话还没说完,手机就没电了,之后他就被傅景深安排去处理上官灵的事情了。
就一直没空接舒悦的电话。
傅景深的手机也是一直关机状态,还是傅箐箐拿了他手机充了电,才正好接到了舒悦的电话。
那上官灵怎么样了
跑了。
何知理说,警察到的时候当场抓获,但她机灵的很,当场就跳海了,警察找了一晚上都没捞到她的人,我琢磨着她可能是游上岸跑了,我派人去找了,能不能找到就另说。
傅景深靠在舒悦的肩上,她肯定会想办法报复回来的,我们要赶在她之前先找到她,她在暗处我们很被动。
她能有什么地方可以去呢何知理不解。
舒悦看向窗外,沉思了一会儿开口。
我好像知道,她会去找谁。
你说唐宛如她应该不想唐宛如陷入这其中来。
舒悦摇头,不是唐宛如,是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