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0章不是穷，而是很穷！
“马乡长，不知道你说的，这是哪一份文件上规定的？”
郭颖硬邦邦的扔出一句话，顿时就让马俊豪哑口无言。
马俊豪说的是约定俗成的规矩，而不是正式文件上的规定。
“哼！”
看到马俊豪无话可说，郭颖冷哼一声就径自离开了。
“焦部长，你看…这普原乡简直没王法了啊！”
马俊豪被气得直哆嗦。
“年轻人嘛…要多体谅，以后有机会好好教育一下就行！”
焦长河虽然心里也不爽，但脸上却是不动声色。
“焦部长说得是，我以后一定狠抓干部素质教育！”
马俊豪的语气有些发狠。
对于马俊豪本人，姜云山其实并不怎么太在意。
他关注的是在这件事的背后，到底还隐藏着什么未知的风险。
高家姐弟费了这么大的劲，绝不会仅仅是为了来添乱的。
就在这时，姜云山的电话响了。
他一看，来电的居然是郑子阳。
“子阳，今天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了？没去陪你的小女朋友？”
姜云山笑着打趣。
上一次在省城，郑子阳认识了省城南湖景区前管委会主任的女儿叶潇。
然后，姜云山出面帮叶潇的父亲翻案，郑子阳和叶潇也确定了男女朋友关系。
也就是那一次，姜云山在电话中和高肃发生了第一次碰撞。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郑子阳的语气有些焦急。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姜云山有些疑惑。
“你难道不知道？现在整个省城都传遍了，京城来的高少爷要对付你！”郑子阳急切的说道。
“咦？这事怎么传得到处都是了？”
姜云山很奇怪。
“你知道？那你还一点都不急？”
郑子阳一愣，显然想不通姜云山为什么这么淡定。
在他看来，高家老大的位置比姜云山的岳父宁中行还高，姜云山应该很着急才对。
“急有用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了！”
姜云山的语气很淡然。
“可是…那是高家啊…”
郑子阳还是有点懵。
哪怕他如今已经是省城市委书记的秘书，提起高家，他依旧觉得高高在上。
“高家又怎么样？大家都得守法守规矩，不是么？”
姜云山笑了。
“那倒也是…”
不知不觉，郑子阳也被姜云山淡定的情绪影响了。
“对了，你今天打电话来是想说什么？”姜云山问道。
“差点搞忘了…现在高肃在省城四处拉拢一些本省的二代入股他的矿业公司…”
郑子阳急忙说起了正事。
“据说高肃承诺了，只要矿业公司投产，每月都会有分红！”
“你是说，高肃在到处拉人入股？”
姜云山更加感到意外了。
“是的，听说已经有不少人入了股…”
郑子阳说道。
“我担心高肃会利用这些入股的本地势力找你的麻烦！”
郑子阳的担心并非空穴来风。
像很多京城二代在京城能量很大，但到了地方上，他们的影响力就要大打折扣了。
耍个横闹个事问题不大，但是一旦涉及到具体的利益，他们的身份就不好使了。
这些京城二代为了达成某个目地，往往会在本地寻找合作方。
而现在，高肃这个行为就很像。
“没事…省城的势力想影响到青山县，也没那么容易的！”
姜云山的反应很淡然。
因为正在试点的“青山经验”，青山县如今在整个南华省都是一个特殊的存在。
别说一般的省城势力，就算有省领导想要直接干涉，都会承受很大的压力。
“有备无患吧，我总觉得高肃没安好心…”
郑子阳继续说道。
“还有个事，我都是听老板说的，说昨天高肃找人去省纪委举报你了！”
“嗯？我怎么没听说这事？举报我什么事你知道吗？”
姜云山又意外了，按理说这么大的事，自家岳父肯定会提醒自己的。
“老板只是提了一句，大概是举报你胡乱插手其他地方的纪委工作，为了一己私利陷害他人…”
郑子阳继续说道。
“但是，这个举报直接就被省纪委谭书记给按下去了！”
“原来是这样！”
姜云山这才明白为什么没人告诉自己了。
说到底，这事其实就是高肃的一个试探罢了，他的目的只是想知道省纪委书记谭明扬的态度。
至于举报的内容本身，谁都知道压根就是胡说八道。
谭明扬摆明态度，于是高肃想通过纪委系统来给青山县施压的手段就算失效了。
那么接下来，高肃就应该想另外的办法了。
挂断电话后，姜云山就开始琢磨高肃集资这件事。
正常情况下，集资找人入股要么是因为本钱不够，要么就是用入股机会还资源或者人脉。
那么，高肃这样大范围找人入股的目的到底是哪一个呢？
真没钱还是为了拉拢本地势力？
或者两个目的都有？
想了一会，姜云山干脆又把电话打给了宁蔚。
“有事？”
宁蔚再次恢复了以前的高冷态度。
“小姑，我打听个事！”
姜云山丝毫没有被对方的态度影响。
“那你问吧，我不保证一定知道！”
宁蔚的语气虽然有些无奈，但态度却缓和了许多。
“我想知道整个高家经济方面的情况，比如重点产业，净资产以及可以动用的现金规模！”
姜云山问得很是理直气壮，似乎根本不觉得这问题有多重要。
对面的宁蔚沉默了很久，但最终还是给出了答案。
“高家其实底子很差，全靠老大的地位在支撑…”
“高家兄妹普遍缺乏真正的商业天分，在商场上的表现只能说是差强人意…”
“如果不是还有一些垄断性质的产业，高家恐怕早就破产了！”
宁蔚的评价很是出乎了姜云山的意料。
“你的意思是说高家穷？”姜云山忍不住问道。
“嗯…站在家族的层面来说，不是穷，而是很穷！”宁蔚回答道。
姜云山立刻就相信了宁蔚的话。
虽然听上去有些不可思议。
因为如果不穷，当初的高肃也想不出跑到南华省空手套白狼，来开发房地产的馊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