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让他去?”
“你为什么不让他去?”
顾明琛一走,苏锦初和柳辰寒同时询问对方。
“华兴的赵总有多难缠,你又不是不知道。而且那家伙每次看你的眼神,一看就不纯洁。有顾总跟着,他肯定不敢放肆,我们的合同也能早点签下来。”柳辰寒解释。
苏锦初说:“我知道华兴的赵总有多难缠,可这是我们自己公司的事情,我们自己解决,没必要把他牵扯进来。我不想什么都依赖他。”
柳辰寒不屑地撇嘴:“有便利你不用,你以为你这是清高吗?你这就是蠢。现在社会,谁不靠关系?有关系可以依靠那也是本事,只要能达到目的,用什么手段不重要。个人能力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重要,就好像谢不言,你以为他有今天的社会地位,是他能力出众吗?要不是因为他是谢董事长的儿子,再有能力也不会有人搭理他。就是因为有一个好爹,他才更有机会成功。”
“可是你对他的成功很不屑,不是吗?如果他是依靠自己能力起家,你对他肯定不会是这个态度。”苏锦初说。
柳辰寒:“……”
“你什么时候也学会牙尖嘴利,这么能说了?”
“跟你学的,”苏锦初抿着嘴轻笑。
柳辰寒无奈地摇头,关系是她的,她不愿意用,他也没办法。
出发前,拿了一片解酒药吃掉。
本来还想给她一颗,想到她是女人,老公又在身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怀孕了,所以想了想又放回包里,万一真要是喝酒,也只能他顶着。
两人来到预约好的酒店,赵总还没来,两人先点了菜等着。
等了半天,赵总才姗姗来迟。
“苏总,柳总,不好意思,路上堵车。”
一进门,赵总就假模假样地跟他们解释。
柳辰寒在心里冷哼,就算京城的路况再差,也不至于迟到一个小时。
不过嘴上还是客气地说:“没事,我们也才刚到。赵总赶紧坐,菜我们点好了,您看看还需要点些什么?”
赵总往餐桌上扫了一眼,笑着说:“我听说他们家的澳龙不错。”
“服务员,来一只澳龙。”柳辰寒马上把服务员叫进来点菜。
赵总又说:“听说鹅掌也不错,不如再来一道卤鹅掌。”
“好,鹅掌。”
“哟,他们家还有翅汤烩鱼唇呢,好久没吃过这道菜了,再来一道翅汤烩鱼唇。金汤鸡头米煨深海花胶也不错,美容养颜的,适合苏总,鲜虾羊肚菌也挺好,也来一盘,没什么素菜,来一道小炒皇,一道月色小炒。就这些,先吃着吧!不够再点,柳总你看怎么样?”
“好。”柳辰寒的笑容,已经没有那么从容了。
这个浑蛋玩意儿,生意还没谈成,就来他们这里大吃大喝。
他们就三个人,已经点了那么多菜,他又点。而且还捡贵的点,简直就是故意拿他们当冤大头。
“苏总,好久不见了,我敬你一杯。”
赵总放下菜单后,端起一杯酒敬苏锦初。
苏锦初拿着饮料,跟他碰了碰杯说:“应该我敬赵总。”
“苏总,你这就不够意思了。”赵总放下酒杯,不满地说,“我喝的是酒,你喝饮料算怎么回事?看不起我?”
“当然不是,我不怎么会喝酒。”苏锦初连忙解释。
赵总嗤笑说:“我之前可是在饭局上见过苏总喝酒,跟别人能喝,跟我不能喝?”
“那次喝的是葡萄酒。”苏锦初解释。
赵总说:“葡萄酒能喝,白酒肯定也没问题,就当是为我破个例。苏总不会连这个面子,都不给我吧!”
“赵总,苏总的确不能喝酒,不如我陪赵总喝。”柳辰寒马上倒了满满一杯,端起来为苏锦初解围。
可是赵总这次铁了心要为难苏锦初,不肯妥协,沉着脸说:“柳总的酒我自然会喝,但是还是想先跟苏总喝一杯。如果苏总不愿意,那就是看不起我。既然如此,我们也没什么好谈的了。”
说着站起来,就要离开。
苏锦初急了,这个项目已经磨合了许久,眼看就要谈成。
如果就因为这点小事惹赵总不开心,让他离开,他们前期那么多人的心血都要白白浪费了。
“赵总对不起,我喝。”
苏锦初拿起旁边一瓶未开的茅台,倒了一大杯对赵总说。
赵总笑眯眯地看着她。
苏锦初端起来一饮而尽,喝完后不停地咳嗽。
柳辰寒皱眉,连忙给她拍背。
“这么一大杯,你不要命了。”
“没事,我没事。”
苏锦初一边咳嗽,一边摇头。
赵总终于露出满意的表情,重新坐下说:“苏总好酒量,刚才还说不能喝,这不是挺能喝的?我看苏总的酒量就很好,来,我们继续。”
“好,继续。”苏锦初咳得脸都红了,倒满后又跟赵总碰杯。
柳辰寒在一旁看得眼都直了,看她又喝了一杯继续咳嗽,忍不住小声说她:“别喝了,你也不用这么拼命。”
苏锦初再次冲他摇头。
这时赵总又对柳辰寒说:“柳总,苏总都这么大气,你也不能落后。来,我们俩喝一个。”
“好,我们来划拳吧!谁输了谁喝。”柳辰寒提议。
赵总一听划拳来了兴致,马上同意。
两个人你来我往,一输一赢。
很快,赵总就喝得微醉。
不过微醉的他还不忘苏锦初,又要求苏锦初陪他喝几杯。
苏锦初照做,喝了几杯后,赵总终于醉过去了。
醉过去之前,苏锦初找了个机会让他签了字。
“王八蛋。”
柳辰寒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合同都签完了,他现在很想将姓赵的揍一顿。
“别动手,好不容易签好合同,你再动手打他,这一顿岂不是白费了。”苏锦初拦住他道。
柳辰寒看她居然还能好好地站起来,不禁皱眉。
“你喝了那么多没事?”
苏锦初抿嘴轻笑。
她把赵总的助理叫过来,让助理送赵总离开。
等赵总走了才拿起那瓶酒说:“你尝尝就知道了。”
柳辰寒疑惑地倒了一杯,闻着是酒的味道。
可是喝下去有点像酒,却又不是酒。
“这是什么?”
“假酒,”苏锦初说,“漫漫教我的,遇到不能推的酒局就拿这个应付。一般人不会想到会是假的,只要戏演得好,就不会穿帮。”
柳辰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