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0章
褚明不在南港,而是在清安省,因为有人找他干另外一个活,但是陈勃找他,他还是愿意照顾老主顾的,所以答应陈勃明早到悦城见面。
周元驹没在宿舍,陈勃等到了天亮,依然不见周元驹的影子,看来他是没打算在近期回来了。
第二天上课时间到了,陈勃找到了周元驹的辅导员,证实了他的猜测,周元驹前天就请假了,说是他爷爷死了,要回去奔丧,回来的时间没定。
陈勃心想,爷爷死了,他妈的,这爷爷死的太是时候了。
无奈,陈勃对省城不熟,既然找不到周元驹,那就找魏安康吧,这家伙总比在省城没有任何房产和根基的周元驹好找吧,如果魏安康真是幕后主使,那么周元驹很有可能和魏安康在一起呢。
“这事对你很重要吗?非要得罪他?”靳曲接到陈勃的求助电话,问道。
“我说老舅啊,夏夏因为这事都要和我闹掰了,昨晚夏夏找到万蕾家里去闹事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呢,不信你打电话问问,非要万蕾给她个说法,你说这事我能咋弄,就得找到源头才行啊,不然,我回去既不能给夏夏交代,也没法向领导交代,我这不是夹在中间了嘛?”陈勃无奈的胡扯道。
“但是,魏安康可是魏阳兵的侄子,在省城也算是有头有脸的老板,你这么搞……”
“你放心吧,我不是找他,我是找一个叫周元驹的,你能帮我找到他也可以啊。”陈勃听出来了,靳曲不想这个时候得罪魏安康,于是退而求其次道。
“行行行,我找人问问,你来找我吧,我正好有事和你商量呢。”靳曲说道。
于是,陈勃去了揽舍。
陈勃要等的消息还没来,靳曲在亭子里泡好了茶等着他呢。
靳曲见他来,打了个招呼,递了烟,走到亭子一角,地上有个木制的盒子,他蹲在地上,打开,陈勃跟了过去。
里面是一尊白玉观音像,陈勃看着眼熟。
“这玩意我打算出手,东西是好东西,但是放在我这里,我心里不安生,你的意思呢?”靳曲问道。
“多少钱?有人出价?”陈勃问道。
“不是,我打算送人,这东西无价,当初那个人送给关嘉树的时候,是拿到了市郊的一块地,那块地当时的用途是建设游乐场,后来游乐场是建了,娘的,那么大一块地建的游乐场还没足球场大,周围都盖了房子,就是个变更土地用途的手续而已,和空手套白狼差不到哪里去……”
陈勃坐下后喝茶,没理会靳曲的说辞,他知道,靳曲手里有了关嘉树的那些钱之后有点飘了,听他这话的意思是想把那块地还没开发的部分要过来。
先不说靳曲有没有能力开发,就是要回来了,是不是也暴露了这尊观音像的存在,一旦被人知道了,那就意味着有人会猜到,关嘉树是不是真的留下了点东西,这些东西去哪了?
这和他们一直在找仇承安的财富有何区别?
陈勃觉得,是时候给他提个醒了,别到时候更多的钱没赚到,反倒是把自己送你去蹬缝纫机了。
陈勃端起茶喝了一口,靳曲还在等着他的回答。
“老舅,不是我说你,钱的事你可以随便用,但是这个观音,你只要是送出手,就一定会有人盯上你,也会盯上我,进而盯上关初夏,我们一家人到最后都被人盯上,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你真要这么做,我也没办法,不过,白永年让你赚的钱还不够多吗,你还在这上面伸手?”陈勃问道。
靳曲闻言一愣,他有些惊讶的看着陈勃。
“他都告诉你了?”靳曲问道。
“他身体不太好,老是说不知道自己哪一会就没了,所以,把所有的事都委托给我了,老舅,我们俩以后合作的机会多的是,不要在这些小钱上浪费时间了,我倒是觉得,你该好好想想,该怎么把这些钱都搞出去,至少你得给我那丈母娘留点生活费吧?她在外面不想回来,夏夏估计还要走,出去没钱咋生活,就靠你时不时的给点?她们花的能好受的了?”陈勃问道。
陈勃非常认真的看着陈勃,这段时间没见,陈勃少了一些嬉皮笑脸,倒是多了一些沉稳和凝重。
“夏夏怎么说?”靳曲问道。
“她什么都不知道,你还是想想怎么把那些钱洗干净吧,我很纳闷,为什么这些当官的在位的时候不想办法洗呢,每每一推门,堆的满屋子都是,唉……”
“他们不是不想洗,而是没有合适的渠道,我听说仇承安洗的就挺好,到现在都没人找到他的钱在哪,要说他没贪没占,鬼都不信,你说对吧?”靳曲回头蹲在地上把这个装着观音像的盒子又恢复了原状。
陈勃看看山上的果树,已经开始吐蕊了。
“这玩意放家里也不合适,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小偷给抱走了,我老丈人走的太匆忙,那些给他送过礼的人肯定想知道他的钱在哪,既然不可能在银行,那就是在家里,所以,等他们回过味来,一定会找这些东西,尤其是这尊观音,值多少钱?”陈勃皱眉问道。
“香港去年拍了一尊,七千万港币,所以,放家里我也不放心……”
“你这么大的山庄和院子,埋在哪颗树下不就完了,对了,你这里要不要增强安保力量,我给陆晗烟找了几个战友,她舍得花钱,这段时间心里安宁多了,你要是害怕,我可以帮你找几个人来看着这里。”陈勃说道。.
“好啊,我也有这个意思,只是找不到合适的人……”
靳曲走出亭子接了个电话,片刻之后回来了,一开始没说话,接着在手机地图上扒拉了一会,发给了陈勃四个地址定位。
“我找人问了,魏安康可能在这几个地方,你自己找吧,对了,别闹出什么乱子来,毕竟他的身份不一般,到时候难收拾就麻烦了,关嘉树死的确实不是时候,怎么说也得拉你一把再死啊……”靳曲很可惜的摇摇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