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到队列最前面,就远远看见江莱和范统并肩走了过来,身前身后各有两名身材魁梧的保镖。
不得不说,江大小姐的出场方式绝对够拉风。
有种大小姐驾到,通通闪开的感觉。
江莱自打看到陈默的那一刻,原本黯淡无光的眸子瞬间皓若繁星。
嘴角露出一抹浅浅的微笑,不施粉黛却胜过万千华彩。
江莱一路小跑到陈默面前,轻声道:你也来学车吗
陈默点点头:嗯。
他本意是不想再与江莱有过多纠葛,一来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二来则是不愿为一段没有意义的感情付出太多。
江莱莞尔一笑,雀跃道:太好了!
陈默看着她:你好像挺开心的。
江莱轻轻地点点头:对啊!
陈默嘴角勾出一抹狡黠,凑近她:你不会是喜欢我吧
哪...哪有。
江莱低垂着脑袋,贝齿轻咬下唇。微微颤动的睫毛,似是在诉说着内心的羞涩和慌乱。
一旁的范统见陈默满头大汗,于是开口问道:默哥,你在这等了多久啊
陈默骂骂咧咧道:娘希匹,老子都快等一个小时了!教练说等个人,到现在都不见人影,怕不是尿炕上了!
咳咳!
范统咳了两声,眼睛瞥向江莱,疯狂的给他使眼色。
陈默登时会意,扭头看向江莱:那个...主要天太热了,我可没有针对你的意思…
哼!
江莱拿起冰镇矿泉水砸到陈默身上,气呼呼的转过身去,径直走到女教练身旁。
范统尴尬一笑:刚才我们俩在驾校门口碰见了,她去给你买水了,你说她尿炕了。默哥,你他娘的真不是个东西!
感受着冰镇矿泉水传来的凉意,陈默沉默了。
......
体检建档完成后,学员们就各自回家了。下载一个驾考宝典开始刷题,为考科目一做准备。
陈默和范统跑到饭馆打包了几个菜,足足花了他三百多块钱。
若是换作之前,陈默势必会心疼不已。如今依靠世界杯的东风,他根本就不用担心钱的问题。
要不了多久,钱对他而言,就是躺在银行卡里一串冰冷的数字。
陈默推门而入。
陈牧鱼扑到陈默怀中,一脸雀跃道:哥哥,你回来了。
对呀。
陈牧鱼抬起头问道:哥哥,你给小木鱼买什么好吃的了
陈默微笑道:有虾仁、香菇、烤鸭、牛柳还有你最喜欢吃的螃蟹。
陈牧鱼开心的直蹦跶:哥哥最好了!
陈默宠溺地摸了摸她的脑袋,柔声道:今天有没有跟着谢老师好好学习呀
陈牧鱼仰着脖子,奶声奶气道:当然有了,小木鱼很乖的!
陈默欣慰地笑了笑:那就好,快去拿碗筷,先吃饭吧。
我去吧。
谢依苒站起身来,缓步走进厨房。
范统的目光瞬间被牢牢吸引,眼睛睁得大大。嘴巴微微张开,露出一丝惊讶和痴迷。
他扯住陈默的胳膊,趴在耳边窃窃私语道:默哥,这美女谁啊
陈默扭过头,笑道:认不出来
范统皱着眉头,狐疑道:我认识吗
陈默微笑着点了点头。
谢依苒端着碗筷走出来时,范统死死地盯着她看,努力回忆自己究竟在哪里见过此等绝色。
范统忽地瞪大眼睛,惊道:她是谢依苒!
谢依苒回眸一笑:范统同学,你好啊。
范统怔了怔神,笑容僵硬道:你好,你好。
震惊之余,喃喃道:惊为天人!
他对谢依苒的印象还停留在高考前,那时的谢依苒还留着厚厚的刘海,完全看不到整张脸。曼妙的身材也藏在校服底下,简直就是明珠蒙尘。
陈默侧着身子,低声道:我刚看见她的庐山真面目时,反应跟你差不多。
范统惊叹道:这反差感未免也太大了吧!
谢依苒本就生的极美,虽不似江莱那般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却有种清幽淡雅之气。如同山涧清泉,不沾染一丝世俗的尘埃。
范统挽着陈默的胳膊,一脸娇羞道:默哥,你觉得我合适吗
陈默疑惑道:你适合什么
范统一下子就急了:我跟谢依苒啊!
陈默皱起眉头,一脸认真道:饭桶,赶紧上大学吧!
啥意思
陈默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大学有一门课叫形势与政策,老师会教你如何进行正确的自我认知!
说罢,转身走向餐桌,徒留范统一人在原地凌乱。
范统反应过来,坐在陈默身旁,朝他大腿狠狠地掐了一把。
啊!
陈默吃痛,失声叫了起来。
陈牧鱼关切问道:哥哥,你怎么了
陈默强忍疼痛,挤出一抹微笑:没事没事。
范统轻声道:小木鱼,你哥练美声呢。
陈牧鱼眨着灵动的大眼睛,一脸纯真道:哥哥,等你练好了一定要唱给小木鱼听,小木鱼要做你的头号粉丝!
好。
现如今的陈牧鱼当真是软糯可爱,满心满眼都是自家哥哥。
她越是乖巧懂事,陈默就越是担心她日后变成精神小妹。
陈默思索片刻,开口道:小木鱼,等哥哥开学了,你跟我一起去省城上学吧
陈牧鱼抬起头,问道:哥哥不是要去京城上警校吗
陈默摇摇头:我打算去东州师范大学读历史系。
谢依苒忽地抬起清澈的眼眸:你也要去东师大吗
嗯。
这是陈默经过深思熟虑做出的决定,一方面可以教书育人,向中小学生做普法教育。
另一方面是有寒暑假,有足够的时间陪陪家人。不必再像上一世那般忙碌,忽略了最亲近的人,从而酿造了许多无法挽回的遗憾。
范统忽然凑到他耳边,忿忿道:前脚刚跟江大小姐表白,后脚就陪着谢美人上师大,你不该叫陈默,你应该叫陈世美!
陈默低声回道:你别把我想的太禽兽了!
范统斜他一眼:你可别侮辱禽兽了!
老实说,现如今陈默还从未想过鱼和熊掌兼得。
只是单纯的换条赛道,同时凭自身能力给家人创造更好的生活。
夏虫不可语冰。
陈默看向陈牧鱼,问道:小木鱼,你考虑的怎么样
陈牧鱼小嘴微撅,呢喃道:可是我舍不得学校的好朋友们。
陈默婊里婊气的问了句:那你舍得我吗
非常时期当用非常手段。
陈牧鱼在这个纯真的年纪,对环境没有太深刻的理解,思想与一张白纸无异。
陈默绝不允许旁人,在这张白纸上瞎比划!
一想起当年陈牧鱼染着红毛,叼着烟,在大腿上纹了格局二字,他就气不打一处来,说什么也不能让她在精神小妹这条路上越走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