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
这也是,宗门修士最麻烦的地方。
还是,绝大多数散修。
都不想去得罪他们的原因。
你也不知道,会不会因为今天嘎了个宗门的修士。
明天吃着火锅唱着歌,勾栏听曲快活自在的时候。
会不会有几个,从棺材里爬出来的老家伙。
带着极道帝兵,来找你玩命。
就只是因为。
你随手嘎了个宗门的修士。
那多特么扯淡啊!
但就是这么扯淡的事情。
李然却见过不止一次。
那些宗门、世家、家族啥的。
都是白手起家。
但凡捡到个好苗子,都宝贝得不行。
动不动,就一群老家伙,爬起来跟你玩命。
反倒是。
青阳仙门那样的庞然大物。
对于门下的弟子死活,反而不怎么在意。
死了就死了。
地大,人多。
年年都有新苗子。
压根就不缺人。
这一批嘎了,还有下一批。
甭说替你出头了。
连收尸。
都是发布的悬赏任务。
还是将你的遗物,作为发布任务的奖励。
让其他弟子去办。
至于,会不会出现葫芦娃救爷爷的情况。
那就得看,接了任务的弟子,够不够灵醒了。
要是聪明人,自然知道仙门的逆鳞是什么。
碰到解决不了的问题。
就把事情往逆鳞上扯,总没错。
但要是愣头青的话....
那就纯粹是堆奖池了。
反正,理,就是这么个理。
资产总量的多少。
决定了经营者,会不会为了这点损失,而去拼命。
这艘云船,以及这一船的修士。
对于覆海宗这样,有筑基修士坐镇的宗门来说。
李然也不清楚。
在对方那,这些全部加起来。
在对方心中的占比,能有多少。
但依照,李然以往的经验来看。
伤筋动骨,肯定是免不了的。
倒不是因为,那几个修士的战力。
而是因为....
在长老一职的,多是宗门内,负责管事的。
这种身居要职的人一嘎咯。
他之前管的事情,那可就没人知道,要咋办了。
往小了说。
死了个不痛不痒的人而已。
换个管事的就行。
可若是往大了说....
这个人。
刚好,是宗门内,负责管账,管支出与收营的。
那问题就大了去了。
一堆烂账,钱去哪了,也不知道。
你要是宗门的管理者。
你头疼不
说是整个宗门直接停摆,也丝毫不为过啊!
可别忘了。
宗门想要运营下去。
是需要跟外界交互,是需要做生意的。
账要是烂了。
你难道还指望,跟你做生意的人,会把之前的来往,如实告诉你不成
大不了,推几个替死鬼出来。
咬死了,这个账目就是这样的。
然后,让你把那几个人直接弄死便是。
这亏一点,那亏一点。
四舍五入一下。
那就是资产拦腰砍半。
作为宗门的经营者。
这你能忍
哪怕玩命,也得弄死那个刁毛啊!
要不然,这口气,顺不下去啊!
这也就是李然选择,暂且放他们一马。
不直接将他们送上路的原因。
收益跟损失不成正比。
现在。
他所剩下的时间,可不多。
他可不想碰上一个,来找自己玩命的筑基修士。
至少。
现在不行。
现在这个时间点不行。
他不怕被这些二愣子记仇。
他怕的是。
在这个关键的时间点。
在自己,仍未彻底摆脱寿命桎梏的时间点。
有个筑基修士,不顾一切的,跑过来找他玩命,阻碍他继续收集渔获。
这个,对于他来说。
才是真正致命的。
他的寿命,每时每刻,都在流逝。
有岁月之息的存在。
说实话。
李然压根就不怕筑基修士。
他甚至怀疑。
以他现在的岁月之息储备。
若是筑基修士跟他玩命的话。
说不定,先到下的会是筑基修士。
但是!
李然现在没有这个时间。
去跟人打什么持久战。
他的时间,可比别人宝贵多了。
每一息,都要消耗数年的寿命。
哪怕,是把云船上的这些人,放回去。
等他们通报、告状、诉苦、行动啥的,走上一轮。
真正找上自己的时候,恐怕也是几天以后了。
他现在的寿命存货,就够他活到明天的。
几天以后的事情,谁去管啊
往难听了说。
几天以后。
这些江上的散修,都没法再给他提供,足够的寿命之时。
莫说那覆海宗找上自己了。
就算他们不来。
李然也要找上覆海宗去。
原因无他。
这方地界。
除了这些散修之外。
最大的修士聚集地。
便是那覆海宗了。
到时候。
附近的散修,都被收获完了。
他不去找覆海宗,还能去找谁
他需要的,只是这几日的时间而已。
几日之后。
再登门拜访,也不迟。
到时候。
他再请整个覆海宗,下水一游!
至于现在嘛....
就先看一看,这些覆海宗的修士,能产出些什么样的渔获吧。
.........
痛!太痛啦!
我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全身会这么痛!
咳咳咳!!!!!
伴随着,一连串急促的咳嗽。
呛了一肚子水的掌心怪。
终是醒了过来。
他注意到了。
自己所处的环境,乃是水底。
周遭,还时不时的有鱼虾经过。
舔舐、啃咬、吮吸着,他的伤口。
那,便是他的痛感来源。
他想要驱散这些鱼虾,并离开这水底,寻一处僻静的环境疗伤。
同时理清楚,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为什么,会在这水中。
他记得,他之前明明是....
嘶...咳咳咳咳!!!!
脑中的刺痛,让他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同时,抽气过程中,腔腹中的痛感,又引得他一阵猛咳。
夹带着血腥味的血块,连带着腔腹中的水。
被他从喉咙之中咳出。
突如其来的动静。
惊走了,在他伤口处吮吸、舔舐的鱼虾。
又咳了好一阵。
掌心怪才回过劲来。
尽管,驱走了舔舐着他伤口的鱼虾。
但他的面色,却并没有,比之前好看多少。
他想起来了。
他全想起来了!
因为那个散修!
都是因为那个散修,他才会落到这般境地!!
他这是被人沉江了!
只不过。
他运气好,没有死而已。
胸口处的拳印,因在水中的浸泡,已变得有些肿胀。
但拳头的轮廓,却还清晰可见。
就是这一拳。
差点要了他的命。
恐怕。
这一拳,已是那散修的全力一击。
还好。
他身子骨够硬朗,基础打得足够坚实。
要不然。
怕是真有可能,会被淹死在这江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