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逼格起不到威慑作用。
李然也懒得再去维持,什么逼格。
随手一挥。
周遭蓄势待发的血兽,尽数扑出。
三下五除二的,便让四溅的血液,浸透了整个船棚。
李然也懒得动手,直接走出了船棚。
身后,一众叼着尸体的血兽紧随其后。
他让血兽把尸体叼出来的目的,非常简单。
立威。
还是那句话。
他不可能把整个帮派,从上到下,包括门口扫地的人,都统统宰了。
展示一下自身实力。
让那些犹豫不决的墙头草与无关人士,赶紧滚蛋。
便是他立威的目的。
至于剩下的,连逃跑的勇气都没有,被大流所裹挟的人。
那就只能是说声抱歉了。
命不好,又没胆子跑。
下辈子,吸取教训吧。
既然梁子都结下了。
那些留下来的人。
他不可能还会再给什么,第二第三次的机会。
人不狠,站不稳啊。
只可惜。
李然这给的机会。
那些嚣张惯了的渔帮帮众,似乎压根就没有注意到。
反而是对着李然,厉声呵道。
你小子居然敢动我们赤鲤帮的人!
你他娘的,是不想在这江上混了是吧!
有刺头,胖子,你回去喊人!
哥几个一起上,别让这小子跑了!
.......
出声喊话的,是人数较多的那艘小船上。
一个毛发浓密,满脸胡腮的壮汉。
比之,另一条船上,直接跳船的几人。
他在处理这种事情的经验上,明显是要老练不少。
喊话过后,第一时间便让身边的亲信,回去叫人。
自己则是留守于此,督促着几个下属往上冲,将人留住。
而另一艘小船上。
留守的几人,见自家头头死了。
又碰上这,邻船的头头发号施令。
船上几人对视了几眼。
也知道,现在出了事情。
他们几个若是不能戴罪立功,便是死路一条。
只得是跟着壮汉那一船的人,一起朝着李然所在的小船跃去。
见那些渔帮帮众,非但没有被吓住,反而是一股脑的,往自己这扑。
站在船头的李然,瞥了那发号施令的壮汉一眼,不禁叹了口气。
罢了。
既然这些渔帮之人,想要寻死。
那咱就送他们上路吧。
船棚那屁大点的地方。
压根就施展不开什么身法。
几个人涌持刀进去,被他一个照面全弄死了。
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实力不凡。
非人数所能敌也。
更别提,他身后这一众,叼着尸体的血兽了。
无论咋看,都是修行之人的路子。
他就差没把我很强,赶紧滚几个字,贴自己脸上了。
可这小头目倒好。
非但不跑。
还指挥着,让人扑过来。
反倒是怕自己跑了。
就算是行走凡俗多年,见多识广的李然。
面对这种情况,也属实是头一次见。
这些小喽啰,是没长眼,还是没带脑子出门啊
又或者说,他们压根就看不懂,血气外显代表着什么
带着心中的千般杂念。
李然看向了,那一个又一个,由另一条船上,持刀握剑,向自己劈来的渔帮帮众。
而后,随手一挥。
一只又一只血兽,凭空浮现。
于半空中,将那一个又一个的帮众,扑到了水里。
面对这突然出现的血兽。
那些渔帮帮众,自然是没有什么反抗之力可言。
如同下饺子一般。
噗通之声,不绝于耳。
不过片刻。
那散开的血水,便如同墨迹一般。
将船只附近的江面,尽数染红。
稍稍展示了一波手段后。
李然看向了那小船上的小头目,以及跟着小头目,并未跃过来的几人。
这下,能看明白了吧
知道啥叫不可力敌了吧
还愣着干啥
赶紧跑啊!
然而。
除了那被小头目使唤,前去通报的亲信之外。
那小头目身边的几人,却是无一人跳船逃跑。
反而是一脸兴奋的,看着他们的老大——那个满脸胡腮的小头目。
这样的情况,倒是让李然来了兴趣。
难道说,这小头目,其实是什么隐藏的大佬
李然双眼微眯。
猩红之色,再度充斥了他的视野。
然而。
在这一片猩红的视野之中。
无论是那小头目,还是小头目身边的几个亲信。
李然都没能从他们的身上,看出来什么特别的点。
血气算是浓郁。
是练武锻体之人。
放在凡俗之中,勉强能算个宗师。
对于一般人来说,可能算是个高手。
但,那也只是对于一般人来说。
一只血兽,都能给他们全挑了。
他们的仰仗,是啥啊
他们凭啥不跑啊
这跟其他的渔帮帮众,也没啥不同啊。
硬要说的话。
可能,就是身上,各色的杂气,比较多吧。
难不成,这几个又是干同类相食勾当的
自己把人给他们弄死了,对于他们来说是好事
可自己人还在这啊!
我还会喘气啊!
他们,凭啥啊
......
正当李然困惑之际。
那小船上,稳如泰山的小头目动了。
撸起了布衣所包裹的袖子。
露出了满是鱼鳞的双臂。
那鱼鳞,就像是长在皮肤上的一般。
随着壮汉的呼吸,那肌肤之上的鱼鳞,也随之收缩、舒展。
见到如此诡异的一幕。
李然的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一些不太美好的回忆,于他的脑海中再度涌现。
他曾见过一邪修异法。
便是与这壮汉的状态相似。
以各种兽类之躯,与人躯相换。
以一条又一条的人命,去不断供养那兽躯。
待到兽躯摄尽养分进化,进无可进后。
再把那兽躯取回,装到自己的身上。
有多恶心,只有亲眼见过那遍布满身的兽躯、异肢的人,才会深有体会。
而现在。
这壮汉身上的鱼鳞。
在李然看来,便于那邪异之法,有异曲同工之妙。
这让李然对于这渔帮的杀心,不由得又盛了几分。
但李然还是会忍不住,告诫自己。
杀人,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此法,怎么样传出来,从哪传出来,才是问题的关键啊。
那些散修,捡着什么就用什么,他们懂个屁......
诶,不对啊!
自己现在,好像也是散修....
.......
都是因为他们这些极个别散修,太不讲究。
才把散修的名声给败坏!
这些渣滓,该杀!
然而。
就在李然一瞬千思百念之际。
那满脸胡腮的壮汉,却是动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