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历史只会铭记胜利者。
人族只要最终灭亡,这当中的过程……一点也不重要。
说完这番话,慑宇天王站起身来,扫视在场众位统领,厉声道:传我命令。全军……撤退!
……是!
众位统领齐声应道。
就这样,源生大族军团……开始撤退!
而在源生大族军团的后方,其他数个大族军团……也都做出了同样的决定!
撤退!撤退!
全军撤退!
迅速离开此地……
很难想象,这是两个时辰前还带着无尽杀意,想要踏平人族的大族军团所发出来的各种号令。
……
而在方羽的地图上,一团又一团的阴影,以极快的速度远离人族古界。
还真是全都撤退了。方羽微微摇头,说道,这就真没意思了啊。
旁边的众人。此刻却长舒一口!
其余大族军团撤退这个消息……就像把压在他们心头的大石给搬开,感觉非常舒畅。
只有夜歌和施元脸色仍然凝重。
不要高兴地太早,方掌门的震慑只是暂时的……他们的撤退。绝不是永久性撤退。夜歌神色沉着,开口道,说不定过几天又卷土重来了。
夜歌说的不错。施元也说道,他们想要灭亡人族的心,已持续如此长的时间,绝不可能泯灭。接下来,我们需要更加谨慎,他们这次的失败……只会让他们下次的进攻更加凌厉。
毕竟二十四大族整体而言……这次也就损失了三个大族派出的精锐军团罢了。
还有二十一个军团……是完全没有损失的。
听完这番话,刚放松下来的其他几位。心立即又提了起来。
照你们这么说,这样下去没完没了啊!除非我们能把二十四大族全灭了!大阳帝尊有些崩溃,抱着头说道,这要如何做到!这不可能做到!
方羽看了大阳帝尊一眼,淡淡地说道:你之前也认为我们不可能拦得住二十四大族联军的入侵吧现在如何
这,这只是因为……大阳帝尊脸色一变,支支吾吾。
因为什么方羽挑眉道。
只是因为你太强!大阳帝尊似乎豁出去了,咬牙说道,其实我们什么也没做,也做不了什么!一切都是靠你罢了!一旦你被限制,整个人族都要完蛋!这就是现实!
他们两位说的没错,人族这次得以存活,不代表下次也能活下来!
二十四大族之后一定不会这么愚蠢了,他们会想尽办法避开你,或者引开你。然后再对我们动手,届时……我们一样得死!一样得死!
实际上,自从被方羽暴打。又被迫接受血契之后,大阳帝尊的心情就一直相当阴郁。
然后,二十四大族宣战,集结五百多万精锐战兵汹汹而来,更是让他浑身战栗。
可是,由于血契的存在……他只能被迫地站在人族这边,与二十四大族对抗!
在他看来,这是没有一丝希望的对抗。
而刚才听闻各大族军团撤退,他感受到了欣喜。可瞬间就被施元和夜歌的话浇得清醒过来。
没错,二十四大族不可能就此放弃。
现在的撤退,也只是暂时的罢了。
他们之后一定还会继续进攻。而且用比这次更加狠厉的方式!
人族还是得灭亡,而站在人族这边的他,也会被杀死!
大阳帝尊似乎完全崩溃了。
他双目通红,瞪着眼前的方羽。
你对自己就这么没信心啊方羽看着歇斯底里的大阳帝尊,脸色不变,问道。
我当然没信心,在场谁有信心能够对抗二十四大族!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一样!大阳帝尊嘶吼道,这场战争过后,我们一定会死!而你呢就算战败,也可保全己身,你当然有信心了,我要是有你的实力,我也有信心!
你就这么强迫我们与你为伍,等同于让我们去死!
你太自私了,方羽!
大阳帝尊的这番话听起来令人很不舒服。也相当偏激。
另外,大阳帝尊忽然的崩溃,本就显得奇怪。
这才刚打完一场胜仗。怎么反而开始唱衰了
而且,还怪起当中发挥出最大作用的人!
如此行为,让在场众人皆皱起眉头。
你在说什么方掌门有这样的实力,完全可以置身事外。他若不出手,我们死得更快!阴阳大尊怒视大阳帝尊,吼道。
大阳帝尊双目癫狂。怒道:你我皆知,我们都有保全己身的机会,只不过……被他破坏了!
阴阳大尊脸色难看。
他知道大阳帝尊话中的意思……就是天阁抛来橄榄枝的机会。
所以我才说你不自信。方羽淡淡地说道。你就这么肯定,人族一定会败
我确定!人族根本不可能撑过这次围攻!整体水平就是不如二十四大族!如果没有你在,人族今天就要灭亡!但你也只能守住这一次了。之后二十四大族必然有更多的计划,更多的方式来灭掉人族!大阳帝尊吼道。
好吧。方羽耸了耸肩,说道。既然你认定人族无法取胜,那我也就不强迫你继续送死了,你走吧。去投靠你认为最后能赢下胜利的那方。
你在假仁慈什么我身上有你的血契,你要杀我还不是在一念之间我能逃去哪里!大阳帝尊怒道。
噌!
这时,方羽抬起右掌。往前一摆。
大阳帝尊的头顶上散出一阵鲜红的血气。
好了,血契已经解除。方羽面无表情地说道,你可以滚了,当然……你记住了,这次离开之后,日后你就再无机会回来。尤其当你加入了敌方阵营后,再次见到你,我会把你杀了。
大阳帝尊往后退了一段距离,闭上眼睛,内视己身。
片刻后,他又睁开眼睛,似乎震惊地看着方羽。
你……
滚吧。方羽淡淡地说道。
大阳帝尊咬了咬牙,双掌合并。
嗖!
下一秒,他的身形便化作一道光芒,消失不见。
在场众人看向方羽,眼神中皆有疑惑。
就这么把这个不识好歹,贪生怕死的大阳帝尊放走么
这么做,对他也太仁慈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