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进门的时候,门是虚掩着的。而房间里的灯光是熄灭的。试想那些闯进来的家伙们,既然都已经把疯子的家,该砸的砸,该搜的搜,临走的时候,怎么可能还帮他把灯关上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为了掩警察的耳目,他们才将房间里的灯关掉!换句话说,这房间里,一定还躲着人的!如今封艳艳自己上楼,那不相当于自己送死吗乔红波快步来到二楼,他机警地站在原地,仔细听着声音。疯子家的二楼,他自然没有来过,如今只有听声辨位,才能找到封艳艳所在的房间。叮当。金属落地,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单从声音判断,这金属应该是类似于钥匙之类的东西,若是刀具,那声音必然要大很多。乔红波立刻扭头,看向了左边的一个房间。随后他瞥了一眼旁边的玻璃门,那指定是洗手间了,乔红波立刻蹑手蹑脚地进去。玻璃门他没敢关,担心弄出些许声响,打扰到房间里的人。之所以躲进洗手间,乔红波自然有自己的考量,在他看来,封艳艳不过是个小丫头,进来的歹徒未必会对她房间里的东西感兴趣,所以,如果有人的话,此人大概率会躲在疯子的房间。另外,封艳艳的衣服都已经湿透了,她指定是要换衣服的,如果自己贸然进入,那肯定很搞得彼此都很尴尬,更何况他俩现在的情况,本来就比较暧昧。还有一点就是,如果侯艳艳惊动了对方,那么自己可以在厕所里,杀他个措手不及。于是,乔红波拿起了一个拖把。这拖把是那种塑料杆的小头拖把,如果用来打人的话,肯定没有多大效果,但是洗手间里,自己目及之处,除了封艳艳挂在衣钩上的一套衣服之外,就没有其他可用之物了。说!一个男人低吼道。洗手间里的乔红波,顿时打了个激灵。我靠!那家伙难道已经进了封艳艳的房间不成瞬间,他脑门子上,出了一层密密的细汗。大哥,我真不知道,我爸的钱放在什么地方我,啊。封艳艳的话还没说完,脸上就重重地挨了一耳光。这一巴掌,直接将她打得七荤八素,眼冒金星。男人咬牙切齿地恐吓道,把你家所有值钱的东西,都给我拿出来,别他妈逼我弄死你!乔红波这下明白了。原来男人躲在疯子的家里捞外快呢,自己找得东西不多,恰逢封艳艳进门,所以,他便逼着封艳艳交出钱来。我给你拿。封艳艳低声说道,只要你不伤害我,我家里所有的东西,全都给你。说着,她便翻箱倒柜地,在自己的房间里找了起来。乔红波悄悄地探出头去,向封艳艳的房间的方向瞄了一眼,洗手间跟她的房间一墙之隔。要不要出去哎呀,你别动我。封艳艳低声告诫道,你再这样,我,我就喊人了!而男人却呵呵笑道,我靠,真他么骚呀!啪。一声脆响。封艳艳打开他的手,慌不迭地向外跑去,男人却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想要进一步侵犯她。你不是要钱嘛,我去给你拿钱!封艳艳低声说道。闻听此言,男人松开了手。先拿钱,在办事,这个逻辑顺序说得通。如果先办事儿,再拿钱,只怕这小娘们未必会真给自己拿钱的。于是,两个人一前一后,离开了封艳艳的房间。就在乔红波看到,封艳艳从自己面前一闪而过,紧接着,便是一个光头壮汉,跟在她身后的时候,乔红波再也忍不住,他抡起自己手里的拖把杆,照着男人那锃光瓦亮的后脑勺,狠狠地抽打过去。咔嚓!不出所料,铝合金材质的拖把杆弯了。而挨了打的光头,猛地看向了乔红波,黑咕隆咚的走廊里,这一瞬间他有些懵圈。乔红波和封艳艳回家的时候,并没有引起他的注意,所以,他就以为回来的,只有封艳艳一个。而即便是挨了打,他依旧不以为,打自己的人是跟封艳艳一伙儿的。因为当初一起闯进疯子家的,足足有二三十个人的,所以,他认为打自己的,会是一个跟自己并不熟悉的小弟。你他妈疯了!光头怒吼道,知道老子是谁吗我知道你奶奶个孙子!乔红波见他手里,并没有拿什么武器,直接将拖把头,怼向了他的脸庞。光头猝不及防,被拖把戳中了鼻梁,拖把上的那些灰尘,直接甩了他一脸,也迷了他的眼睛。我草,你这个孙子!光头骂了一句,立刻从后腰上,拔出一把匕首,闭着眼睛一通挥舞。乔红波见状,吓得连连后退。他一直推到走廊的尽头,退无可退,眼看就要挨上一刀的时候,封艳艳却抓着一个湛蓝色的花瓶冲了上来,她高高举起花瓶,使出吃奶得劲儿,砸向了光头。咵!碎片四溅。瞬间,光头懵了,与此同时,乔红波一把上前,抓住了他的手腕,猛地一拧。当啷,匕首落地。随后他一个大背跨,直接将光头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啊!光头发出一声惨叫。刚刚地上碎裂的花瓶碎片,好几处扎破了他的皮肤,与此同时,裤兜里掉落出来的金银首饰,散落了一地。乔红波顾不得其他,狠狠地一脚踩在他的肚子上,随后对封艳艳说道,去拿绳子。答应一声,封艳艳转身而去。光头想要挣扎,乔红波一脚踢在他的脑袋上,别他妈动,否则,我就能死你。说着,他弯腰捡起了,地上的那把匕首。家里怎么会有绳子呢,焦急不已的封艳艳,在情急之下,将床单撕成几条,然后匆匆出了自己的房门。接过布条,乔红波先是把光头的手捆上,然后又捆住他的双腿。封艳艳先是帮忙摁住光头,等捆好之后,她转身去了二楼的小客厅,拎着一把椅子过来,照着光头一通乱砸。乔红波真没有想到,这个小丫头,竟然还有如此狠辣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