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想到了,自己失踪多年的女儿,老头这盘棋下得心不在焉,腾子生天地炮拿下了这局,他笑着说道,叔,承让了。老头苦笑着摇了摇头,罢了,我认输。将棋子儿放在了棋盒子里,腾子生笑着说道,我买了一些牛肉,待会儿咱们炖一锅。你上一次买来的海鲜,还没有吃完呢。老头十分感激地说道,以后不要再买了,我一个人,真的吃不完。成。腾子生起身去了厨房,一阵煎炒烹炸,当牛肉和几个菜,即将出锅的时候,防盗门忽然被敲响了。腾子生立刻匆匆去开门。当他打开房门,看到门外,那中年妇女的时候,脸上不由得闪过一抹诧异,华姐,您回来了呀门外的女人,一张精致的鸭蛋圆脸,虽然年纪已有四十大几岁,但一双眼睛颇为明亮有神。她耳朵上挂着两颗大拇指指甲一般大小的珍珠耳钉,她身材高挑,身上穿着一条刺绣的黑色旗袍,一条淡蓝色的披肩,搭在身上,手里拎着一只lv的包,整个人看起来,贵气十足。腾子生,对吧中年女人犹豫了几秒,随后喊出了他的名字。对。腾子生闪过身,请她进门。中年女人进门之后,看到窗户边,轮椅上的老头,她刚刚兴奋的心情,顿时沉重了下来,爸。小华,你,你回来了。老头激动的嘴巴,不由得阖动几下,随后眼泪从污浊的眼睛里,扑簌簌地滚落了下来。中年女人快走几步,来到老头身边,双膝跪地,一只手搂着他的胳膊,再次喊了一声,爸。随后,便嚎啕大哭起来。老头抚摸着女儿的头发,老泪纵横地问道,丫头啊,你还记得,这个世界上,你还有个爹呀……。爸,我错了,爸,我真的错了。女人呜呜痛哭着,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她仰起头来,看着自己的父亲,爸,我再也不走了,再也不走了,我要陪在您的身边。你妈去世了,你妹妹也离开了咱们。老头呜呜地哭着说道。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了。樊华点着头,抹着眼泪。一旁的腾子生,眼珠动了动,随后转身出了门。当防盗门被关上,腾子生的心,宛如被针扎了一般。樊华怎么回来了,她不是死了吗这娘们从小就是个狠角色,她该不会掀起什么风浪吧事情都过去了这么多年,即便是想查,恐怕也没那么容易吧!樊华,我倒要看看,你究竟能有什么本事!腾子生怀着忐忑的心情,离开了。再说乔红波,他刚刚来到惠英理发店的门口,还没上楼呢,裤兜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掏出手机一看,竟然是麻洪涛打来的。老弟,在哪呢乔红波问道。我在惠英理发店旁边的网吧呢。麻洪涛一边说着,一边往楼下走,没等乔红波再说什么的时候,麻洪涛已经出现在了大街上。乔红波快步走过去,瞥了一眼二楼的网吧,老弟,你一直都在这里玩吗对。麻洪涛双手插兜,嘴巴里叼着一支烟,找我啥事儿一起吃个饭。乔红波说道,有事儿对你说。麻洪涛点了点头,转身朝着街口的饭店走去,他身后的小文小武以及蛤蟆等人,也全都跟着。我要离开老城区了。乔红波笑着说道。麻洪涛一愣,为什么坐下再说。乔红波朝着不远处的饭店,努了努下巴。一行人坐下之后,点了几个菜,麻洪涛凑到乔红波的耳边,再次问道,我爸不要你不是。乔红波抬眼扫了一眼众人,他发现小眼睛一直在死死地盯着自己,在他脸庞上,停顿了几秒,乔红波收回了目光,我发现老城区的情况,比我想象的,复杂的多。我可不想再进监狱了。说着,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怎么可能进监狱。麻洪涛对他的说法,嗤之以鼻,我爸在这一带混了一辈子,不照样好好的你是不了解我爸,他绝对是老城区一带,最有能力的大哥。乔红波眼珠晃了晃,你爸,上面有人吗麻洪涛瞳孔一缩,十分警惕地反问道,你问这个干嘛得上面有人才好使。乔红波无奈地笑了笑,眼下这种情景,治安只会越抓越紧,没有大靠山。他拍了拍麻洪涛的后背,我不敢玩。另外,我之前监狱里的那些朋友们,凡是出了狱的,都在说这件事儿。年代不同了,我们已经跟不上时代了。这个时候,服务员开始上菜。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正当大家吃喝愉快的时候,小眼睛端着酒杯,绕了大半圈来到乔红波的身边。所有人都以为,他是要敬乔红波酒的。可是像这种绕大半圈敬酒的情况,只有省市一级的领导们敬酒,才会如此。乔红波心中诧异,这小子很懂礼节嘛。李哥,敬你。小眼睛说着,跟乔红波碰了一下杯。乔红波对小眼睛,早就看不顺眼了,他从来没有惹到过他,而这小子却一直用那种鹰视狼顾的眼神,看自己。这让乔红波心中很是不爽。所以,当小眼睛敬他酒的时候,乔红波想都没想,直接一仰脖子,将满满一杯白酒干掉。回手放下酒杯,乔红波刚要问,你为什么不喝的时候,陡然发现,小眼睛的手里,竟然有一把匕首,正抵在自己的小腹上。你要干嘛乔红波瞳孔一缩,脸上闪过一抹震惊。这个王八蛋,竟然敢拿着匕首,对着自己。他难道还真敢杀人不成可是,即便是自己跟他,彼此看不顺眼,也用不着跟自己拼命吧你害了乌鸦!小眼睛眼神中,喷出怒火来,我要给乌鸦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