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一出，傅唐的求婚计划，自然泡汤。
一顿饭吃得味如嚼蜡，出饭店时，依旧难受。
而巧合的又是，傅言琛正巧下班，在门口，又撞上了。
他愣愣地看着夏暖，夏暖也看着他。
他此刻憔悴了许多，身形也瘦了。
其实他的年纪不小，一年前便已经三十五岁了。
只是因着平日里的保养，看不出来。
如今，倒是比过去苍老了快十岁。
看来那三千万的债务，让他难受至极。
傅言琛看着夏暖，顿住了脚步，唇角微动，像是要说些什么。
夏暖静静地看着他，她知道他想说什么，可她也知道，他的自尊，不允许他说出来。
果然，片刻后，傅言琛叹了口气。
只是看着他说道：“夏暖，再见。”
夏暖没有说话，看着一旁脸色不太好的傅唐，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傅唐一愣，随后紧紧握着她的手，露出了一个甜死人的笑容。
夏暖也笑了，她朝着愣住的傅言琛说道：“再见。”
语气陌生得像是个陌生人。
随后，牵着傅唐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徒留傅言琛站在原地，看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愣了很久的神。
直到落雪飘入他的后领，冰冷的触感一直蔓延到心脏。
他才缓缓转过身，紧抿着唇，转身朝着反方向，下坡的黑暗处走去。
冰凉的雪花落了满头，曾经的承诺，如今，不会再实现。
璀璨的灯火与阴暗的角落，注定，这辈子，不会再有交集。
……
回去的路上，夏暖看着一言不发的傅唐。
“吃醋了？”
“没有，我知道你不喜欢他。”
傅唐垂眸道：“只是……”
只是他准备了一个多月的求婚仪式，没有了……
夏暖看了他一眼，故意道：“哎呀，不会是有人准备的土到不行的求婚被打断了，不开心吧。”
“才没有，谁会在吃饭的时候求婚！”
傅唐涨红了脸，说完，又不自信地道：“真的很土吗？”
夏暖笑了，捏了捏他的脸：“你怎么这么可爱？不土，一点都不土。”
傅唐眼睛一亮，迅速想从口袋中拿点什么，却又顿住了。
夏暖举着手中的戒指盒道：“你在找这个吗？”
傅唐一顿，脸微红：“怎么会在你那里？”
“有人求婚把戒指忘在家里了，我好心就替他拿过来啦。”
夏暖笑着说道：“想要的话，就跟我打雪仗吧，你赢了就给你。”
傅唐愁眉苦脸：“又来？你不会是隐藏的全国中小学生打雪仗比赛冠军吧？”
“这是一场公平的博弈。”
夏暖攥起一团雪，笑了笑，趁着傅言琛还未反应过来，砸在了他的身上。
雪花落进衣领里，傅唐不可置信：“好啊，你偷袭。”
夏暖挑眉道：“谁让你反应太慢了？”
“想娶我，就集中精神吧，赢了我，才有资格娶我。”
她过去学心理学，曾问过老师一个问题。
爱是什么？是付出？还是亏欠？
老师摇了摇头，说这两个答案，都是错的。
爱是斗争，是一场双方的博弈。
相爱是唯一的双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