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停澜几乎动用了所有的人脉和资源去找,去联系温婠。
但这个世界太大了,温婠想要躲着他,几乎有的是办法。
可他还是要找到她,找到温婠!
……
三个月后,法国巴黎。
温婠坐在公园广场的长椅上,手中握着一把面包碎屑,投喂着和平鸽。
微风拂动,她垂着眸,唇角带着安静恬淡的笑意。
灿黄的树叶飘然而落,她将最后一点面包碎屑撒在地上,随即便有不少灰白鸽子聚拢了过来。
这半个月,大概是她离开江停澜后,过得最轻松自在的时候。
她尝试了很多以往从来没有接触过的事情。
比如跳伞,比如攀岩,比如潜水……
她第一次直观且深切感受到,自由原来离她这么近。
投喂完鸽子,温婠又吹了会儿风,才起身离开。
她买了第二天回国的机票。
毕竟她的生活重心到底还在国内,况且,在国外生活的这三个月,她还是更喜欢国内的景色。
第二天,温婠坐上了回国的飞机。
她旁边的位置坐的是一个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容貌优越的男人,眉眼深邃冷峻,气质矜贵斐然。
仅仅是坐在那,就足够引人注目。
温婠正看着,机舱的卫生间方向忽然响起一道高声呼救。
“飞机上有没有医护人员?这里有个孕妇早产,胎儿快不行了!”
几乎没有犹豫,温婠立刻站起身,从头等舱匆匆赶了过去。
“我是妇产医生,我可以抢救!”
温婠赶到机舱卫生间的时候,那名孕妇已经分娩。
那孕妇神情紧张,见到温婠如同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声音颤抖。
“医生,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温婠低头看去,产妇此刻正小心翼翼捧着一个手掌大小的胎膜,胎膜里包裹着胎盘和新生儿。
温婠蹙了蹙眉,冷静下来问:“你孕周期是多久?”
“只有26周。”
温婠顿时精神紧绷起来,此时,飞机上另外两名医生也闻讯赶了过来。
可他们并不是妇产科医生,于是只能配合温婠进行抢救。
万米高空上医疗条件有限,温婠只能戴上手套,撕开胎膜。
可新生儿的全身苍白,四肢冰凉,情况并不乐观。
“请拿热水袋和毯子来,快!”温婠一边进行急救措施,一边急声高喊。
机舱内,众人的心都提了起来,目光皆投向了温婠。
直到新生儿的心律逐渐恢复,所有人顿时都松了一口气。
头等舱内,郁庭穆看了不远处正抬手擦去额尖薄汗的温婠一眼。
很快,便又收回了目光。
飞机紧急迫降在最近的机场。
三名医生轮流为新生儿做胸外按压,温婠也一刻都不敢掉以轻心。6
飞机迫降后,温婠随救护车送新生儿一同前往医院。
从万米高空到医院,她持续按压了近一个多小时。
等新生儿送进抢救室后,温婠才松下心弦,垂在身侧的手都已经因为麻木而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