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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入北宫,需卸甲!一个戎装高大青年站了出来,背后是大批军队,站在广场上拦阻了秦云的去路。
闻言,秦云当即嗤笑:朕今天不卸甲,你能奈我何
那高大青年显然在女真地位也不低,乃是梵家人,统御了女真皇宫类似禁军的存在。
此刻蹙眉,正要说话,却被梵同眼神阻止。
他下马,笑呵呵的拱手:陛下,不卸甲就不卸甲,但按照规矩,您的军队得留在广场上了。
帝后就在北宫,想要和您私下交谈,有些秘密,旁人不能知道。
果然是头冒光的老狐狸,说话很圆滑,但神机营上下哪里肯买账,这要是让陛下一个人进去了,指不定有什么危险。
放屁!
哪里有这样的道理,本将就知道你这个老东西没憋好屁!刘万世大骂,也是曾在幽州战场上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脾气火爆,压根不怂。
梵同在自己的地盘被人破口大骂,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怒极了,却也不敢回怼,只是咬牙,打碎了牙往肚子吞:陛下,若你不放心,军队可和女真军队各执半块广场,也算公平,如何
秦云蹙眉,微微侧头。
丰老默契的靠近,声音幽幽道:陛下,北宫内应该是没人,但四周藏了大量军队。
不过五十步之内,老奴可护您周全。
闻言,秦云看向梵同,淡淡道:那就如你所言,但这两个人要随朕同行。
梵同抬头,在炽热的阳光下眼睛只能张开一条缝,他看过静一,没太大反应,甚至觉得只是一个侍女。
但看过丰老的时候,眼中掠过了一丝忌惮!
大夏锦衣卫头目,第一高手,虽没见过,但女真军机监快被拿捏坏了,对这等人自然有所耳闻。
陛下,她可以跟到殿外,但这位长者,不行!梵同严肃道,又补充:北宫内五十步,将只有您和帝后。
丰老眉头一沉,明显不同意。
秦云却深深的看了一眼前方金碧辉煌的宫殿,心想这个梵音到底想搞什么,这么神秘,是见不得人吗
当初在康城跟完颜洪烈见面,也没这么多讲究。
那好,就依你所言!
但你得留在朕的阵中,有任何情况,你第一个掉脑袋!秦云哼道。
梵同脸色微变,面容惊慌一瞬,肯定是不乐意的,立刻就要开口。
秦云冰冷的眼神却扫来:怎么不同意,那朕就不进去了。
你……
梵同急眼,只要咬牙:好,依陛下所言。
秦云不再看他,而是看向手下诸多心腹:朕不会有事,放心吧,按部就班即可。
所有人面露担忧,谁也没想到会这样,但箭在弦上,已不得不发,只能齐齐抱拳称是。
丰老看了静一一眼,静一沉默寡言,但异常稳重成熟,轻轻颔首,示意放心。
驾!他一声轻喝,从两军之中骑马走出,气场逼人。
静一紧随其后,现场气氛几乎凝固,许多神机营将士的额头都溢出了细汗,这种事也只有陛下能做的出来了。
换其他皇帝,谁敢啊!
也好在是帝都有太子稳固国体,否则大夏内阁就是集体上吊,也不敢让秦云这么瞎来。
哒哒哒……
秦云的高头大马穿过军队,忽然又停住,所有人的心跟着一滞。
只见他侧头,居高临下看向刚才那个拦路的青年将领,淡淡道:你似乎很不服
青年将领的脸僵着,没有说话。
梵同察觉不好,但晚了。
啪!
秦云直接反手一个耳光,打的作响,响彻广场!
全场一震,没有反应过来。
静一就在身旁,俏脸愕然,这都什么时候了,秦云还这么霸道。
你!那青年将领毕竟年轻,高傲的很,当即怒目圆睁,死死的看向秦云,手甚至下意识放在刀柄上。
顿时,场面骤变。
噌噌噌,无数把钢刀出鞘一半,彼此对立,杀气扑面。
眼看就要厮杀了,千钧一发之际,北宫内传出一道女人的声音:尊敬的大夏天可汗,何必为难一个小小殿前将军,不如早些进来,你我洽谈
声音很好听,有点柔柔的,若是压抑一点,足以满足男人的所有幻想。
秦云耳朵微颤,目光刺入了北宫内,这还是第一次听到梵音的声音,一直以来也只是听说。
他摆了摆手,两千神机营迅速收刀,一气呵成,一字排开,铁甲轰鸣,极其可怕,气势上犹如万军!
年轻人,不要这么气盛。
你们帝后对朕都得客客气气的,你还是好好看门吧。秦云淡淡的甩下了一句话,便骑马向北宫,连台阶都要骑马上去!
神态,语言,行动,可谓是霸道嚣张到了极致,不同于青年将领的那种年轻气盛,明显更加摄人。
那青年将领手骨捏的砰砰作响,青筋暴露,脸颊火辣辣的耻辱,让他几乎要发狂。
但他咬破嘴唇,却也只能忍!
秦云行进,静一旁随,忍不住低声道:他似乎也没说什么,你为何一定这样
秦云看向她,咧嘴一笑:施压,示威。
说了你也不懂。
静一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这完全是下意识的。
一个生性冷淡的绝美师太,突然翻了一个俏皮的白眼,可以想象反差是有多大,是有多吸睛!
秦云看呆,心里惊呼,好家伙!
若是身后黑压压的军队看到二人的表情,听到二人的对话,只怕是要石化当场。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闲心谈笑风生!
推开沉重而威严的门户,二人进入外殿,这里还有着梵音的一队人,似乎是军机监的高手。
我只能陪你到这里了,你自己小心一些,北宫内殿没有人,但有问题第一时间喊我。静一轻轻说道,不动声色给他塞了一把匕首。
秦云错愕,第一瞬间竟是联想到了慕容舜华,这一刻她真是像极了。
恩!他点点头,二人对视一眼,他便迈步跨入了内殿。
留下静一和军机监的人对峙。
殿内布置奢华而大气,数不清的夜明珠和玛瑙,随便一颗就价值连城。
他负手,黑色龙衣滚滚,步履从容的穿过大堂,看到了尽头背对着自己的梵音。
第一眼,他微微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