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鸟语花香间。
有丫鬟绘声绘色的给项胜男讲大堂的事。
小姐,你刚才是没看见,陛下那个气势,扔出茶杯,要老爷砸他!
还说,不许为难您……
老爷一下子就没辙了!丫鬟大眼睁大,十分激动,带着一丝倾佩。
闻言,项胜男不禁露出了一个动人笑意,仿佛都能看见秦云为自己出头的霸道样子了。
拉着丫鬟手,急切道:然后,然后呢!
我爹说什么了
他们两没吵架吧
她显得十分上心,害怕二人吵架,影响关系。
毕竟秦云跟项飞羽,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
这时候。
院子外忽然不悦道:哼,长本事了,知道找人来对付你亲爹了!
项胜男美眸一闪:爹。
她立刻起身迎接,行礼:胜男见过爹爹。
项飞羽不买账,吹胡子瞪眼:别叫我爹,我不是你爹!
皇帝陛下亲自从帝都赶来,为你保驾护航,我那里敢让你行礼,我应该给你行一个大礼。
哼!
项胜男苦笑:那不是我叫来的。
有区别么项飞羽没好气的说道。
见状,项胜男知道多半是秦云的话管用了,否则不会是这个态度。
立刻浮现一丝笑容,挽住他的胳膊,亲切道:爹,犯不着这么生气吧。
陛下跟你说什么了
项飞羽瞥了她一眼:你不用管我们说的什么,现在你自由了,可以随便出入,也不用嫁人。
你可以随时去帝都了!
项胜男目光一喜,俏皮撒娇道:爹,我哪也不去,就在家里陪你。
呵呵!
项飞羽冷笑,稳重的面孔有一丝难言的溺爱。
你省省吧。
丑话说在前面,这是最后一次了,下次再乱跑,咱们就断绝关系,没有商榷的余地!
项胜男暗叹一口气,抿了抿红唇。
好吧。
她回答的有些不高兴,毕竟不出门,怎可能再见秦云,但也不想爹生气。
项飞羽心疼,但也不愿松口,转头就要离开。
项胜男急忙问道:那陛下呢
走了!
项胜男一愣,有些失落,走了
招呼都不打一声
直到项飞羽走远,后院恢复平静,平静到低沉。
项胜男黛眉轻蹙,又有了一些愁容,仿佛枯萎的花朵,不再具有活力。
这时候。
忽然破空声发出。
一支飞镖钉着一封信,重重钉在了地面上。
项胜男狐疑捡起,却发现四个大字,胜男亲启!
是他的信
她的脸上迅速爬上了活力以及颜色,打开一看。
胜男,朕已经说服你爹,你爹半推半就,应该不会再逼你了。
他就是拉不下脸而已,这段日子你多听他话,过段时间就好了。
项府往东三里路,有一农夫,是朕的锦衣卫乔装打扮的,若你有事,写信给朕。
看完,项胜男露出一抹微笑。
又立刻将信封塞进了袖口,玉手紧紧捂着,就像是怀揣着脏物的窃贼,不敢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
秦云走了,必须赶回帝都。
否则万一出点什么事,他不在皇宫,必然大乱。
经过长途跋涉,当天夜里,他就抵达了皇宫。
在宣武门门口。
常鸿便迎接上来,表情像是放下了一颗大石头:陛下,您可终于回来了。
您不在这一天,许多大臣前来求见,微臣险些说漏嘴。
幸亏是皇后娘娘出面,才平息了大臣的焦虑。
外面发生了很多事!
秦云翻身下马,理了理头发,疑惑道:发生了很多事
西凉的,还是门阀的
常鸿猛的点头:都有!
秦云眼睛唰的一下就亮了,一边走一边道:说!
陛下,西凉王敏在实行改革,大力扩张军队,开种荒田,企图扩充国力。
并且王敏宣布,尽数接纳游牧民族!
根据暗探来信,估计春收之前,她就能再拉起一支蛮子军队。常鸿严峻道。
秦云并不意外:她预感到了春收之后的战争,想要多做准备。
不急,小小西凉,朕能镇压。
还有呢
常鸿的表情带着一丝古怪,道:公孙门阀的内部似乎掀起了一场内乱。
还有其他六大门阀,对于麓山的事耿耿于怀,还将公孙若水一起给怀疑上了。
秦云咧嘴一笑:好事啊!
朕就怕这几家不掐起来。
常鸿在他身后尴尬道:可……
可消息传出去,您也引起了天下士大夫,贵族子弟的不满。
秦云斜眼笑道:是不是都骂朕是个无法无天,色胆过人,不计代价的淫君
常鸿抓了抓脑门:回陛下,应该差不多吧。
秦云哼道:朕才不在乎那点虚名,男人好点色怎么了
再说被个骂名,达到离间的效果,也值当了。
还有没有大事发生
常鸿想了一下,忽然眸子睁大,比之前两件事都要严肃:有!
顺勋王来信了!
闻言,秦云的脚步直接停下。
丰老等人眼神一凛,有些吃惊!
时隔这么久,顺勋王终于发声了!
无论是跟陛下的兄弟情谊,还是皇权跟门阀之战,顺勋王都扮演了一个极其重要,敏感的角色。
信呢秦云转身,双目如炬。
信被作为绝密,存放在了御书房,由锦衣卫和禁军共同看管。常鸿严肃。
下一秒。
秦云健步如飞,如风一般噌的冲向御书房。
在御书房的书桌上,取到了那封信。
皇兄亲启,四个字,笔走龙蛇,如顺勋王的人一样,看似藏拙,实则锋芒毕露。
秦云长吐一口浊气。
拿着信封竟觉得沉重,也不知道他写的什么,会是为门阀出头么
刺啦。
他撕开信封。
信里写道:皇兄,一别一月。
帝都的风声,偶然传入幽州,引起天下震动,特别是近期的限土令之事。
臣弟本不应该参言。
但七大门阀与大夏皇族的关系日益紧张,臣弟不得不提醒您……!
看到这里,秦云有些不想看下去了,内容几乎能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