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两只手抓住了江堰的手腕,无声的用起力来跟人对抗,她对江堰发下最后通牒:“放手,别让我讨厌你。”
江堰说:“讨厌我?好啊,讨厌我恨我的人太多了,恨比爱更让我熟悉。”
我本来就是生活在扭曲的恨里的怪物,你的讨厌跟恨只会成为我的养料,我不在乎。
说完后他反握住乔霜月的手,他歪过头亲了一下女人的手背,他的唇好冰凉,唇角勾起的笑意更冰凉。
“霜霜,乖一点,你是我的,一辈子都只能是我的,这种事别再让我发现第二次,否则你会后悔的。”
乔霜月皱起眉,“你听不懂我的话吗?”
江堰回:“你安安分分的演戏做演员,没有比我刚好的金主了,我会捧着你给你你想要的一切,但如果你想挣脱开我,那我给你的这些自由就要收回来了,霜霜,你也不想被我关在家里哪儿都去不了吧?好好珍惜你现在的拥有的,好吗,霜霜。”
当晚两个人不欢而散,乔霜月挣脱开江堰小跑着打开密码锁将人锁在了外面,她被江堰说的那番话吓得心惊肉跳,她丝毫不怀疑那几句话的真实性,她从那笃定的、胜券在握的语气重听出了江堰真的曾经这么想过。
直到回到了家关上了大门后,紧靠在门上的乔霜月依旧控制不住的发着抖,一些从前被她忽略了的细节全部都被今晚的惊恐赶了出来聚拢在了她的脑海中。
时常察觉到的湿冷的注视、江堰没能及时调整好的表情、以玩笑的话语说出来的警告,乔霜月以为这四年江堰变成熟了,他不再像从前那样执拗、疯狂了,可今晚的事情告诉她,没有,江堰依旧还是从前那个江堰。
他只是心思变得更沉了,手段变得更多了,也更会演了。
他知道乔霜月喜欢什么,于是投其所好将自己伪装成撒娇打滚摇着尾巴的毛茸茸的稚气小狗,实则是一只威震四方的猛兽。
乔霜月从头到尾都是那个被盯紧了的猎物。
乔霜月抬起手放在自己的胸口想让扑通扑通跳的飞快的心脏平稳下来,可她严重的惊慌失措掩饰不住,她是真的被吓到了。
他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放过自己?她说的话还不够绝情吗?
江堰对自己如此执着,难道真的是因为......爱吗?
爱......江堰会懂什么叫做爱吗?他生活在你死我活的斗兽场,他只明白,他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费尽心思,是死是活,都要得到。
她不敢再接着想了,如果是以前,猜测出了江堰对自己的感情,她一定会开心的发疯。
可对现在的她来说,有些事,不清不楚蒙着一层雾气更好。
而留在楼下的江堰在楼下站好一会儿才回到了车边,他抬头看着乔霜月家的客厅灯在夜里亮起来,又在寒风中点燃了一根烟,烟丝在微弱火光中燃烧,风抽一半,他抽一半。
不久后,他再次抬头看了眼那亮着灯却窗帘紧闭的窗台,驱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