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周围的同事给拦住了。
蒋梦悦又伸手抓起桌上的搪瓷缸,要把里面的茶水朝高慧泼去。
“黎蔓?”就在这个时候翻译组内的一位男同事看着黎蔓穿着干干净净的衣服,背着绿色挎包走上楼,立即叫了一声。
紧接着二楼劝架、吃瓜的同事们纷纷一脸诧异地朝黎蔓看去。
“黎蔓,你回来了?你没事简直是太好了。”正情绪激动要撕烂高慧臭嘴的蒋梦悦,立刻就跑过去抱住黎蔓,之后就红着眼尾,急切地检查黎蔓有没有受伤。
“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我一定会恨死我自己的。”
毕竟是黎蔓好心代替她去新乡出差,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她这辈子都会活在愧疚当中的。
“黎蔓,你怎么回来了?”高慧看到黎蔓竟然好端端的回来了,一脸的奇怪和不可思议。
两个人明明是一块儿坐车去的,怎么陆组长半路出了事,黎蔓却相安无事地回来了。
“高慧姐不好意思啊,昨晚谢教授担心我就连夜让周团长开车去接我,今早刚将我送到报社门口。我没出事让你失望了。”
黎蔓冷冷地看着高慧那一脸惊愕吃瘪的表情,精致顺滑的长眉轻拧着。
她上到二楼的时候就听到了高慧和蒋梦悦的吵架声。
没有想到昨晚遇到的那些二流子竟然贼心不死,第二天又在回北平的山路上抢劫打伤了陆锐。
当然也可能是另外一批土匪流氓做的。
能在回北平的路上拦路抢劫,就说明就是打算要下死手,谋财害命的。
也不知道陆锐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生命危险。
几乎可以想象周时凛要是昨晚没来接她的话,她的境遇差不多就会跟高慧嘴里说的那样。
她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觉后背一阵发寒。
“幸好周团长昨晚去接你去了,不然我真不敢想象你今天跟陆组长回来会发生什么事。”蒋梦悦紧紧拉着黎蔓的手,心有余悸地说着。
接着就扭过头恶狠狠地瞪着高慧,说道:“某些人真应该把嘴巴洗干净点儿,给自己以后的儿女积点德,别一天到晚含屎喷粪,诅咒别人,没准哪天报应就轮到自己身上。”
要不是高慧怀着身孕,她早就两耳瓜子上去,把她的臭嘴扇烂。
这种人真的一点儿同理心、共情力都没有。
越是什么恐慌,恶毒就越是说什么,最喜欢落井下石。
等哪天事情轮到她头上,看她还能不能笑出来了。
“呵,黎蔓那你可真是够不要脸的,才上高中就知道怎么勾搭男人了,都有一个军官对象了,也都住到人家家里去了,还要来吊着陆组长。”
“这谁不知道陆组长是为了你才去的新乡出差。要不是因为你陆组长会出这样的事吗?陆组长重伤昏迷都是被你害的。”
高慧用力的将手上搪瓷缸放到桌上,昂着头,掐着腰,义愤填膺,正义凛然地指责着黎蔓,“你还在这得意扬扬的炫耀你的军官对象,要是陆组长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陆总编绝对不会饶过你。”
“放你的狗屁,你也说了是陆组长自己要求的,跟黎蔓有什么关系?”
眼见着周围不明真相的出版社同事用异样,指责的眼光看着黎蔓,蒋梦悦立即扯开嗓门,再次气势汹汹的就要找高慧干仗。
黎蔓却拉住了蒋梦悦的手臂,清冷的眸子直视着高慧,脸上写满了对陆组长的担心以及对高慧这样做的不理解,“高慧姐,陆组长现在重伤昏迷,大家都很着急担心,你要是平时对陆总编和陆组长有什么意见,你可以提。”
“陆组长作为优秀青年,先进员工,主动积极地为祖国教育事业做贡献,不辞辛苦地支援新乡,你却在这里故意抹黑、造谣陆组长,把一腔热血,富有正义感和责任心的陆组长说成是为了一个谈情说爱的纨绔子弟,散布他的谣言,你到底是什么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