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灏这时才想起，苏老刚刚说酒楼效益不太好的话。
原来江意晚带自己过来，是怀着这个目的啊，怪不得呢。
王文灏信以为真，于是也没再推辞，他夹了一片猪头肉品尝，努力想要客观地提出些什么改进意见。
可是这肉刚一入口，他就被狠狠惊艳到了。
薄薄的肉片肉质酥软，完全不柴，在卤制的同时，胶原蛋白被很充分地溶解，使得入口的肉充满了弹性。酱汁非常入味，在咸香的同时，还带着几丝甘甜，体现了其特殊的风味。
王文灏从小就连吃肉都很少，就更别提是做得这么好的肉。在他的印象中，也只有在每年过年的时候，家里才会破天荒地做上一小盘蒜泥白肉。
王文灏每次都舍不得吃，总是会把肉让给弟弟妹妹，自己最多就用两勺那剩下的汤汁拌饭吃。
虽然最近借着江意晚的光，日子变得好过了些，但还完债后也剩的不多了，家里弟弟妹妹还小，要用钱的地方多着。
王文灏还是始终秉持着节俭的习惯，每天的伙食也就是能填饱肚子，从来也不会追求什么味道好不好。
也许他不知道该如何用专业的语言，去描述这份猪头肉的味道，但他能十分确信，这比他印象中的蒜泥白肉还要更香！
“江同学，抱歉......这菜的味道太好了，我提不出什么意见。”
江意晚难得问他一次，可他却什么忙都帮不上，王文灏有些内疚地低下了头。
江意晚并没有给他感伤的机会，直接追问道，“那既然菜的味道好，你说为什么酒楼的生意就是好不起来呢？”
王文灏的思绪果然被她带着，开始皱着眉头思索了起来。
“应该是宣传不到位，或者价格太高了。”
也有可能是东西不干净、服务态度有问题，不过经过王文灏短暂的观察，应该可以排除这两点。
江意晚点了点头，做出一副发愁的样子，“那你说应该怎么办才好呢？”
王文灏思索片刻，十分认真地建议道，“如果是因为宣传不到位，可以在这方面下点功夫，平台广告、美食博主大v探店推荐，甚至用最原始的方式，找人发发传单，上点优惠套餐，都肯定会有效果。”
“如果是因为价格过高，那也需要宣传，只不过要把目标群体从大众群体改成高收入群体，走高端路线，对那些人进行宣传。”
至于如何改革，走高端路线，这就是另一个问题了。
江意晚满意地点头，跟她想的差不多。
王文灏不愧是实打实的大学霸，虽然家境不好，但他能扛得住生活的压力，边打工边学习，就算是如此，都能靠着优异的成绩拿了三年最高规格的奖学金，还真是有点东西的，脑子也灵光。
不过从另一方面上来说，也恰恰是因为王文灏打了这么多份工，才积累了如此多的社会经验，反而是在一定程度上帮助了他，也勉强算得上是因祸得福了吧。
其实江意晚自己也考虑过，江意晚是认为，同福酒楼各方面都是很适合走高端路线的，不过她还想看看苏老会怎么说。
两人言谈间，生子又端上来了三个菜。
这次江意晚倒没先急着让王文灏尝，而是很突兀地问了一句，“王文灏，我听说过几个月就要实习了，你有什么打算吗？”
王文灏一愣，似乎没想到江意晚会关心他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