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梅一想到萧澶渊背着自己和苏暖玉有了不可言说的秘密,还是需要防着她的那种,便恨得直扯帕子。
“芝兰,从院子里找个机灵的丫鬟,去盯着点儿临溪阁那边,我倒是要看看苏暖玉能翻出什么花来。”
“是,主子,那辉暖阁那边?”
“蠢货,你是疯了吗,侯爷最是疑心重,若是让他抓个正着,哪还有我的好果子吃?”
芝兰被阮青梅骂地缩起脖子,“是奴婢愚笨......”
另一边浅月回了临溪阁,春桃还在小厨房里煎药,苏暖玉换了衣裳躺在床上闭眼假寐。
“主子,东西已经送到侯爷手里了。”
苏暖玉没睁眼,“阮姨娘可在侯爷身边?”
“阮姨娘......奴婢去的时候阮姨娘刚和侯爷白日宣银完,奴婢将东西放到侯爷手里的时候她在旁边看得清清楚楚,奴婢特意没走远,阮姨娘果真起了疑心,和侯爷闹了一通。”
苏暖玉呵了一声,翻了个身,睁开双眼,眼中一片清明,“要不说她是个蠢东西,明着问萧澶渊这不是上赶着找不痛快,且等着吧她不敢从萧澶渊那儿下手,肯定是要往临溪阁这边派眼线的。”
“主子,临溪阁里就奴婢和春桃、遮月三个丫鬟是少了些,阮姨娘兴许会以这个为借口插人过来。”
“我的院子,怎么可能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等从太傅府回来,我再找母亲要几个知根知底的过来,也无非就是洒扫庭院浣洗衣裳这些小事。”
过了小半个时辰,春桃将药煎好端了过来,托盘上还放着一小碟子杏子干。
“主子,这药闻着就苦的厉害,奴婢从罐子里拿了些杏子干,给主子压压嘴里的苦味儿。”
“春桃有心了。”
苏暖玉坐起身子将晾到温热的瓷碗端了过去,苦涩的汤药入口,苦得苏暖玉五官都恨不得挤到一处,嗓子眼发紧想大口吞咽都做不到,生等着一滴不剩地喝完赶紧往嘴里塞几个杏子干。
酸酸甜甜的杏子干将那股子反刍的感觉压了下去,苏暖玉脸色都比方才白了几分。
几个丫鬟在旁边看着都很是心疼,春桃赶紧将帕子递到手边,“主子,奴婢看药方子,晚上还得再喝上一回,当真是遭罪。”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好在也就喝两天就完事了。”
喝完这药,过了一刻钟的时间,苏暖玉便觉得身上开始出虚汗,手脚也开始软弱无力起来,就好像突然就病入膏肓了似得。
若不是知道柳姨开的药不可能有问题,苏暖玉还以为自己真是中了什么要命的毒药。
浅月看着苏暖玉的变化,悄悄地红了眼,扶着苏暖玉继续躺下,“主子还是躺下歇着吧,若是不舒服地厉害,奴婢就去请柳大夫过来给您看看。”
“没事,也就只是些虚症,不疼不痒的,只是到了明天,估计我的模样会有些骇人,你们几个别担心就是。”
到了第二天早上,苏暖玉坐到梳妆台前,脸上已经毫无血色,嘴唇也像是泛着一层白霜,眼窝也乌青着。
不过苏暖玉倒是没觉得哪里不舒服,除了有些体虚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