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暖玉叹了一声,回握住长公主的手。
眼看着时间越来越晚,长公主将苏暖玉送回了临安侯府,“时候不早,你先回府休息吧,有什么情况,明日我再让人知会你。”
“殿下慢走。”
苏暖玉目送着长公主的马车远去,正准备带着三个丫鬟回自己的院子,结果一转身对上萧澶渊阴沉的脸吓了一跳。
“侯爷不在房里歇息,跑到大门外头来做什么?”
“苏暖玉,你当真是越发没有规矩了,现在都什么时辰了,还在外头乱逛什么,知不知道你还是临安侯府的夫人,让我那些同僚看见,将我的脸面置于何地?”
见萧澶渊义正言辞地训斥自己,苏暖玉本就满肚子火气正愁没有地方发,长公主她得罪不起,萧澶渊她还治不了吗?!
见苏暖玉不说话,萧澶渊以为她是听进去了,心里更是得意,“还站在这儿做什么,还不快进去,知道你和长公主殿下关系好,但是也不许再这般行事......”
“你说完了没有,萧澶渊,我什么时候回来还需要向你知会吗,我就算是现在回来也还没有到宵禁的时间,你自去南市西市逛一圈哪里不是灯火通明,哪条律法不许我晚归?!”
“不愿意搭理你,你倒开始蹬鼻子上脸了,你身上这通烟火气,怕是也刚从外头回来没多久吧,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又是什么好东西吗萧澶渊,你的脸面于我早就是鞋底泥巴,也配让我放在眼里心上?”
“早在你忘恩负义娶阮青梅进门还妄图霸占我嫁妆的时候,你的脸面在京城里就丢的一寸都不剩了,没有的东西还值得你挂在嘴边,你可别忘了,我现在是你的债主,有这功夫想着怎么恶心我,不如想想怎么到秋收之后连本带利一分不少的还给我。”
萧澶渊被苏暖玉骂的狗血淋头,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回嘴,只觉得气血上涌眼前甚至开始出现黑影,捂着心口对苏暖玉说道,“你、你这泼妇,泼妇!”
苏暖玉不屑地嗤笑了一声,“只许你数落贬低别人,装出一副大丈夫的模样,被还击之后就只会骂人是泼妇,萧澶渊你让我越来越看不起你了。”
萧澶渊不知道苏暖玉什么时候开始竟然变得这么牙尖嘴利,从她这儿不仅什么便宜都占不到还被从头到尾骂了一通,气得肝疼便不再理会苏暖玉,大步流星地走了。
“呵,他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主子骂的真痛快!”
“是啊主子,他自己都不是个好东西,还舔着脸评判您的不是,真是给他脸了。”
苏暖玉伸了伸腰,“回去吧,好好歇着,小殿下失踪的事估计不会这么快解决明天估计又是鸡飞狗跳的一天。”
苏暖玉刚走出去没两步,感觉到脚底下踩着什么东西,捡起来凑到眼前,院子里的灯光比较昏暗看不大清楚,但还是分辨出来是个女子的耳坠。
想来估计是阮青梅掉在这儿的,只不过好端端的耳坠子怎么会掉呢,本来想随手扔掉的苏暖玉想到这里便握在手心里拿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