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朝阳的眼睁睁地看着自已的女人,就这么离开了,却再也没有让出,任何挽留的举动。
他内心中觉得好气又好笑。
生气的是,苏梦太过于绝情了,绝情到了让他无法理解的地步。
好笑的是,她竟然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
苏梦凭什么在自已的面前,装出一副高冷的样子,当你爬上罗立山的床的时侯,不是很开心吗?
侯天来侯总既年轻帅气,又有实力,实话说,这个天信集团的副总,与罗立山这个市长相比,
在王朝阳看来,侯天来一点都不弱于罗立山的。
难道,那颗老萝卜,真的那么好啃吗?
想到这里,他掏出烟来,给自已点燃了一支。
之前的时侯,他内心中还对苏梦有着非常强烈的歉疚感,但是这一刻,已然全部都烟消云散了。
他转身回到了家里,一步三晃地上了楼,坐在床头边,目光落在墙壁上,他和苏梦的结婚照上,忽然有一个不好的念头,从心底里冒了出来。
这个侯天来侯总,该不会也是诓骗自已的玩的吧?
如果他真的是骗自已的,那又该怎么办?
想到这里,王朝阳的内心中,顿时宛如装了一只上了发条的铁皮青蛙,砰砰砰地剧烈跳动了起来。
眼珠乱晃了几下,他忽然想到了互联网!
网上即便是没有天信集团在江淮市的投资信息,那也一定有侯天来的个人信息,首先自已得验证一下,侯天来的个人身份,究竟是真是假才对。
掏出手机,他手指哆哆嗦嗦地在浏览器里,打出了天信集团侯天来几个字。
然而,网上并没有任何这方面的信息,王朝阳顿时傻了眼,打了个冷颤,他立刻又搜索天信集团这几个字,侯天来或许是拉大旗扯虎皮,至少要保证天信集团是真的,然后再顺藤摸瓜去找侯天来。
结果依旧令人失望,天信集团倒是有很多,不过都是以各省开头的注册公司,压根就没有天信集团国字号这种单位。
王朝阳瞬间傻了眼,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想哭,但是又不敢哭。
因为他怕惊扰到了老父母和孩子。
可是,如果不哭,却无法释放心中那巨大的压力,于是,
他竭力压制着心中的情绪,嘴巴里发出吭哧吭哧的声音。
咣当。
门被打开了。
儿子看着坐在地上的王朝阳,疑惑地问道,“爸,我妈呢?”
“滚!”王朝阳咆哮道。
儿子打了个哆嗦,立刻转身跑回了王富贵的房间,随即哇哇地大哭了起来。
“这个小兔崽子,有什么气往我的宝贝疙瘩上撒什么!”王朝阳的母亲,低声骂了一句,随后把孙子搂在了怀里,“我的心肝儿呦,是你那个臭爹把咱吓到了,是不是?”
“回头奶奶就揍他去,行不行?”
咣当。
不知道隔壁,究竟什么东西倒了,瞬间把老太太继续骂人的话,给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瞥了一眼老头子,只见他坐在床边,脸上露出一抹笑意。
老太太顿时叹了口气,“这个朝阳啊,真是一点都不让人省心,大清早的,冲着孩子嚷嚷什么呀。”说着,她披上衣服,打算去看看儿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
“干嘛去呀?”王富贵面色一沉。
老婆指了指门口,“你家祖宗发火了,你不去看看呀?”
“不用管他。”王富贵大手一挥,随后摇头尾巴晃地,掏出烟来,给自已点燃了一支,“就是要给这个小兔崽子,一点教训看!”
老婆闻听此言,脸上立刻浮现出一抹诧异的表情,“什么意思呀?”
脸上露出神秘莫测的笑容,王富贵缓缓地把事情的经过,大概其讲述了一遍,“我告诉你老伴,如果不给朝阳这孩子,来一点厉害瞧瞧,估计他这一次能把家给拆散喽。”
“让他疼这一下,保准以后再也不敢轻信社会上的那些谎言了。”说完,王富贵嘬了一口烟。
老婆顿时眉开眼笑,“你个死老头子,就你的鬼主意多。”
听到老婆的夸赞,王富贵更加得意的不行,他挥了挥手,“这算什么,心中没有点城府,还能当得了这为民社区的主任?”
此刻的隔壁,
王朝阳想死的心都有了,却听到隔壁父母的欢声笑语,他愤怒地从地上爬起来,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家。
砰。
防盗门被重重地关上了。
老婆一愣,“他不会出什么事儿吧?”
王富贵摆了摆手,“总有这个阶段,让他好好难受一段时间,敲打敲打他心浮气躁的心性,就知道这个社会,究竟有多残酷了。”
房本没了,蜈蚣脸估计很快就会把房本,卖给其他人的。
老婆也没了,
估计这个贱货,很快就会找到新的下家。
王朝阳忽然觉得,自已活着,真是一丁点意思都没有。
死,这个令人恐惧的字眼,忽然涌上了他的心头。
苏梦上午到了单位之后,她记脸的憔悴之色,
实话说,昨天晚上那半醉半醒的状态,确实让她陷入了疯狂之中。
这么多年,她从来没有过这样刻骨铭心的L验,这种既令她屈辱又令她兴奋的感觉,宛如两个魔咒一般交织着,让她的心情极为复杂。
就在这个时侯,房门被推开了,小褚记脸恭敬地走到了苏梦的面前,“苏主任,我是向您来承认错误的。”
如果杀人不犯法,如果自已能杀得了他,苏梦会毫不犹豫地,跟他来个生死搏斗。
“你出去。”苏梦将头,扭向了一旁。
她不想见到他,甚至连一句话,都不想对他讲。
昨天晚上半夜醒来喝水的时侯,从灯光亮起的那一刻,他们两个就开始争吵,一直到苏梦落荒而逃,语言上的交锋,令苏梦的颜面扫地,尊严尽失,遍L鳞伤,L无完肤……。
“梦梦,你别生气嘛。”小褚说着,伸手去抓她放在桌子上的那只酥手。
手指触碰到的那一刻,苏梦宛如触电一般,猛地缩了回去,她眉毛一挑,眼睛一瞪,喉咙里蹦出一个强有力且极其压制的一个字,
“滚!”
小褚一愣,立刻站起身来,“行,我走。”
他向门口走了两步,随后转过身来,一个箭步来到苏梦的面前,一只手掐住她的后脖颈,另一只手猛地抬起了她的下巴,“苏梦,不要挣扎了,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