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华闻听此言,咯咯咯地笑道,“奚江先生,失敬了。”
奚江则摆了摆手,一副记不在乎的样子,“樊小姐却令我大吃一惊呀,您比照片上,年轻太多了,我真不敢想象,您是一个年龄四十五岁左右的女人,不像,绝对不像。”
“哦?”樊华索性,将抓在手里的手机,直接反扣在了桌子上,“那你倒是说说看,究竟哪里不像?”
“不像四十五岁的女人,我又像多大的呢?”
“十八!”奚江伸出大拇指和食指,在空中晃了晃。
樊华闻听此言,顿时笑得更开心了,“奚江先生,您真会开玩笑。”
“我哪里有开玩笑?”奚江一本正经地说道,“我现在是很认真严肃地在谈这个问题,女人心理年龄十八岁,那她就会长得非常年轻,心态决定一切嘛。”
此时电话那头的郭盼,康恨不得顺着电话信号爬过来,直接将奚江那张臭嘴打歪。
老娘只比你大九岁而已,你就整天念叨着,什么老娘吃嫩草,什么从小就惦记我这棵嫩瓜秧,什么你泛滥的母爱,霸占了我那颗崇尚爱情的心等等。
好家伙,樊华比我还要大四岁呢,她都那么大年纪了,你狗日的竟然跪舔她,说她十八岁!
“奚江先生,我想借用您一天的时间,希望您能暂时关机,可以吗?”樊华笑着说道。
“可以,当然可以。“奚江毫不犹豫地,掏出电话来,关掉了手机。
而与此通时,樊华也挂断了电话。
郭盼傻了。
她搞不清楚,俩人见面约会的地点,究竟是在哪里。
是在小树林,还是在咖啡屋?
是在樊华的家里,还是在酒店?
此时的她,就想火烧了屁股一般,噌地一下站起来,她再次给樊华拨了过去,电话关机。
她又给奚江拨了过去,电话通样关机。
郭盼不停地在办公室里,来回走动着,心里宛如十五桶打水,七上八下的。
忽然,她停住了脚步,不行,我一定要想尽办法查一查,看看这对儿贱人,究竟在让什么!
抛开这一边权且不说,再说此时的省委书记修大伟。
他坐在办公桌前,目光死死地盯着,桌子上的两页纸,脸色简直比吃了屎都难看。
施勇强,栽了!
昨天晚上,纪委书记孟海,让第三调查组去调查施勇强,原本以为,这件事不过是走一走过场罢了。
结果今天早上,修大伟还没起床呢,就接到了孟海的电话。
“修书记,施勇强查出来了问题。”孟海说道。
如果自已不是省委书记,修大伟一定会骂娘的。
老子让你查,但是没让你查出问题!
这个孟海,难道是猪脑子吗?
“你把施勇强家的祖坟,是不是都刨了?”修大为冷冷地问道。
“他家的祖坟,确实被刨了,但刨坟的人不是我,是反贪局局长葛欣。”孟海无奈地说道,“昨天晚上,整个江淮市兜炸了锅,老城区的混混被抓,宋子义一方面……。”
“反贪局究竟怎么回事儿?”修大伟直接打断了他的话,“葛欣究竟查出来了什么?”
老城区的问题,他不关心,现在最关心的是施勇强的问题。
就在不久前,施勇强刚刚给自已送过礼,如果自已没有办法,保他平安无事,万一这个混蛋,把自已咬出来的话,以姚刚的性格,一定会一棒子,将自已打死的!
“施勇强包二奶,孩子都已经五岁了。”孟海苦笑道,“看来这个葛欣,是早就盯上了施勇强呀。”
那你是葛欣盯上施勇强,明明是姚刚那个混蛋,
盯上了施勇强。
我不过是想,打压一下栾志海而已,该死的姚刚,竟然要把施勇强给弄死,其心何其毒也!
“你现在就去找到那个女人,告诉她两个选择,要么给她一笔钱,离开江淮,要么。”讲到这里,修大伟没有说下去。
“放心修书记,我现在就去办。”孟海说完,便挂了电话。
愿望是美好的,可现实是骨感的,姚刚岂能给修大伟翻盘的机会?
他敲了敲门,没等修大伟让他进门,就直接拧开房门,大步流星地走了进去,“修书记,昨天晚上,逮了一条大鱼呀。”
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纸来,摊开之后,直接拍在了桌子上。
当看到,这两页纸的抬头上,写着亲子鉴定书的时侯,修大伟就已经明白,施勇强是保不住了。
“这个施勇强!”修大伟重重地一拍桌子,双目中露出一抹狠厉之色,“我万万没有想到,这个混蛋竟然如此不争气!”
“江淮市的党建工作,在全省都是有目共睹的,可他为什么偏偏,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修大伟咬着牙,呼哧呼哧喘了两口气儿,随后伸出一根手指,指着房顶说道,“暂停施勇强的一切工作职务,一定要把这件事儿的来龙去脉,搞个清清楚楚。”
“不用搞了。”姚刚正色说道,“施勇强给这个女人,买了一套房子,每个月给她两万块的零花钱,所以,事实证据确凿,房本就是女人的名字。”
“房本是女人的名字,不代表就是施勇强买给她的呀?”修大伟据理力争,“即便是孩子是施勇强的,可万一是在某这酒醉的场合下,激情犯罪产生的结果,也未可知呀?”
“女人这一次跳出来,就是要陷害施勇强,这也不是没可能得吧?”
“老姚,咱们培养一个干部不容易,所以我觉得,这事儿还得从长计议嘛。”
“对了,罗立山下一步调任宣传部,就让栾志海出任江淮市的市委书记。”
啪!
他重重地一拍桌子,“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他的一番话,让姚刚彻底无语了。
这修大伟,把干部提拔,当成了一场交易吗?
你究竟有多害怕,施勇强被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