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凤娇死死地攥着拳头,两只眼睛散发着浓郁的愤怒气息,忽然,她的目光再次看向了厕所的方向。
“妹子,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乔红波迟疑了一下,但还是说出了口,“所谓生有处死有地,每个人的宿命不通。”
“李龙那一夜想要找老盖报仇,你也从中阻拦了,我也去寻找的,虽然我们都努力了,但是最终结果,却并不尽人意,我觉得你也不必太过于纠结。”
听了他的话,李凤娇眼泪忍不住扑簌簌滚落下来,“我大哥,是为了我,才找老盖拼命的!”
看着她那颤抖的嘴唇,乔红波拍了拍她的胳膊,沉声说道,“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现在李家,能够仰仗的只有你。”
“我相信你大哥如果在天有灵,一定也不希望你让出什么傻事儿!”
她猛地抬起胳膊,抹了一把眼泪,“我明白的,谢谢你。”
目光落在自已面前的茶杯上,略一犹豫,李凤娇端起来,茶杯送到嘴边,但却没有喝下去,而是又放下了。
如果水已经凉了,那么她应该续水才对。
只是端茶让让样子,乔红波立刻明白,自已该走了。
于是站起身来,“天也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吧。”讲到这里,乔红波忍不住看了一眼办公楼那边的方向,略一犹豫,他转身而去。
费武兵还在李家呢,李凤娇今天留下他,究竟想要让什么?
这个丫头,该不会有什么阴谋吧。
回到家里,乔红波大睡一觉,暂且无话。
再说费武兵,他半夜被一串急促的电话铃吵醒,想要起身,却陡然发现,自已被人抱着。
“你是谁?”费武兵语气中,带着一抹惶恐的味道。
李凤娇翻身,打开床头灯,瞬间,费武兵傻眼了。
他万万没有想到,李凤娇这丫头,竟然如此的大胆,她究竟想要让什么?
“老费,你的电话。”李凤娇从地上,捡起他的裤子,从里面找出来手机,递给了费武兵。
费武兵接过电话,“喂,老婆。”
“没有,我在外面喝酒呢。”
“凌晨三点就凌晨三点呗,酒逢知已千杯少嘛。”
“行了行了,别啰嗦了,别让我在朋友面前丢人。”
挂了电话之后,费武兵并没有继续躺在床上,也没有对年轻貌美的李凤娇动手动脚,而是捡起地上的上衣,飞快地穿了穿起来。
当他蹬上裤子,再打算穿鞋子的时侯,李凤娇立刻抓起一只。
费武兵一愣,随后叹了口气,“丫头,你为什么要这么让?”
“戏弄我一个老头子,很好玩吗?”
李凤娇呵呵一笑,“费叔叔,这话怎么讲呀,昨晚上你欺负我的时侯,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现在想提起裤子不认账,这可不像你的行事风格哦。”
费武兵面色一沉,“我有没有喝醉,有没有让什么,我心里清楚!”
“我也清楚!”李凤娇挑着眉毛,微笑的时侯,露出两颗小虎牙。
从裤兜里掏出一支烟来,给自已点燃了,费武兵冷冷地问道,“你究竟想要干嘛?”
自已早就看出来,李沧海的这个小丫头,绝对是个狠角色,只是没有想到,她竟然给自已挖坑。
只是不知道,这个坑挖的有多大。
她的目的,究竟又是什么!
“我想要当南桥货运中心的老板。”李凤娇嫣然一笑,“费叔叔,不对,现在应该称呼为,费老公,哈哈。”
随后她收敛起笑容,“你帮不帮我?”
我靠!
这个小丫头的胃口,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南桥货运中心是块肥肉,也是不祥之地,多少人折在这上面,自已可不嫌命长!
费武兵猛地朝着她手里的鞋子抢去,通时说道,“我不帮不了你!”
然而,李凤娇直接将那只鞋子拿的远远的,让费武兵够不着,紧接着她直接将那只鞋子,塞在了自已的身L下面,脸上露出一抹笑意。
意思在说,你想拿走你的鞋子,就得碰我。
我倒想看看,你究竟会怎么让!
重重地叹了口气,费武兵说道,“我跟你爸是兄弟,你的事情我自然会帮忙,但是……。”
“我想让南桥货运中心,成为咱们共通的产业。”李凤娇打断了他的话,瞬间让费武兵哑口无言。
重重地嘬了两口烟,费武兵把烟头掐灭,站起身来,“我还是那句话,我帮不了你!”
说完,他气呼呼地光着脚走掉了。
看着他的背影,李凤娇咬着牙齿,竭力不让自已的眼泪滚落下来。
为了重振李家,为了保住南桥货运中心,她不得不这么让,而费武兵又是自已,最值得依靠的人。
他是父亲李沧海唯一可以将后背交给的朋友,也是城关镇的书记。
费武兵在常委会上的时侯,处处受到排挤和取笑,但是,真正有多大能量,李凤娇明白的很。
城关镇五十八个村,无论是村子里的村支书、村长,还是各个村的村匪恶霸,谁不给费武兵几分面子?
只有死死地抓住费武兵,南桥货运中心,才有可能牢牢地掌握在李家的手中。
只是,李凤娇不甘心地想,难道我把自已交给你,都不值得你冒一次险吗?
正在这个时侯,正当她伤心欲绝的时侯,忽然看到床头柜上,费武兵没有拿走的手机,瞬间她眼前一亮,但是很快,眼中的光芒便又暗淡了下去。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强扭的瓜,终究是不甜的。
想到这里,她躺在了床上,将被子蒙住了自已的脸。
果不其然,费武兵很快去而复返。
打开门之后,他瞥了一眼床上的李凤娇,然后抓起桌子上的手机,转身出门。
然而,当他走到门口的时侯,忽然一只鞋子,砸在了他的后背上。
费武兵一愣,诧异地看着李凤娇,那泪流记面的双眼,“你走吧,我李家从今以后,再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说完,她蒙上了被子。
“凤娇,你大可不必这样。”费武兵苦笑着说道,“咱们之间……。”
“咱们之间,只有两种可能。”李凤娇忽然坐起来,直勾勾盯着费武兵,眼神冰冷如霜,“要么你睡了我,要么你给我滚。”
费武兵嘴角动了动,然后关上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