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琰再次警告她:“自己好好还债,别总想些有的没的。”
上完药后,裴琰让江云娆陪着他用完晚膳,江云娆说自己要去厢房那处搬东西,这才放她走。
江云娆带着秀秀一同来到自己之前的住处,找秀秀帮自己的忙,跟自己一起搬。
江云娆踏进那间厢房,正赶上紫苏也在房中。紫苏冷眼扫她一眼:“哟,大人物回来了。”
秀秀问:“江姐姐,你东西在哪儿,我先去帮你收着。”
江云娆没理紫苏,带着秀秀朝着自己睡的那处走了去,伸手指了指前边的暗红色立柜:
“就是这些从江南带回来的东西,我把钥匙给你,你开第二个柜子门就成。”
秀秀点点头:“好。”
江云娆一回眸,就看见自己的床榻变了模样。
她之前铺的床褥与被套是浅青色的,今日一瞧,居然全换了,变成了藏青色。
江云娆眉眼沉了沉,脊背上不由得生发出一股寒意,那汗毛蹭的一下就立了起来,心中恶寒。
她侧眸看了过去,冷脸扬声道:“倒是多谢你啊紫苏,还如此善良热情的,将我的被褥都给换了一次。”
紫苏没多想这话中的意思,勾了勾唇角,满是不屑的道:“怎么,感动了,要不你给磕一个?”
江云娆朝她走了过去,气势有些冷凛:
“有句俗语叫,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紫苏,我的东西你从来都是会私用,占便宜的多,岂会好心帮我换被褥?
而且,自我离开那日起你就知道,我已经搬回从前的小院子了,根本就不会回来。
你无论是出于那根本没有的交情还是假惺惺的道义,都不会主动帮我换被褥。除非......”
江云娆的停顿,令紫苏反射性的反问道:“除非什么,你到底想说什么?”
面前姿容昳丽娇媚的少女,眼梢勾挑了起来,不似往日看见的那么亲和,倒是透着狠劲儿:
“除非你在我原有的床上做了不该做的事情,你想毁灭证据,也不想被传染,所以你才换了床褥。
紫苏,我生的那场病,是你动的手脚,对吧?”
紫苏嚣张的神色顿时消散了一二,她心虚了起来,急忙的跺了跺脚,双手叉腰:
“我告诉你江云娆,你别在这儿胡搅蛮缠。张嘴就乱指认人,有本事你拿出证据来。”
江云娆抱着自己的双臂,唇角勾了勾:“你在心虚,是吧?”心虚的人,最爱虚张声势。
紫苏眼神里闪现一丝恐慌,毕竟这江云娆是如今三皇子眼前的大红人,她有些不敢轻举妄动了。
之前就没做掉她,现在更难了。
紫苏扬了扬下巴,仍是不输气势:“我爹是刘八爷!”
江云娆嘲讽的看着她:
“我素来从不与人主动为敌,都是与人为善。
但若是有人都在头上撒野了,我江云娆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欺负的软蛋子。
别瞧我孤身一人,我告诉你,我这种赤脚的,可不怕你们这些穿鞋的!
你稀罕的东西,我可不稀罕。”
紫苏眼睛一直瞪着,不知道如何回下一句话。
江云娆正眼凝视着她:“这件事,别说你爹是刘八爷了,你爹是李刚都没用!”
秀秀将东西都打包好了,这句话,她着实听过无数次了。
紫苏一遇见什么自己不能解决的事情的时候,通常情况下就是说这句“我爹是刘八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