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时也来的时候大致知道情况,这19楼整层楼只住了霍奶奶一人,配的是最权威专业的团队。
自己穿的是便装,又是个女的,白心心那么偏执的一个人,肯定对自己有敌意。
还没等时也开口,白心心又厉声道: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把口罩摘了。
虽然戴着口罩,穿衣打扮不像是能在这种高档私人医院看病的。
可那清莹秀澈的眉眼,不施粉黛也白皙好看的皮肤,白心心非常介意,势必要看清时也的脸。
见时也没有动作,白心心给保镖一个眼神。
保镖会意,立马逼近时也。
时也心里像打鼓似的咚咚直跳。
哦哦,我按错了,我是去得了会流感,是去9楼看医生。摘了口罩的话,会传染给小姐你哦。时也夹着声音,装作拘谨模样。
白心心一听,立马远离了时也。
有病也不知道离远点!白心心眉头紧皱,厌恶至极。
时也语气更加无辜起来:这是医院,没病谁来医院呀,是吧。
时也说完,挤上前,按了九楼。
白心心避若蛇蝎,那双锐利的眸子始终冷冷的盯着时也。
很快,电梯到了楼层,时也快步走出。
幸好,今天没在白心心面前刷脸,不然就要完蛋。
时也走出电梯,往前走了好一会儿,确定身后没有跟着人,时也才从另外一部电梯下楼。
白心心来了,她暂时不能上去看霍奶奶。
19楼,白心心出了电梯,快步走到霍老夫人的病房门前,一改刚才横眉冷眼的模样,脸上满是柔美的笑容。
她轻敲了下门。
阿秀,是不是我那宝贝孙媳妇来啦。老夫人雀跃的话在房内响了起来。
白心心一听孙媳妇这三个字,脸上笑容越发灿烂。
奶奶,是我,我来看您啦。白心心开口说着,便自己进了房间。
霍老夫人脸上慈爱的笑容,在看到白心心那一瞬间,立马收敛了许多。
白家小姐怎么来了。
白心心敏感的内心,瞬间发觉了不对劲。
原来老夫人口中的孙媳妇,另有其人。
奶奶,你刚说的孙媳妇是……白心心脸上柔美的笑容有些僵住,迫切的想要知道一些内情。
白小姐不请自来,想必不是真心来看我这个老太婆的吧,医院这种地方不适合白小姐来,我就不留你了,你先回吧。
老夫人笑容和蔼,但言语里的淡漠和疏离,自带一股长辈的威严和气场。
奶奶,铭川他结婚了吗跟谁,什么时候结的呢白心心心里不甘,继续追问。
老夫人也没了刚才的笑容,带着老花镜的那双眼睛,眼神一凛,气场不怒自威。
白小姐,佛家有句话是这么说的,智者知幻即离,愚者以幻为真。一念放下,万般自在。你跟铭川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放下执念,才是对你最好的选择。
霍奶奶,我对铭川一见钟情,这么多年了我只爱慕他一人,他娶别的女人了,我怎么办,对我太残忍了。
白心心说着说着,眼泪啪嗒就掉了下来。
霍老夫人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哭,甚至有些无语的程度。
这样,脑科就在9楼,你去看看伤哪了。别在我面前哭哭啼啼,老太婆最烦谁哭了。老夫人语气严肃,直截了当下了逐客令。
秀姨见状,立马做了邀请的手势,把白心心和她的保镖都请了出去。
这医院是霍家的产业,霍铭川对自己奶奶十分保护,外面也是保镖无数。
白心心被直接赶进了电梯,可以说是颜面扫地。
正哭着呢,白心心抬眸看了一眼九楼:九楼是脑科刚才那个女人说是看流感!她在骗人!
白心心自言自语说完,按了九楼电梯,气势汹汹想要去查清。
虽然那女人衣着普通,可白心心不想放过任何一点线索。
无奈,忙了一圈,没有半点消息,这是霍铭川名下的产业,她根本插不了手。
白心心气的开始用力抓着自己的头发,一脸急躁的给楚尧打电话,那边电话秒接:楚尧,铭川好像结婚了,你帮我查查是谁,一定要帮我查到!
……
时也下楼之后,在人工湖边坐着。
她来的时候因为紧张,忘记买果篮和鲜花了。
下来一趟,刚好去花店选了一束康乃馨,提了一个新鲜的果篮,还顺手买了点吃的。
等霍铭川找到她时,她在喂流浪猫……
看到她蹲在地上,摸着那小胖橘的毛,霍铭川当即收住了脚步。
路灯下,他那张清冷的俊脸,无比冷肃,眼神也冷冽异常。
时也,你!霍铭川咬着后槽牙,叫着时也的名字。
一人一猫,皆是身躯一震。
时也机械般的回头,俨然是做错事的孩子模样。
我……就跟它玩了一会,我去洗手。时也脸上表情有些尴尬。
这男人有洁癖,洗干净的小狗狗都不能接受,这外面的小野猫,估计更嫌弃。
完蛋了完蛋了。
怎么不上去。霍铭川紧绷着一张俊脸,眼神如刀子似的盯着那小橘猫。
在他眼里,全是细菌。
哦,我刚在电梯里撞见那个白小姐了,她好像在楼上,我先不上去了。时也起来拍了拍手,如实回道。
你是怕她,还是吃醋
时也抿了抿唇,白净的小脸,看得出来有些顾虑的神情在: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嘛。
回答完,时也眨了眨那双清透的双眸,颇为好奇反问:我为什么要吃醋啊
眉眼知性温淡,满是真挚,没有半点醋意。
霍铭川黑眸沉沉的凝着她的眼睛,试图从她那双眼睛里,看出半点违心的话。
可惜,没有。
上去吧,她被奶奶赶走了。霍铭川沉着一张俊脸,转身先一步离开。
时也站在原地,有点摸不着头脑,她说不吃醋,他好像挺失望的
为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