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嬷嬷亲自送王太医，末了又塞给他一个大大的红包。
沈韵然回过头看秦蓁，面色苍白，嘴角还挂着笑意看向她，但显然是强撑着的，沈韵然心有不忍，准备起身离开，“蛮蛮，你好生休息，待晚些时候，我与你爹爹，二哥一同来看你。”
随后又吩咐那两名桃衫丫鬟，“立夏，寒露，你们务必照看好小姐，不许有任何差池。”
“是，夫人。”
沈韵然再三叮嘱，秦蓁皆一一应下，首到许嬷嬷出声提醒，沈韵然这才依依不舍走出秦蓁的院子。
沈韵然前脚刚走，秦蓁看向寒露问道：“现在是何时了？”
寒露回，“未时了，小姐，可是要用膳？”
秦蓁摇摇头，“不，我问的是年月。”
“小姐，今年是永乾九年九月。”
永乾九年，秦蓁喃喃低语着这几个字，没成想她竟又回到了梦中她落水的那一年。
寒露看了眼秦蓁，小心翼翼地问：“小姐，可还要休息？
或者奴婢传膳进来，小姐先用一些再休息。”
秦蓁低头思索了番，“也好，你传膳吧，立夏，你过来帮我梳洗。”
“是，小姐。”
立夏声音脆响，透露着丝丝的兴奋。
她是自小就跟着秦蓁身边伺候的，从扬州到上京，一贯如此，寒露从前听许嬷嬷常常调侃她哪里像娇滴滴的江南娘子，分明是活脱脱的上京娘子，错投了胎到江南去了。
小丫鬟年纪小，听不出话里有话，掰着指头不假思索道：“那也没错啊，跟着小姐在扬州养病时我是江南娘子，小姐既然带我回了上京，那我可不就是上京娘子了！”
众人哄笑成一团，此后也就不再提这件事了。
秦蓁幼时在扬州外祖家养病艰难，差点夭折，沈韵然下令不许再提此事，违者发卖出去。
“你今日倒是高兴。”
秦蓁看向铜镜里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