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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练吃定了刘世就是冒牌千户。
只因,他今日才与正牌千户何顾清见过面,确定过东厂内没有任何调动,所以这刘世十成实在狐假虎威。
想到这,申练瞬间就有了底气。
刘世!你不仅打砸皇城司,还冒充东厂千户,我明日便去与厂公汇报,看你下场如何!
然而,话刚落音。
一道强劲的疾风贴脸而至,一道黑影犹如离弦的弓矢飞到跟前。
轰隆——
一声巨响炸开。
他整个人竟然陷进了青砖地面之中,浑身的痛楚几乎撕裂了他的神魂。
紧接着,一只脚踩在了他的脸上,不断拧动脚尖。
他的整张面目因此扭曲变形。
申练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这刘世不仅冒充千户,还敢当众打他这名锦衣卫指挥。
实力还如此之强横,就算在场的所有锦衣卫加起来,也未必是刘世的对手。
东厂行事,还用跟你们这些吃干饭的废物交代吗
咱家的身份是真是假,那厂公大人该裁决的事,你算什么东西敢在这里对咱家指指点点
说着,脚尖上的力道又重了几分,几乎要在申练的脑袋上钻出个窟窿来。
你若是对咱家的身份有怀疑,要不要我现在就让人去禀报厂公,让他亲自前来证明我的身份
此话一出,申练彻底放弃了挣扎。
看来刘世并没有在虚张声势,而是真的被晋升为千户了!
千户大人饶命!
申练立马就翻了副嘴脸,大声地求饶:都是小事有眼无珠,冲突了千户大人,小的知错了!求千户大人饶命!
求饶声不绝于耳,本来在场的锦衣卫,都望着申练给他们出一口恶气。
不料,申练的下场比魏冉还要惨,简直就是一滩任由对方拿捏的烂泥!
与此同时。
陈向北还有那行锦衣卫出现在了大殿之中。
陈向北一扬手,直接将负责案牍库的人员仍在了地上,又抬头看向大殿门口的战况,心中有些遗憾。
真是可惜啊!竟然错过了刘世发威的桥段!
看着一众丢了魂的锦衣卫,陈向北心中快意无比,这就是抱对了大腿的好处!
外人或许不知道你陈向北的名字,但一定知道你是刘世的形状!
有了这样的靠山打底,谁敢不给他陈向北面子
随即,陈向北便快步上前,跟刘世说明了案牍库内的情况
刘世接过陈向北手中轻飘飘的案宗,阴冷一笑。
抬起脚尖,就朝申练的胸口重重踢去。
申练哪里守得住,喷射出大滩鲜血,但他也很懂事,主动扭开了头,避开了陈向北和刘世。
这若是弄脏了刘世的千户衣袍,怕是又得挨上一脚。
怎么你们调查了这么久,就这有这几张废纸那东厂还要你们锦衣卫何用
如此重要的案子,连一条毛都查不出来
刘世狠狠将案宗甩在了申练的脸上。
查得出来。。。查得出来。。。
申练连连回答,生怕刘世一动怒接着折腾自己。
刘世皱了下眉头,语气神寒彻骨:哦那到底查出了什么为何只有这么少的案宗而且上边的内容,都是流水账一样的东西,你这是在敷衍咱家还是敷衍东厂
如此大的帽子当头扣下,申练不急才怪,可这些东西也不是他一人能说了算,他也不清楚事情的经过。
想了想,再次将锅推回到负责值夜的案牍库人员头上。
怎么回事这案子的案宗不可能只有这几页,其他的资料都去哪了
案牍库人员瑟瑟发抖,吞吞吐吐了半天,愣是说不出半句话来。
陈向北缓缓回过头,亮出一个杀人的目光。
怎么你明明知道那些案宗的去向,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莫非是与此案有关
这名案牍库人员立马就瘫软跪地:我说。。。我说!这案子真的与我无关啊!
那些案宗,都被朱指挥取走了,他严令我不许告诉任何,不然就要扒了我的皮!
在陈向北的威逼下,这名案牍库人员终于吐出了真话。
或许是觉得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根本没有活路,所欲这家伙说完后,如同霜打的茄子,霎时就蔫了。
刘世听后,目光微动,这名案牍库人员所言的朱指挥,正是同为锦衣卫指挥的朱岩。
他为何要取走此案的案宗
申练听后,深深一愣,但很快便想到了圆场说辞,生硬地解释道:定是朱指挥对此案有眉目,所以才调走这些资料,一定是这样!
哦这么说的话,朱指挥一定对此案有所了解吧
刘世面无表情道:那咱家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一个时辰内,将所有与此案相关的案宗,原封不动地拿回来。
少一页,咱家就在你身上割一刀,割刀补齐为止。
听明白了吗
明白!
申练从地上爬起,压根顾不及身上的伤势,快步跑了出去。
直到天边微微亮,皇城司内也没有出现过官阶更高的锦衣卫高层。
多半都是听闻了刘世的手段后,一个个躲起来当缩头乌龟了!
小陈子,还有多少时间
刘世坐在高椅上,面朝着皇城司的大门,面容森然。
禀刘公公,还有半盏茶的时间。
陈向北回答了一句。
嗯,要是一个时辰内这姓申的回不来,你就带人去把他做掉!
刘公公平淡的语气中却充斥着浓浓的杀意。
他可是东厂厂公海大复亲自委任的千户,即便是锦衣卫高层前来讨说法,他也有先斩后奏的权利!
不服就杀!
杀到你服为止!
然而,正当这半盏茶的时间走完,皇城司外传来了脚步声。
只见有人从宫道上掠过,如同一缕清风出现在刘世的跟前。
噗通——
去而复返的申练扛着一个大箱子,跪在了刘世的跟前。
禀千户大人,你要的东西已取来。
陈向北却是微微皱眉,他明显闻到风中裹夹着一股浓郁的血腥。
显然,申练此去,经历了一场大战。
目的,自然是为了取回这些案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