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想过陈惜惜这么上蹿下跳,居然能得到太后喜欢。
陈惜惜就像是一个打不死的虫,总能从不经意的阴暗角落钻出来恶心人。
怪不得向来不问世事的太后会忽然召见姜宜笑,想必陈惜惜在背后说了她不少坏话。
宋景行面上浮现出几分冷色,“让人盯着陈惜惜,顺带去给陛下说一声,以防陈惜惜起了心思,算计太后娘娘。”
“是,下属这就去。”
想着陈惜惜和她背后的人,宋景行脸色越来越沉,心底郁气堆积。
他也很急,急着为姜宜笑报仇。
......
清晨山林间雾气重,等正午,姜宜笑才带着梳洗好的宋安宁去赴宴。
昨夜狩猎结束得太晚,都没清算猎物,也没说这次到底是谁拔得头筹。
这可是一年一度的大事,姜宜笑原来还没参加过,不免有几分雀跃。
只可惜,这样有意思的事情,父亲和母亲都没能来。
她下意识摸了摸荷包,眼底伤心一闪而逝。
荷包里是父亲留下那个如意扣,已经被她让金铺里的匠人修好。
父亲亲手所做的如意扣,她舍不得拿出来,只放在荷包中时时带在身上,只愿他在天之灵,见她过得很好能够安心些。
姜宜笑回神,牵着宋安宁的手落座。
场面热闹,等陛下入座,昨日参与狩猎的儿郎已经带着猎物上场。
吟着猎物的太监一个一个念,姜宜笑听着,心里倒是微微一动。
看来大家都喜欢猎狐狸这一类皮毛能用得上的猎物,不说别的,用来送给家中女眷便是一件极好的。
有些喜欢猛禽,她听见了熊,忍不住咂舌。
念到宋景行,姜宜笑和宋安宁都不自知地竖起耳朵,“镇国公宋景行,猎得......”
太监顿住,像是惊呆了一般,愣在原地。
“猎了什么,不会是老虎吧!这几年的秋猎可许久没人猎到老虎了,若真是老虎,那头筹非宋公爷莫属!”
“我看着像,公爷身手不一般,肯定是猎物太惊人,才让人愣住了。”
太监匆匆和身边人确定,才又颤巍巍道:“镇国公宋景行,猎......没有猎到东西。”
这句话一出,所有人都惊住,不敢置信地盯着他。
姜宜笑下意识一僵,和宋安宁对视一眼,眼底都露出些惊讶和心虚。
他不是猎了一头鹿吗?
等等!
昨日鹿被吃了!
姜宜笑手一抖,朝着宋景行看去,就对上他眼底浅淡的笑意。
她别过头,心里在尖叫。
“天啊!没有?宋公爷征战沙场多年,怎么会连个兔子都逮不到!”
“这!难不成宋公爷运气不好,什么猎物都没遇见?”
姜宜笑陷入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