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姜宜笑。”
陈惜惜望着太后面上浮现的不喜,心底顿时一阵得意。
她可是现代来的女人,姜宜笑拿什么和她斗?
如今她还能得太后娘娘的喜爱,说明她才是天命之女!
等她到了猎场,一定要狠狠给姜宜笑个教训,看她还敢不敢惦记自己的表哥!
......
等到了猎场,已是四日后。
姜宜笑安顿下来,不免有几分憔悴,休息了一整夜,才稍稍缓过劲儿来。
“等会儿秋猎就要开始了!小姐可要好好看看呢!”
春杏替姜宜笑簪发,一脸兴奋,“能来秋猎的,可都是京城排得上号的人家。小姐真厉害,如今您凭着自己身份就能进来。”
姜宜笑不免扬唇,起身走出帐子时才唯有些忐忑。
去年这时候,她还在谢家手忙脚乱地照顾着谢明钊,谁能想到今年,她就凭着自己身份出现在猎场,甚至已经逃出后宅,不必再困于琐事。
她微微深吸一口气,跟在宫女身后。
“笑笑。”
“母......母亲。”
到了门前,姜宜笑忽地听见一旁传来两声呼唤,下意识转头。
谢允北和谢明钊站在一块儿,直直看着她。谢允北眼底甚至流露出几分深情,目光柔和地盯着她,看得姜宜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恶心,如今倒来装深情了,谁稀罕?
姜宜笑原本愉悦的心情骤然一沉,上扬的唇角也渐渐坠下来。
“笑笑,我和明钊在这里等了你好一会儿。”
谢允北带着谢明钊走向她,“明钊想你想得病了,前些日子甚至一直卧床,烧得不省人事。”
姜宜笑一顿,嗤笑一声。
这两人是以为,她不知晓谢明钊装病的事情?
三人僵持,已经有人投来好奇的目光。
姜宜笑面上毫无波澜,“是吗,看来谢大人对孩子还是不太上心,我在谢家时,谢明钊虽身子弱,可很少病成这样。”
“至于想我?那真是无稽之谈,当初谢明钊亲口说着,希望陈惜惜做她的母亲,嫌弃我什么都不会,出身低,给他丢了脸,如今你强说他想我,倒不如换个别的借口。”
姜宜笑说得毫不留情,谢允北当即面色一变,却只能强笑道:“可,可明钊当时不懂事,不过是个孩子。笑笑,我知道你委屈。”
姜宜笑眸色一冷,“今天可是大好的日子,别逼我将你们父子二人的脸皮当众撕下来!大婚前一日,你带着谢明钊来做了什么,你们心里清楚!”
谢允北面色稍变。
他怎么可能忘记,他可是亲自带着谢明钊给姜宜笑下了蒙汗药。
谢明钊盯着姜宜笑,听见这句话,顿时脸色一变,忍不住为自己辩解道:“可,可父亲也是担心你闹事,他以大局为重,你就不会谅解吗?”
姜宜笑彻底沉下脸,“谢明钊,你真是我生的孩子吗?”
为什么句句仁义,做得都是道貌岸然的破事?
姜宜笑和他对望,像是看着陌生人一般冷漠。
谢明钊嘴唇一动,对上姜宜笑眼底的冷色,顿时生出几分莫名的慌乱,下意识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