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宋公爷。”
姜宜笑也换了语气,轻快地笑道:“那劳烦您先拿着,我得抱着满满。”
“不必,我来抱着吧。”
宋景行闻言便从姜宜笑手中接过孩子,温和道:“今日劳烦姜小姐费心。”
三人看起来融洽温情,像是一家人。
不远处,谢允北怒极反笑,再也抑制不住心底怒意,狠狠将装着果子的布包踩碎。
宋景行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他怕是早就在暗地里伺机而动,想要夺走姜宜笑,却还装作一副冷淡的样子,让所有人都觉得他对姜宜笑不感兴趣。
谢允北站在原地许久,直到不远处传来侍从的呼唤,他才缓缓离开,收敛面上怒意。
他一定要不会放过宋景行!
......
姜宜笑回到马车边,才狠狠松口气,一时间拿着手中的布包,微有些不知所措。
她自然清楚谢允北还在后面盯着,于是才收下宋景行的果子。
回过神,她对着一脸坦然淡漠的宋景行生出几分愧疚,后悔用他来激怒谢允北,垂眸解释道:“抱歉,这果子......”
宋景行看出她眼底的拒绝,当即心一紧,却仍是不在意般淡淡道:“这是送给你和满满的果子,今夜也劳烦姜小姐照顾她。”
原来是这样。
姜宜笑松口气,看来是她自作多情了。
宋景行看着她松一口气的样子,不自知地叹口气,将怀中的宋安宁放下,温和道:“那我先走一步,若是......若是谢允北还来打扰你,那姜小姐遣人来和我说一声,我会处理。”
姜宜笑感激,目送着他离开。
宋景行真好的,自己照顾他女儿,他还事事惦记着自己,真是个好人啊。
姜宜笑对宋安宁更温柔几分,掂了掂袋子里的果子,“走,我去洗一洗,我们将果子分了!”
宋安宁刚才一直没吭声,一开始是担心姜宜笑被人高马大的谢允北欺负,之后又是担心打扰宋景行。
见姜宜笑又回过神对着她笑,宋安宁点头,“嗯!”
......
陈惜惜一路骂骂咧咧,赶了一半路,已经有些受不了。
“古代就是落后,要是有汽车,我怕是一天就能到,真受不了!”
她恨得一个劲儿念叨,又担心去得太慢,于是掀开帘子催促车夫道:“快些!要是迟了,有你好果子吃!”
车夫闻言,狠狠一勒缰绳。
“喂,你干什么呢,还要不要银子了?”
骤然停车,陈惜惜险些仰倒,气得破口大骂。
“你是哪家小姐,我都不伺候了!”车夫怒了,掀开前面的帘子对着陈惜惜道:“我可不是你的下人,你骂了一路,还这般不知收敛。”
“呸,你要真是哪家的大小姐,还需要雇马车?装得人模狗样,还敢这么大脾气,多嘴的老娘们儿!”
陈惜惜顿时怒了,“你敢骂本小姐!”
“滚!”
车夫没了耐心,伸手就拽住陈惜惜,将她拽下马车,“老子不稀罕你的银子!”
他直直将陈惜惜和伺候她的丫鬟丢下,又将两人的行礼一甩,一挥马鞭,扬长而去。
“啊啊啊!这个贱民!不过是个车夫,还敢看不起我!”
陈惜惜气得眼前发黑。
她身边的丫鬟怕了,连忙想要去追车,却无功而返,面上顿时露出几分绝望。
这荒郊野岭,她们又不认识路,这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