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砚知的这番话几乎让苏墨菀站不住了。
良久的，她说不出一句话。
甚至是一句“抱歉”。
“都过去了……”
门外传来陈耀钦催促声时，苏墨菀一时情急，就说了这四个字。
都过去了……
陈砚知笑得发狠，突然一把扯过了苏墨菀的腕子，往里面的休息室走。
苏墨菀几乎立刻就察觉到他想做什么，她弓着后背，往后退，试图挣开陈砚知的桎梏。
但没想到他的力气很大，压根挣不开。
直到被陈砚知压在了床上。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苏墨菀红了眼眶，“二……”
“别这么叫我！”浅色系的眼瞳同样布满了红血丝，“别这么叫我……我不是你二哥。你以前怎么叫我的，现在还怎么叫！”
“砚知……”很艰难地叫出了这个名字，苏墨菀喉咙堵得慌。
陈砚知就很满意，朝着她低下了头来。
他想吻她。
然而还没靠近，苏墨菀就闭上了眼睛，就连嘴巴下意识抿紧了不少。
看到这一幕，陈砚知忍不住放声笑了起来。
歇斯底里的，充满了自虐的语气。
不等苏墨菀反应过来，陈砚知已经下了床，走出了休息室。
听到房门轰然关上，悬到嗓子眼的心总算是落了下来。
忍不住抬起手捂住了眼睛，甚至到了这会儿她都在想，如果刚刚陈砚知继续的话，她到底会不会反抗呢？
曾经……她真的是想跟他好一辈子的。
花了一段时间平复好心情，苏墨菀才从床上爬起来，然而还没整理好衣服，外面就传来了陈耀钦的叫声。
“二爷！二爷！你怎么了？”
“墨菀！墨菀！来人啊！”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苏墨菀赶紧冲了出来，就看到陈砚知坐在椅子上，手腕的动脉被裁纸刀划破了，鲜血流了一地！
眼前的画面惊得她说不出一句话来，最后还是陈耀钦打了999。
送往医院的路上，苏墨菀整个人都是懵的。
她没想到陈砚知真的会想不开，会去自杀。
可是流了一地的鲜血不是说明得很清楚吗？
直到陈砚知被送进了抢救室，她才缓缓回过神。
而视线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泪水模糊了。
陈耀钦拍了拍她的肩膀，“没事的，你别害怕。二爷不会出事的。”
“不是第一次了吧。你之前说过的。”苏墨菀浑身都在颤抖，就连声音也是。
“你离开的第一年，他放弃了手术机会，找了所有你可能去的地方，都没找到你。后来赶上夫人忌日，他在馥园住了一段时间。”
陈耀钦娓娓道来，看了一眼苏墨菀神色又说，“期间，他听到某个佣人说好像在哪看到了你，他就跑了过去，在原地守了一天一夜也没找到。回来后就想不开，割腕了……”
听到这里时，苏墨菀的心突然就揪紧了。
也许，那个佣人真的没看错。
那五年，她一直都在海市的。
所以，他们的确是错过了。
“耀钦哥……我不是不想跟他在一起，我是真的不能跟他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