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是哆嗦了半天，都没敢下手。
后来还被黎征给投诉到护士长那里去了。
黎音音小小声道：“我还好。”
她声音细若蚊蝇，几乎只有旁边的季时序听见。
他垂目看她一眼，看到她不停颤着的睫毛。
黎音音的睫毛又长又密，扑闪着，跟蝴蝶一样。
“好什么好，闯出了一堆祸。”邱琳一边给付寒夹菜，一边说道：“她前段时间泄露黎庭住院的事情，害得黎庭病情加重，后来耳朵又听不见，如果不是时序帮忙，早就被开除了。”
黎音音低声辩驳：“黎庭的事情不是我做的。”
“医院丢失了一段监控，现在正在从其它地方找，黎庭的事情很快就会知道真相。”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季时序，忽然开口。
黎音音一愣：“为什么我不知道？”
季时序淡淡，“方洄向院方打的报告。”
黎音音看着他的模样，心里生出来一个想法。
监控缺失的事情，她还没来得及和方洄说，应该是季时序告诉他的。
晚饭结束以后，黎少安把季时序叫去书房谈事。
邱琳忙着和付寒拉近感情。
黎音音索性自己去阳台上吹风，顺便给于鱼回消息。
身边一阵脚步声传来，紧接着是一股轻微的烟味。
黎音音回眸，看见黎征叼着烟，就在不远处，表情淡淡的看着她。
黎音音捏紧了手机，往后退开两步，她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这，我不打扰你。”
说完就要走。
然后就听到黎征嗤笑一声：“怎么还是没什么长进，胆子依旧这么小？”
黎音音始终和黎征保持着安全距离，她知道黎征不喜欢自己。
刚回黎家那会，黎征就排斥她，总是偷偷把她送回孤儿院。
晚上的风有些凉，黎音音身上只有一件衬衫，冷意瑟缩着。
“走了。”季时序的声音突然响起。
黎音音回头，见他正面色淡然的站在自己身后，她毫不犹豫，朝着季时序走过去。
“看来你们相处的不错。”黎征眸光幽幽的看了黎音音一眼，旋即又漫不经心的看向季时序。
他眉梢挑起，下三白的眼睛看上去很凶：“你们在一起的时候，会想起黎樱吗？”
“黎音音，黎樱是你姐姐，但是你现在和她男朋友一起，不会当真准备结婚吧？你不怕半夜梦到她？”
黎音音的脸色瞬间白了，她愣愣的看向黎征。
黎征看到她的反应，满意的勾了下唇角。
季时序对于黎征的话，不为所动。
他提醒黎征：“我和黎樱并没有订婚，我也不是她男朋友。”
“你敢说你心里没有她？”
季时序微顿，他没说话，抬腿离开。
黎音音跟着他回去。
黎征的那句话像是撕开了这几天的平淡幸福，让黎音音恍然反应过来，季时序喜欢的是黎樱。
对她是责任而已。
就像他说的那样——他只是在弥补她。
而一直到回到家，季时序也没有和黎音音说一句话。
黎音音跟在他身后，迟疑着试探道：“你……在想什么？”
季时序也不掩饰，直接道：“黎樱。”
黎音音张了张嘴，慢吞吞说道：“……我也想她的。”
季时序垂下眼睑，语气低沉且温柔：“她对我而言，很重要。”
黎音音知道自己不该多想，因为黎樱是她姐姐。
可是听到季时序的话，心里还是有点酸涩。
她轻声附和：“我也是，她对我也很重要。”
“黎音音。”季时序突然叫住她，客厅的窗帘没有拉上，外面是在霓虹映衬下漆黑的天。
可是季时序的眼睛更黑。
还带着无边的空旷。
黎音音突然心慌起来。
她稳住心绪，抬眼看向他。
听见他说：“你和她不一样。”
黎音音脸上勉强撑住笑，她问季时序：“哪里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