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有这个？”
夏裴知不可思议。
“顾欣暖发给我的”，周然冉看向他，很诚实，“你说的我都信，她说的我也信，所以，你为什么会怕她？”
她真的信，信夏裴知不再对她余情未了，也信顾欣暖说的，夏裴知舍不得真的害她。
所以，她得知道，谁说的是真话，那个信更有说服力。
她想知道，夏裴知对一个人的纵容能到什么样的地步？
她对他动手，算什么，夏裴知最不缺的就是身体上的伤害，可是他对顾欣暖的纵容是心理上的，顾欣暖能给她这个的照片，那就是有恃无恐的表现。
夏裴知嘴唇动了动，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就让她把照片发给我，发给我哥呗，我可以跟我哥回去，那你呢，你为什么没有把照片发给向远扬？”
如果真的是骚扰被纠缠的那方，那多简单啊，直接把照片发过去，让纠缠你的人一无所有。
周然冉看着他，神情上很认真，很安静，安静的疯感，破罐破摔。
周然冉这段时间很温柔，很温顺，很听话，差点让夏裴知忘了她之前的自我和嚣张跋扈。
她狠起来是真狠。
也是，那时候她能下药，不留退路的极端啊。
周然冉一直是很极端的性格，只是偶尔乖顺罢了。
她怎么可能真的温顺着受气。
周然冉是一个绝不吃亏的人，谁让她心里不爽了，那就别想着能全身而退。
“你舍不得？”
周然冉将手机拿到自己眼前，笑，“要我帮你发吗？”
夏裴知是怕顾欣暖失去现在的一切吗？舍不得？可是现在这结果本来就是她犯贱的结果啊。
好好的富太太不当，非要跟夏裴知纠缠。
周然冉还是习惯性像以前一样，毁灭一切的那种轰轰烈烈法。
周然冉有仇必报，哪怕现在身处这里，不再是那个骄纵大小姐，但也绝不是顾欣暖一个从小巷子里出来的人可以随意拿捏践踏的。
“然冉......”夏裴知看着他，胸膛有几分起伏，他捏住她手腕，没让她真的动。
“知道了”，周然冉垂眸，看着自己被握住的手腕，悠悠点头，“舍不得？”
“不是，但是这样不好”，夏裴知看着她，真的没法解释。
顾欣暖始终更胜一筹。
顾欣暖可以把照片发给周然冉让她生气，让她难受，让他们两个之间吵闹分崩离析。
可是，她又没有将照片发给周震庭，还是留有退路的。
如果夏裴知将照片发给向远扬了，那一切就在这一刻崩了，周震庭下一秒就能知道。
“你是......真想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