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晚:“啊?”
怎么还说话做事一连声呢。
一点都不缓?
“不用这么着急吧,你可以先休息两天。”
最重要的是,如果今天季宴就过去找厉寒锡赔礼道歉了的话,那厉寒锡不就知道她今天是来保释季宴,而并非是去送苏卿了吗?
厉寒锡本来都还在生气。
要是知道她骗他。
他不得活生生把自己气死?
……
本来他目前的身体状态好像都不太好的样子。
这不是明摆着火上浇油嘛。
……
季宴却很坚持:“只有立刻去道歉,才能表明我的诚意。”
“啊,我的意思是——”
“正好我跟他道完歉后,接你一起去吃晚饭,之前你约我饭我不是爽约了吗,这次就换我请你。”
“……”
嘶。
顾晚实在拗不过季宴,只能讪讪同意,等季宴的车辆走远后立刻马不停蹄地叫车赶往酒店。
还是先去哄哄厉寒锡吧。
虽然现在季宴被成功保释出来了,但是如果厉寒锡死磕此事不放并提起诉讼的话,季宴很大可能还是得面临一段时间的牢狱之灾。
如果季宴真的再去“耀武扬威”了的话,厉寒锡真的有可能会把季宴往死里整。
……
厉寒锡彼时还在烦躁地批阅文件,公司刚刚进入正轨,他只稍微休息几天公务就已经堆积如山。
李特助端着饭菜催促好几遍了:“厉总,先吃饭吧。”
“嗯。”
“厉总已经下午三点钟了,您的午饭要是再不吃我就得去热第五遍了。”
“闭嘴。”
李特助无奈地叹口气。
“就算不吃饭,您的药也到了该换的时候,您……”
厉寒锡平静地在一份文件上签了自己的名字,随即冷漠又不容置疑地命令道:“闭嘴,出去。”
李特助:“……”
唉。
李特助端着饭菜数着时间等着去热第五遍,在看到热气彻底消失的时候,突然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小跑过来的顾晚气喘吁吁,眼神充满了疑惑。
“李特助好,还没吃呢?”
“这是厉总的饭。”
顾晚震惊:“他吃这么早?”
“……”
“是午饭。”
顾晚的脸立刻垮下来。
“现在已经下午三点多了,午饭竟然到现在还没吃?”顾晚咬牙,“他不知道自己的胃病是怎么来的吗,还这么糟蹋?”
李特助同仇敌忾疯狂点头。
“那我去热了饭菜,顾晚小姐您端进去……”
“还热什么热,这饭被热多少回了。”顾晚嫌弃皱眉,“我去给他烧点。”
“那敢情好!”李特助的眼神就跟看到了救星似的,“顾晚小姐您劝厉总他肯定会听的,吃完饭后记得再盯着他换药。”
换药。
顾晚不可置信地皱眉:“换药不是早上十点的事吗?”
“但厉总九点醒了后就在处理工作了,我提醒他,他就让我闭嘴出去。”
李特助表情委屈得很。
顾晚额间青筋暴起。
什么人。
折腾自己也就算了还为难助理,真给人欺负走了,厉寒锡到哪儿还能找到这么老奸巨猾却又面面俱到的助理?
顾晚抬脚踹门进了病房,不悦皱眉却看到来者是她,厉寒锡眼神里有短暂的松动情绪,却还是很冷漠。
“安静一点。”
“安静不了。”顾晚冷漠地问:“你想吃什么?”
“不饿。”
“好,那我随便做一点。”
顾晚也不听厉寒锡的话,转身就进了厨房开始捣弄,厉寒锡本想继续处理工作,但却发现顾晚一来,屏幕上的东西他竟然也静不下来去看了。
“啧。”
看来他之前还是很明智的,从来没有把工作带进跟顾晚居住的别墅里。
因为有顾晚在,他就不想工作。
顾晚烧了几个家常菜,又煮了碗清淡的鸡汤面将其端出来,厉寒锡看到碗里还卧着两个荷包蛋。
厉寒锡要下床去洗手,顾晚则先一步拿起湿纸巾抓住他的手就开始擦拭。
“干净了,吃饭吧。”
“……”
面很香,厉寒锡还真饿了。
配合地吃完后,厉寒锡还要下床去洗漱,顾晚却直接端着水和挤好牙膏的牙刷,将其递送到厉寒锡的面前。
“就在这里洗漱。”
厉寒锡拧眉,“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还想问问你什么意思,李特助说你从今天早九点醒来后就一直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地盯着电脑看——我还以为你的伤转移到双腿,你已经瘫痪不良于行了呢。”
“……”
厉寒锡好笑:“什么意思,我如果真的瘫痪了,你就真这么伺候我一辈子?”
“对啊。”顾晚没好气地哼,“如果你真瘫痪了,我心甘情愿地给你端茶递水,伺候你洗漱更衣。”
“行。”厉寒锡扬眉,丝毫不掩饰自己眉眼间促狭的笑意:“现在我想要去厕所,你去拿夜壶吧。”
“……”
顾晚没忍住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流氓。”
心满意足看到顾晚吃瘪,厉寒锡才解释说:“很多工作需要处理,我没办法。”
“所以你就心安理得地老僧入定,不换药也不吃饭?”
“我没有不配合治疗,也没有故意绝食。”厉寒锡很坦然:“等手头的工作处理完了后,我自然会换药吃饭。”
“还真是冰冷的工作机器,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顾晚没好气地吐槽,又直接从旁边药箱里翻出要换的药和绷带,“把上衣脱掉,我给你上药。”
“……”
厉寒锡眼神玩味,配合地脱掉上衣,露出堪称波澜壮阔的八块腹肌。
顾晚在心底反复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视非礼勿视”,然后动作轻柔地拆掉了厉寒锡腰腹处紧缠着的纱布,纱布没有渗血,可见伤口恢复得还不错,并没有再崩裂。
顾晚换药的动作堪称轻柔,偶尔察觉到厉寒锡身体有些紧绷时,还会凑近着对着伤口的位置轻轻地吹一吹。
顾晚并没有觉得这动作有什么不合适,因为之前秦清照顾她的时候也是这样。
“吹一吹,病痛飞走走。”
直到——
顾晚吹一吹后,看到厉寒锡的某个位置突然跳了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