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缅北赫赫炎炎,炙热的阳光烘烤着整个园区。
一大早,园区内的所有人陆陆续续集合在操场上,集合参加月度总结大会。
江蓝栀听了祁彻昨晚的建议,和贺敏一起站在了最后一排。
在几百人中,很难搜寻到她的身影。
贺敏看了一眼江蓝栀的脸,担忧道："蓝栀,你脸没事吧"
江蓝栀摇头："还好。"
"难受的话我就借钱给你,你去园区医院买点药。"
"没关系,过两天就好了。"
贺敏没勉强,随意瞟了一眼江蓝栀身上的男士衬衫。
她心知肚明,就是祁彻的。
但她没询问。
讲台上,吴天拿着话筒开始讲话。
"各位家人们早上好！今天是九月一号,新的一个月开始的第一天,大家有何感想"
"不负众望,上个月我们A园区业绩又是倒数第一,各位家人们的业绩还是一如既往的稳定啊！"
"老规矩,有请上个月没完成业绩的无用之徒上台接受内心的洗礼！大家掌声有请！"
掌声落下,大概有三十多个男女前前后后走上台。
他们难掩畏惧姿态,诚惶诚恐地埋着头等待未知的惩罚。
吴天习惯性的阴阳怪气。
"家人们,我们要感谢这帮人！是他们愿意站出来给你们当反面教材,才让底下的你们有努力拼搏的勇气和动力！"
"那么接下来,我们就睁大眼睛好好欣赏一下给他们的独特奖励！"
话落,十几个拿着电棍的男人上台电击着他们,台上顿时发出一声声撕裂的惨叫。
江蓝栀在台下眉头紧锁,看着他们像牲畜一样被虐待,那感觉如同一把隐形的刀刃扎进她喉咙。
令她无法自主呼吸。
贺敏已经司空见惯,凑到江蓝栀耳旁："吓到了"
"没有,只是想到他们的今天或许就是我的明天。"
"所以啊,你要么努力搞业绩,要么努力抱紧领导的大腿。"贺敏拐着弯点她。
"蓝栀,你年轻又漂亮,在这儿立足一点儿都不难。"
江蓝栀听出了贺敏话里的意思,她转移话题。
"对了贺敏姐,你上个月不是也没完成业绩怎么……"
"昨晚我没回宿舍,你以为我去干嘛了为了逃避惩罚姐伺候男人去了！"
贺敏低声骂了起来。
"妈的吴天那疯狗,昨晚不知道被谁惹了,后脑勺受伤把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在老娘身上！伺候完他还要顺着喂饱他宿舍里的另外几个人。"
"我差点没死过去。"
江蓝栀很同情她,但更佩服她体内强大的内核。
换做她,她肯定做不到。
"你这样下去身体会生病的。"
贺敏苦笑,反问："生病和保命你会怎么选"
江蓝栀语塞。
或许等她哪天陷入绝境的时候她就可以回答贺敏这个问题了。
十几分钟后,台上的人个个像条死鱼般横七竖八地瘫死在地上。
他们被拖下去,生死不明。
惩罚完,便开始奖赏。
上个月业绩前三名的人分别是陈宏亮和两个女人。
他们三人每人奖励了一个麻袋,麻袋里全是钞票。
那是他们的提成和额外的奖金。
真是有人欢喜有人忧。
这时,从台侧大摇大摆走上来两个男人。
一个身型肥胖,啤酒肚大光头。
一个身型很矮,瘦巴巴大花臂。
吴天看见他们,礼貌鞠躬,嘴里还说着什么。
江蓝栀离得太远,根本听不到他们的交谈。
"知道他两是谁吗"贺敏问。
"B区和C区的老板"江蓝栀猜测。
"嗯。"贺敏嘀嘀咕咕给江蓝栀介绍。
"那个光头胖子是C园区的老板,叫塞瓦,是个泰国人,是个又狠又浪的老色批！"
"那个瘦不拉几的矮冬瓜,是B园区的老板,叫谢敌,缅籍华人,是个同性恋,喜欢男人。"
"他俩在整个园区称霸为王,草芥人命,没人敢惹他们。"
正聊着,江蓝栀忽然听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江蓝栀,程尧,立刻上台！"是吴天的声音。
突然被点名,江蓝栀身上的汗毛登时竖了起来。
贺敏给了她一记安慰的眼神儿："没事儿蓝栀,稳住。"
江蓝栀深吸一口气,努力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她穿过人群,畏惧地走到了台上。
刚走近,塞瓦抡起一个巴掌就朝吴天扇去,操起一口泰里泰气的蹩脚中文。
"这是美女你内涵我眼瞎吗"
吴天看了江蓝栀一眼,才发现她的脸上长满了红色的疹子,整张脸肿得像个猪头。
像换了副皮囊般,丑得他都快不认识了。
吴天火气冲天,瞪着江蓝栀："你脸怎么回事"
"过敏了。"江蓝栀对芒果过敏,一早起来专程啃了两口。
她自知过敏后的她是什么样子,为了不被人觊觎,她只能出此下策。
吴天没空搭理她,顶着火辣辣的脸朝塞瓦解释。
"瓦哥,是个意外！这女人真的是这批新人中长得最好看的！"
塞瓦心烦意乱,指着吴天鼻子质问。
"意外！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是不是也像祁彻那样看不起我吴狗啊吴狗,你活腻了是不是！"
"瓦哥,我怎么会是故意的啊！我打心底里尊敬你！这样,有个叫安璐璐的长得也不错,大胸大屁股,瓦哥您肯定喜欢！我今晚就把她送去您房间！"
一旁的谢敌在一旁规劝："好了兄弟,女人多的是！没必要为这种小破事生气。"
"你当然不气！"塞瓦看了一眼俊朗白净的程尧："捡了个称心如意的小白脸,又可以好好快活一段时间了！"
谢敌正准备说话,程尧哭着脸跪在了地上。
"各位大哥,求你们放过我！我……我好好做业绩！求你们……求你们别玩儿我行不行……"
昨晚他才被几个男人合伙欺负。
今天又来……
太疼了,太要命了。
他现在走起路来腿都在打颤,那种痛苦他再也不想体验。
谢敌一句话将他拉入深渊。
"我就喜欢不听话的,你越求情我越兴奋！就你了,我的新宠物。"
程尧瘫坐在地,微张着嘴怔怔地望着前方……
解散时,江蓝栀以为逃过一劫,却被塞瓦叫住。
"慢着。"
江蓝栀心脏猛跳,顿时哑然失色。
"塞先生,您有什么指示"
塞瓦绕着她打量了一圈,盯着她身上宽大的衬衫缓缓道。
"Tom
Ford,这个牌子的衬衫祁彻很喜欢穿啊！你这是穿了他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