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桃被问得一愣一愣的。但听着乔雪颜的这一番话,心中的怒火也逐渐被点燃。弟妹说的对,就算是保姆,每个月还有工资拿,干的活计还轻松,也不用受鸟气;而她厉桃呢,简直就是免费的保姆,陪吃陪睡,还得伺候人家,还落不到半分好处。仔细想想,高鸿好像除了一个城里人的身份,读过高中,在县城工厂上班之外,就没有什么优点了。如今自己每个月努努力,帮衬帮衬弟妹,白天跟着村民们一块搬砖或水泥地砖块,一个月下来也有那么几十块钱,而且吃的也是大鱼大肉,生活不知道要比以前好多少倍,一个月下来就有三十块钱的存款了。怎么想,都觉得是自己吃了亏。在高家过日子,每天还得想着怎样省钱,用最少的钱,吃荤菜,还得炒的合他们胃口……那种日子,和现在简直就是云泥之别。乔雪颜见二姐逐渐动容,继续说道:"我说话有些冲,二姐要是觉得不中听那就不听,但您作为我老公的亲姐,有些话我还是得说的,若是成了家,确实应该以家庭为主,然后才是个人,但是再如何二姐也得对自己好,若是一昧的讨好别人,只会显得自己极有廉价感,当然,双向奔赴尤为重要,双向奔赴的家庭以老公为目的也不是不行!"
厉桃听闻昏头昏脑,却觉得言之有理。虽然高鸿嘴上不说,但她也时常听婆婆和妹妹讲起,就是因为自己如同黄脸婆一般拿不出手,所以高鸿才会如此厌恶自己。她虽然蠢,但有些事情还是看得清的。"弟妹我觉得您说的对。"
"那你还觉得让高鸿给个5000块钱还过分吗"
乔雪颜将洗脸巾挂在杠杠上,随即走出门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润了润嗓。厉桃连连摇头,愤愤不平的说道:"不过分一点都不过分,经你这么一说,我还觉得少呢!"
什么青春补偿费,各种各样的什么……都是那个王八蛋该出的。倒是她自己,目光看得不够长远,竟然还心软,觉得五千块钱实属贵重,太过于为难高家人了。"那不就行了,高鸿在财产这方面事事都和你拎清,唯独看不到你的付出这样的男人不值得托付终身,你既然付出了这么多,那他们就得赔偿,再怎么样咱也不能吃亏!"
乔雪颜淡淡的解释说道。已经被洗脑差不多的厉桃,觉得乔雪颜说的什么都有道理,什么都是对的。……借着这个空隙。王红梅也把县城里的医生请了过来。"厉桃还在那里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给你老伯倒杯水"
看着还在跟小作精坐在院子里畅聊的二女儿,王红梅急不可耐地催促道。乔雪颜见状站了起来,笑眯眯的看着提着一个箱子的老中医:"您这边请!"
老中医淡淡点头,提着箱子就走了进去。几人忧心忡忡的凑到一块儿,紧张兮兮的看着医生替厉寒锋做检查。陈伯抬头的那一刻,乔雪颜更是为其捏的一把冷汗,王红梅凑前一步开口询问道:"老陈,我儿子这次情况怎么样"
很显然面前的这位老中医,不是第一次为厉寒锋看病了。陈伯淡淡开口:"寒锋的情况还算是良好,比上一次的情况要好上不少,心病还需心药医,看来你们是为寒锋找到了药引,继续保持日后不会再犯了,我有一些私人问题,想问问寒锋的老婆,还需你们回避一下。"
王红梅听闻连连,点头拽着二女儿就往外走,甚至还贴心的关上了门。陈伯坐在椅子上,笑意盈盈地看了一眼乔雪颜:"寒锋的情况比较特殊,出生时阳气过硬,比一般的男人阳气都要盛,就好像是天然的存储器一样,源源不断的能源供给身体,却找不到发泄口,时间一到,积攒起来的阳气就会如同洪水一般,一泻千里,寒锋身体就会变得极其虚弱,要是再持续几次,我怕他的身体会吃不消,最后可能会爆体而亡。倘若换做以前,我会觉得这小子活不了多久,但现在已经结婚了,从你的面色来看,你和这小子简直就是天地良缘,可以将这阳气调和,阴阳调和,你应该明白我说的!"
乔雪颜一听,面色微红,干巴巴的说道:"我明白了。"
真的像他们所说的那样。"好了,既然没什么事,那我就走了。"
陈伯拍了拍屁股笑意盈盈的离开了。王红梅还强拉硬拽的塞了十几块钱给陈伯。陈伯气得面色通红,把爆出来的钱全都塞了回去:"你这妹子真的是有钱没处花不成,就几块钱的事儿,给我这么多做甚赶紧拿回去拿回去!"
"不行,你都为我家寒锋操劳了,这么多年了,如今生活好不容易好转,现在又到蝗灾,粮价不停的飞涨,多给你一点也是应该的!"
王红梅不依不饶,非得把这十几块钱塞给陈伯。陈伯死活都不肯要。乔雪颜透过窗户看着拉拉扯扯的婆婆,还有陈伯,放下手中的毛巾走出去说道:"陈伯,时间也不早了,要不吃个饭再走就当做是报答您这么多年对我老公的照顾,该收多少钱您就收多少钱。"
有乔雪颜这一番话,陈伯的脸色才好了不少,瞪了一眼不依不饶的王红梅:"还是你这儿媳看得开明,你这脑子,不知道让我说什么好!"
陈伯答应下来吃晚饭。因为还有一些时间,所以王红梅就带着陈伯到村子里转悠了起来。"你们村的建设真是越来越好了。"
陈伯看着新建的筒子楼有些惊讶。他记得上次来的时候,王庄村可是还落魄不堪,这个时候还能看到不少人在场地搬砖,小孩子们也陆陆续续的把砖平整的摆放在一起,指着不远处的市场惊讶的说道:"这个是"
"现在条件不是越来越好了嘛,我儿媳妇就先率领大家建个市场和饭店,反正来来往往的车辆多,半路也有个好歇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