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要,"陈嘉仪急忙说,"是我工作失误了,回头我去改回来。"
"那我们赶紧走吧,"林双说,"本来想去逛街的,看你状态不好,还是算了吧。"
"下次,"陈嘉仪急忙说,"下次我一定陪你。"
"嗯,"林双挽住她的手,"订好了婚纱,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哪天我请你吃饭,算答谢。"
"跟我你还客气"
"找个借口,和我们嘉仪小姐吃饭还不行"
陈嘉仪被林双逗笑了。
陶渊带给她的紧张缓和了很多。
两人出来婚纱店,仍旧返回了夜色。
看看时间,这才上午十一点。
陈嘉仪就和林双告辞,坐进自己的车里给陶渊打电话。
"我这会儿去见你可以吗我不想等到下午,要杀要剐,你早点进行。"
"......"
陶渊在那边静默了几秒,随即"噗嗤"笑了,"陈嘉仪,你在说什么"
"我......"
听到陶渊的笑声,陈嘉仪心里蓦然一松,眼泪已经涌了上来。
这个男人,也许不像自己害怕的那样绝情。
"你在哪,我去找你。"陶渊说,"在办公室说话不方便。"
"夜色对面的停车场,"陈嘉仪说,"我在车里坐着呢。"
"就那吧,"陶渊说,"我刚好也要去夜色。"
"嗯,那我等你。"挂断电话,陈嘉仪舒了口气。
不管什么结果,陶渊过来就揭晓了。
但是听这男人的口气,好像不会那么糟糕。
慕天距离夜色本就不算远,也就十来分钟,陶渊自己开着宾利来了。
等他放好了车,陈嘉仪从自己车里出来,拉开宾利的副驾驶坐进去。
"说吧,"她看着自己无法安放的两只小手。
昨晚这个男人有多疯狂,此时她就有多紧张。
紧张地是怕他看出来,她明知道他要的不是她,为什么还要迎合他
单纯地说抗拒不了,好像也蒙混不过关。
她身上没有丝毫抗拒过他的痕迹。
陈嘉仪的小脑袋就越垂越低。
"我好像还没说什么,"陶渊开口道,"你干嘛一副罪大恶极的样子。"
陈嘉仪:"......"
可不就是,昨晚也算我引诱你,我要是提醒你,我不是林双,那事儿就不会发生了。
所以我觉得有罪。
"如果你同意,"陶渊压低了嗓子,"嘉仪,我可以给你婚姻。"
""陈嘉仪一下举起眸来,惊得好像看到了外星人。
"但是我无法给你爱。"陶渊紧接着说。
陈嘉仪瞬间亮起来的眸,瞬间又黯淡下来。
"没有爱,要婚姻有什么意义"
"说了我会对你负责,"陶渊说,"目前我能给你的,只有金钱和无爱的婚姻,我觉得比起金钱,你可能更需要我给你婚姻,毕竟婚姻里已经包含了金钱。"
大颗大颗的泪珠"扑簌扑簌"从陈嘉仪眼窝里流出来。
"陶渊,"她涩哑地说道,"我想你想错了,金钱和婚姻,我都不需要你的,我知道你爱的女人是林双,所以我祝福你,就这样单相思一辈子吧。"
她打开车门冲下车去。
"陈嘉仪!"陶渊在车里叫。
陈嘉仪已经扑向自己的轿跑。
"陈嘉仪!"陶渊落下车窗,又叫。
陈嘉仪已经发动了车子,轰然驶离。
陶渊抬手掐住了眉心,嘴里低低地咒了一句,"该死!"
昨夜自己究竟怎么了
怎么能就这么酒后失控
不管陈嘉仪如何拒绝,他现在知道,那个女孩儿,已经成了他不可推卸的责任了。
这是作为一个男人,最基本的准则。
"真是该死!"陶渊锤了方向盘一拳头。
本来还想去夜色看看林双的,这会儿也不想去了。
看到他气色那么差,林双一定会担心。
毕竟,他是她一定意义上的亲人。
他不想双儿为他担心。
陶渊发动车子,调头驶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