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母只觉得头皮发麻。
怎么会有这种可怕的东西
她瞧着袁大,心痛道,"我儿子也是被活尸吸了精血所致"
唐时锦点头,"不错。"
袁母踉跄了一下。
险些站不稳。
"娘,当心。"圆圆扶着她。
袁母手抖的抓紧圆圆,"你的脸……"
"也是被那东西伤的,她想吸我精血,我逃跑时掉下了山崖。"圆圆哭着说。
袁母心如刀割,细细回想。
家里那个圆圆,确实是从十五上香回来之后,就不对劲。
变得十足的乖巧,粘人。
虽与从前性子有些不同,但女儿粘自己,袁母也没有多想。
"你真的是我的圆圆"袁母悲切的哭了起来,"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为何要如此惩罚我的孩子们啊,圆圆,是娘对不起你,娘没认出你来。"
圆圆摇头,"不怪娘,娘别怕,我们遇到贵人了。"
袁母这才看向唐时锦,膝盖一弯,又要跪下。
"哎,别跪,怎么喜欢跪来跪去的。"唐时锦及时拦下,"我既答应了接手袁家之事,便不会半途而废。"
"娘娘就是袁家的贵人啊。"
袁母感激道。
唐时锦摸出两张符箓,给袁母,"这是天眼符,将符箓贴在镜子上,便可随时查看你儿子的情况。"
说着,她放了张纸人,趴在袁大床头。
纸人动了动,趴在不起眼的位置,隐藏自己,"主人放心,有窝呢。"
袁母惊讶。
纸人会动会说话。
"这个纸人会监视这房里的一举一动,它眼睛看到的,会通过天眼符,传递给你们。"唐时锦解释道。
若是有道法之人,使用天眼符,自然不用借助纸人的眼睛。
但袁家都是普通人,纸人便作为媒介,启用天眼符的功效。
袁母细心收好符纸,"好,多谢娘娘。"
唐时锦想了想,"那东西还在袁家,今夜没吸到精血,她那皮囊最多可维持三天,她一定会再动手的。"
"那该如何是好啊"袁母有了主意,"不如请娘娘在袁家住下,若真有什么事,我们也好有个倚仗。"
圆圆也觉得有道理。
唐时锦住在袁家,袁家的安全有保障些。
不妨,唐时锦摇头,"我不能留下。"
袁母犹豫,便又听见唐时锦笑说,"我没回去,我相公会找来的,他一会儿该来接我了。"
那位是君上。
袁母自是不敢阻拦。
"我能感应到纸人,若出事,它会通知我的。"
"另外一张是隐身符,你们可以凭借此符,去看看那活尸的真面目,便知我所言非虚。"
也就是说,有危险她能赶来。
袁母闻言,放心不少,"那就劳烦娘娘了。"
唐时锦感觉到,萧宴来了。
她道,"圆圆,你跟我走吗"
圆圆迟疑一下,迈出了脚步。
不想,被袁母拉住,"圆圆回家了,我不能叫她在外面吃苦了。"
唐时锦也没勉强,"若是叫冒充她的活尸发现……"
"我懂,我懂。"袁母赶忙说,"圆圆就留在我房间里,这几天不出去见人,我不会让冒充她的那个进我房间的!"
"如此,便随你吧。"
唐时锦摸出瞬移符,眨眼间,人便不见了。
圆圆有些担心,"娘不怕被我吓到吗,我住在外面也挺好的,有个好心的大哥收留了我。"
袁母含泪,"我是你娘,怎会被你吓到,好心收留你的人,待我们袁家此劫过去,我一定好好答谢人家。"
圆圆低着头。
她没回去,卓大哥会不会等她
袁母没注意到,圆圆眼底的羞怯。
出了袁家,萧宴果然等在门口。
他负手而立,向阳而站,整个人仿佛渡上了一层金光,如天神下凡。
小仙君真好看。
唐时锦眉眼弯弯,"相公,你是来接我的吗。"
不用问,肯定是。
萧宴回眸,眸子里仿佛洒了阳光,嗓音低醇温柔,"阿锦忙完了"
"嗯,暂时没事了。"
萧宴牵着她的手,"邺城富庶,我带你在邺城转转"
唐时锦狂点头。
夫妻牵手把城逛。
卓清泉还没走。
望着袁家大门。
临走前,唐时锦顿步提醒他,"别等了,她不会出来了。"
卓清泉清秀的面容一僵。
眼睛里闪过一抹失落。
这里才是圆圆的家,她回家了,想必是与家人相认了。
"那很好,我总算完成了答应她的事,将她送回了家。"卓清泉扯了扯嘴角。
对着唐时锦和萧宴微微一拜,"草民告辞。"
他几乎是落荒而逃。
以后,恐怕再也见不到圆圆了。
"身份悬殊,大约是有缘无分。"萧宴看出来,卓清泉对袁家小姐有情愫。
但两家门楣相差太大。
袁家应该不会同意。
唐时锦眨眨眼,"可是他和圆圆之间的红线已经牵上了啊。"
刚还没来得及说,卓清泉就走了。
"牵上了"
唐时锦点头,"是啊,就在他小拇指上,有根红线呢。"
"圆圆手上也有,她们两个,是互相喜欢。"
萧宴笑了笑,"那是我看走眼了。"
"卓清泉救了圆圆一命,生出了这段缘分,否则就像你说的,门第悬殊,大抵是没缘分遇到的。"
唐时锦笑眯眯的说,"就像我下山遇到你,如果没遇到你,未必有这场缘分。"
萧宴顿步,眸光幽深的凝视着她。
"怎么突然不走了"
"我们是命定的缘分。"萧宴很认真很严肃的说,"即便隔着山海,我也一定会遇到你,找到你。"
唐时锦笑了,"我知道,因为有你这只小凤凰在等我,所以我来了。"
他前世,用命换来的缘分,她怎能不珍惜。
"对了,说起这个,你最近神识如何凤族少君栖息的那一缕神魂醒了吗"
纵然知道凤族少君是自己的前世。
但听到阿锦关心他,萧宴笑的有些醋醋的。
他牵着唐时锦的手,低头在她唇上轻轻一吻,蜻蜓点水般若即若离,"阿锦晚上自己看。"
唐时锦红着脸。
怎么突然就开黄腔了。
就碰了一下嘴唇,她感觉脸都要烧起来了。
都老夫老妻了,她还这么不淡定。
唐时锦只叹自己脸皮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