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逆TXT > 玄幻小说 > 林阳兴道长 > 第1137章谈崩了【求推荐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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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阳的话,让张齐修一怔。

    他皱眉道:“陈会长,你的建议,我已经知道,但任何决定,都需要时间……”

    陈阳打断他:“需要多久的时间?”

    “不知道。”张齐修不喜欢陈阳这种咄咄逼人的口吻。

    陈阳道:“一个小时的时间,够不够?”

    “陈会长!”张齐修站了起来:“这根本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

    陈阳笑着道:“是否愿意供给名额,这个决定很难下吗?”

    “今天请各位过来,也是想告诫各位一件事情。”

    “军部付出的已经太多太多。”

    栖霞寺的了凡大师说道:“我佛门付出同样不少。”

    “是不少。”陈阳道:“但和军部相比,连零头都比不过。”

    “我们不谈别的,只谈死亡数字。”

    “远的不说,就近来说,太白山关暴乱,军部付出了多少性命?我们三教一派加起来又付出多少?”

    薛天然冷笑道:“如果需要以死亡数字来评定付出多少,那请问陈会长,你陵山道观死了几个人?”

    陈阳道:“一个也没死。”

    “但我一个人,拯救了一个山关,够吗?”

    薛天然竟然无法反驳。

    他这句质问的话,反而成为了让陈阳表明功劳的机会。

    “一座道场,五十个名额,很多吗?”

    “我道门如今有道场九座,加起来接近五百个名额,我道门有说什么吗?你孔庙才几座道场?”

    薛天然道:“陈会长,你可代表不了其他道场。”

    “啪!”陈阳忽然将拂尘拍在茶几上,扫过四座道场负责人:“今天,江南道门以我为准。每座道场五十个名额,这不是商量,是通知。谁有意见,现在提出来。”

    门外,苏会长四人看的幸灾乐祸。

    一个道协的会长身份而已,今天道场的,哪一个身份又不如你了?

    敢用这种威胁的口气对他们说话,根本不需要自己来做什么,陈阳这会长的位置,自然会动摇。

    张齐修几人脸色难看。

    他道:“陈会长,我需要打电话。”

    “打!”

    陈阳道:“要打电话的,立刻就打,打完之后告诉我结果。”

    说完看向有些惊讶的于副统领,轻轻一笑:“让于统领看笑话了。”

    于副统领摇头,这时候他也不好说什么。

    陈阳是明摆着要拿他军部作为免死金牌。

    但于副统领不觉得有什么。

    毕竟陈阳也不是没有付出。

    借用了军部的身份,却也给了他军部好处。

    只要这事儿成了,以后军部在江南道门的修行名额,直接多了五倍。

    这是一笔值得他们重视的数字。

    张公洞,茅山,毛公坛,三座道场的人,都在打电话联系。

    唯独周翀与章程,坐在那里,什么也没做。

    显然是想看看其他人的决定,在做决定。

    陈阳忽然想起,自己给他们三天时间的时限,貌似已经到了。

    “周宗师。”

    陈阳望向周翀,问道:“我交代你的事情,做的如何?”

    周翀明知故问:“陈会长指的是什么?”

    “咚咚咚。”

    陈阳轻轻敲着茶几,提醒道:“云台山道场的制度,可改了?”

    周翀道:“改变需要时间。”

    陈阳道:“所以我给了你三天时间,三天已过,为何不来找我汇报?”

    周翀不语。

    陈阳道:“今天先不谈这件事情,我们先聊这里的事情。”

    他只是敲打一下,也顺便,给他点压力。

    若是今天表现良好,陈阳不介意多给他几天时间。

    周翀也明白他为什么要在这时候说这些话。

    但他绝对不会配合的。

    这对他们来说,是难得一遇的绝佳机会。

    一个让陈阳从会长位子上滚蛋的机会。

    如果能把陈阳扳倒,云台山道场的事情,他还有什么资格指手画脚?

    佛门和孔庙,冷眼旁观。

    你一个道协的会长,有什么资格命令我们?

    看看你们道门内部,都是分崩离析,先管好自己吧。

    武协则是看热闹。

    他们早已没了道场,陈阳提的建议,跟他们没有半毛钱关系。

    但这不妨碍他们看着陈阳自己给自己挖坑。

    “给军部五倍的名额?”

    “笑话,我张公洞道场的名额,什么时候轮到他来调配了?”

    “不用理会,让他自说自话,就算外人觉得道门内部一团散沙,丢人的也是他这个会长。”

    几人电话打完。

    张齐修委婉道:“陈会长的话,我已经传达,就和我告诉陈会长的那样,需要商量。”

    陈阳看向另外两人,他们也都是同样的答复。

    陈阳最后看向周翀:“周宗师,你云台山道场,怎么说?”

    周翀道:“陈会长的提议,太过仓促,恕我无法立刻答复。”

    “很好。”

    陈阳点头,丝毫不意外。

    “各位,别说我不给你们机会。”

    他扬了扬手里的手机:“这通电话打出去之前,你们还有改变主意的机会。”

    众人根本不接话。

    他们不相信,陈阳还有什么手段。

    陈阳拨通了一个号码:“发布公告,将南山竹海道场,赠予军部。”

    当他最后一个字说话,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傻眼了。

    偌大的会议厅,鸦雀无声。

    这般安静气氛之下,他们可以清晰的听见电话那头响起的声音:“好,我知道了。”

    于副统领怔怔的看着陈阳。

    他也感到万分的不可思议。

    陈阳出手未免太过阔绰了。

    随随便便,就赠送一座道场?

    这般手笔,简直大的惊人!

    而且,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基本上不可能有反悔的余地。

    就算是作秀,代价也未免太大。

    佛门与孔庙的人,面面相觑。

    张齐修几人,握着茶杯的手,都在轻微颤抖。

    他疯了吗?

    “于统领,麻烦你,明天立刻派人前去南山竹海道场,我会安排道门弟子,与你交接道场。”

    于副统领立刻站了起来,一句话没说,神色严肃,对着陈阳深深鞠了一躬。

    “多谢陈会长。”

    “这份恩情,我军部,承了!”

    于副统领扫过在场众人,一字一句道:“日后陈会长有任何需求,军部绝不推辞!”

    陈阳笑道:“于统领言重,我不是有求什么。我和所有人一样,都是自私的。但那时候我没有进入过山关,我不懂山关的危险,更不知道军部的付出。”

    “如今我一切都知道,我亲身体会过,我数次游走在生死边缘,所以我更能够理解军部的难处。”

    “今日请来江南所有道场负责人,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希望各位能够多多出力,让军部可以在拥有更多的修行资源。”

    “我不能强求佛门和孔庙,他们既然不愿意,我不勉强。但我以为,我身为会长,只是要求道门的道门如此,并不难。没想到,没想到啊。”

    他没有细说,但这几句话,却让众人感到恼火。

    可偏偏的,他们就算恼火,也无可奈何。

    陈阳直接赠送一座道场,光是这份手笔,就让他们没资格开口。

    “一座道场,我陈玄阳还是拿得出来的。”

    “我名下五座道场,南山竹海,可排前三。即使放在整个江南,南山竹海,也能排进前五,我只希望,军部子弟,在遇见危险之前,能让自身更强,面对危险时,能够拥有更多的自保之力。”

    陈阳说完,正准备送客。

    却在这时,张齐修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怒声道:“陈会长,你究竟想干什么?”

    “你身为道协会长,事先不与我们沟通,强行逼我们提供名额,请问这是一位会长应该做的事情吗?”

    “你身为会长,不主动维系同门关系,反而从中挑拨,请问你要做什么?”

    “你是想让外人看我道门内部的笑话吗?”

    “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道门内部,一盘散沙,不团结,是吗?”

    张齐修无法容忍陈阳这种行为。

    陈阳刚要开口,了凡大师道:“陈真人,你做的,过分了。”

    薛天然也道:“你这么做,是什么意思?以我孔庙,衬托你陈玄阳的大无畏?”

    “可笑,当真可笑!”

    薛天然道:“陈玄阳,会长,不是你这么做的。”

    张齐修道:“我会上报道协,申请换会长。有你陈玄阳,我江南道门,只会更乱。”

    陈阳眉头一挑,问道:“你说什么?换道长?”

    周翀道:“陈会长,你的做法,的确不妥。”

    心里则是发笑。

    到底还是太年轻啊。

    太急功近利,却没想过这么做,会得罪多少人。

    把人都得罪光了,你一个光杆司令,以后还有谁服你?

    真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不妥?”陈阳道:“看来各位对我的做法,很有怨气。”

    “既然各位觉得我没有给各位时间,那就从现在开始讨论吧。”

    “联系一下,请你们道场的人过来,就道场名额分配问题,开一场会议。”

    陈阳拿出手机看一眼时间:“现在是七点半,请他们立刻动身,明天中午之前,赶来这里。”

    “如果我没有记错,道场若要决定一件事情,需要两位护法执事,一位护法真人共同与会决定。所以,请各位联系吧,明天中午之前,每座道场来三人,未来者,视作弃权,由我代为决定。”

    说完之后,陈阳回到座位坐下。

    众人觉得他绝对是疯了。

    这种话竟然都说得出来。

    张齐修道:“陈会长,你真以为道门是你的一言堂吗?哼!这场会议,我拒绝参加!”

    他说完就向外走去。

    刚走到门口。

    刘二三突然抬手拔刀。

    “噗!”的一声,长刀半截插入门前地上。

    速度之快,让张齐修根本反应不急。

    他看着插在脚下的长刀,惊怒不已。

    惊是因为这男人出手太快。

    怒则是这男人一声不响直接拔刀。

    他的怒火蹭一下就窜了起来,扭头道:“陈会长,你什么意思?”

    陈阳道:“让他走。”

    刘二三嗯了一声,也不见他如何动。

    插在地上的刀,便是诡异的离地而起,自动插回了刀鞘之中。

    这一幕,又让众人瞳孔一缩。

    就是周翀等人,也是心里一咯噔。

    这些人,都是什么人?

    陈阳从哪里找来的?

    看模样十分的年轻。

    但这一身实力,不容小觑。

    有这般实力的人,怎会是默默无名之辈?

    张齐修走后,其他人也各自起身离去。

    他们走出大门时,都是下意识看向刘二三几人。

    生怕他们一言不合就拔刀。

    毕竟就算是周翀,也不敢说能接下刚刚那一刀。

    于是,原本他们还打算说些讥笑的话,在这般情况下,一个个都是一言不发直接就走。

    生怕惹恼了陈阳,这些人一刀直接把他们给砍的半死不活。

    到时候陈阳随便找个理由,他们连哭都没地方哭。

    “陈会长,我们可以走了吗?”苏会长四人问道。

    陈阳摆摆手。

    几人离去。

    转眼,大厅只剩下陈阳与于副统领。

    于副统领苦笑道:“陈会长,你应该与我商量一下的。”

    “不用。”陈阳道:“我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于副统领好奇道:“哦?此话怎讲?”

    陈阳一笑:“很快就知道了。”

    “于统领,明天记得派人去南山竹海接管道场。”

    “嗯。”

    于副统领点点头,没有细问。

    离去时,说道:“如果需要军部做什么,尽管开口。”

    陈阳摇头:“这座道场,的确是我个人送给军部的,于统领不必有什么心理负担。日后或许有需要军部帮助的地方,但不是现在。如果连这种小事也解决不了,那这会长,不如不做。”

    于副统领心中诧异。

    陈阳言语中,满是自信。

    他很好奇,陈阳究竟要怎么解决。

    陈阳的解决方案,可以说是简单粗暴。

    今天这场会议,就能看出来,这些道场平时的地位太高了。

    哪怕自己是会长,也难以压制他们。

    想要让他们听话,最简单的方式,就是从规矩上入手,再用拳头教他们做人。

    山下。

    一行人趁着夜色下山。

    张齐修道:“苏会长,今日陈会长的确是过分了,竟然不让你们进屋。”

    苏会长道:“呵呵,的确是我们迟到了。陈会长年轻嘛,生气也是正常的,我们多多迁就就好了。”

    张齐修竖起大拇指:“依我看,这会长的位置,应该从四位会长中挑选。”

    苏会长立刻板着脸:“这话可不能乱说,副会长也好,会长也好,都是为道门服务,不存在高低。”

    随后对周翀等人道:“我提醒一下各位,陈会长现在正在气头上,他既然提出了名额的问题,那么一定不会轻易揭过去。这种时候,千万别处什么岔子,但也不要拂了陈会长的面子。他要名额,你们可以不给,但一定要有理有据。”

    周翀点头:“多谢苏会长提醒。”

    他的意思很简单。

    陈阳要名额,从规矩上说没有问题。

    但道场不是说一定要配合,他们可以答应,也可以拒绝。

    但拒绝一定要有理由。

    苏会长的意思,就是提醒他们,赶紧想想理由。

    到时候就算陈阳真的亲自上门,也可以用这些理由堵住他的嘴,让他无话可说。

    张齐修道:“若有充足的名额,我自然愿意拿出名额提供军部。但我道门弟子也不少,连道门内部都供应不过来,再让我拿出给军部?”

    他摇着头,而其他人,闻言也都是点头,心中有了想法。

    是啊,你陈玄阳拿着我们的名额给军部做人情,可想过道门弟子怎么办?

    他们基本上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将消息传下去,自然会有一群弟子主动的反对。

    到时候看你陈玄阳怎么应付!

    此时。

    远在舜山镇的舜山观。

    彭江江已经跪在道观的祖师殿,足足好几天了。

    彭升道长就在一旁,陪了他好几天,眼袋沉重,黑眼圈明显,整个人都极为疲倦。

    “师父,你回去休息吧,让我一个人思过。”

    “江江,事情过去了,不要自责。”

    了解具体的情况后,彭升对这个唯一的弟子,感慨良多。

    为了香火,误入歧途。

    虽是无心之失,虽然没有,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

    但毕竟是因为他,这个责任,他得背着。

    夜深人静。

    熬了几夜的彭升,终于还是没能抗住,睡过去了。

    彭江江将他背进房间后,走到桌前,取出纸笔写下一封信。

    足足写了半个多小时,才将信写完,用笔洗压住。

    然后走到窗前跪下,对河彭江江磕了三个响头。

    起身,抹了抹红红的双眼,离开了道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