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下一秒,她就恢复了镇定,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你什么时候,拿了我的头发去做鉴定,我怎么不知道?还有,上面名字都没有,你怎么那么肯定就是我?”
“如果这是你从哪里,随便弄的一个结果,强说是我的,那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什么,她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舌头一直都在打结,整个身体,更是颤抖的不像话。
战西沉看着她发抖的嘴唇,秀眉微蹙。
“我没必要拿这种事骗你,是我让景深替我做的鉴定。”
“你眼睛现在看到的,是我拍下来的照片,鉴定结果就是我之前,在书房让霍清送来的。”
“还有抽屉里的,是宁霜和孩子的结果,你不信,我现在就可以带你去看。”
“……”宁初不说话,静静地听着他说。
原来他当时让霍清拿的就是这个,还有抽屉里拿出来的。
这么说,他一开始就想着和她坦白了?
“至于送检的头发,就是上次在港城的时候,你去过我父亲的疗养别墅,还在我的床上睡了一个下午,记得吗?就是那个时候留下的。”
她认识的战西沉,虽然有时候脾气是坏一点,但是他说话做事向来都靠谱,也很少拿正经事和她开玩笑。
但她还是摇头,“我今年才22不到,三年前的话,我才十八……”
这太荒唐了。
就算真的有可能谈恋爱,也不太可能生孩子,她思想那么保守,应该不会那么小就……
“你也看到血型那一栏了,你当初拿着它做筹码,来找我的时候,就只有十八岁。”战西沉依旧神色淡然。
她拿自己的血,做筹码去找他?
见她一脸无法理解的表情,战西沉又耐着性子解释。
“当初方淑慧要把你嫁给港城,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头子,你不愿意就来找了我,交换的筹码,就是你的血。”
他说到这里,就停了下来。
不知怎么的,她好像感觉,他在可以避开她的注视。
说起来好几次她在梦里,都看到她在输血,还有她和宁霜发生冲突,以及方淑慧对她的各种折磨。
她当初在宁家的日子,肯定也是水深火热,生活在那种环境里,想早点逃离也情有可原。
这个理由倒说的过去。
可是,这么说来,初一十五竟然是她和战西沉的孩子?
这怎么可能……
她有些坐不稳,瘦小的身子在那双大手的搀扶下,依旧抖成一瓢水。
“宁初。”
战西沉的手轻柔的落在她的肩头,试图想让她冷静下来。
他带着薄茧的掌心,捧着她发冷的脸颊,粗粝的指腹轻轻摩挲着,掌心的温度仿佛给了她力量。
他平静而笃定的看着她,“鉴定结果绝对不会有错,你要接受事实,你不是一直在问,我当初是用了什么方法,才说服阁下同意,我把你带回霁月宫的吗?”
“就是因为我让他看这个报告。”他说,“你想,我把你带回来这么久,阁下都没有来找我的麻烦,肯定是因为,鉴定结果的真实性,他已经派人去打听过了。”
“竟然是那么早以前的事?”宁初的瞳孔骤然睁大,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