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寒澈，你别太狂了，搞清楚现在的局势！”钱恒丢了脸，抓起桌上的酒坛用力砸到地上。
咣地一声，酒壶碎成了几片，酒水在地上四溢。
“我就这么狂，不然再来几箭？”君寒澈微微侧身，手伸向服务生。
服务生犹豫了一下，走到墙边去取箭。
“狗东西，你敢拿箭给他！”钱恒火冒三丈，可又不敢过来，硬着头皮在那里嚷：“我现就让经理开了你！”
“钱先生，我们的规矩是不违背客人任何合要求。”服务生鞠躬，一脸职业的表情。
“好！你给我也拿一把过来！我今天就不住了，你君寒澈还真敢杀我？”钱恒被众人看着，一时间骑虎难下，只能硬杠。
“算了，他脑子有病。”终于有人大着胆子上前去劝钱恒，把他往后拉。
“怎么算？疯狗就能乱吠？”钱恒骂道。
“你也知道你疯狗啊？”乔千柠好笑地回击道：“我看在朱雯的份上，给你一个忠告，别来这种地方了，再多来几次，只怕你真的会变疯狗。”
转过身，乔千柠看到朱雯站在墙边，眉头紧锁地看着前面那群人。
“我们走吧。”乔千柠上前拉住君寒澈的手，小声说道。
君寒澈把弓箭抛回给服务生，带着乔千柠离开了休闲会馆。
外面已经来了好几名服务生，个个身材高挑，长相英俊。乔千柠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就这种外形，去当网红肯定不差。
“就算钱多，这么多漂亮男孩子，凭什么在这里低头弯腰伺候钱恒那种货色呢？”乔千柠问道。
君寒澈转头看，服务生已经全冲进去了，正在尽力向钱恒低头道歉。
“感觉有点对不起这些孩子呢，明明是我们惹了那疯子。”乔千柠歉疚地说道。
君寒澈挑挑眉，淡淡地说了句：“我还是认为，自选的路自己走。”
乔千柠反驳不了，一路埋头跟在他身边，在小路两边认真地找来时发现的青草。
会馆大门口，朱雯一脸沮丧地走了出来，远远地看着小夫妻的背影。好半天后，她拿出手机，表情凝重地发出一个消息：我想好了。
放下手机，朱雯深深地吸了口气，小心翼翼地下了台阶。
——
回到房间，乔千柠马上拍下了药草的照片，上传至数据库做比对。君寒澈看着她盘腿坐在茶桌前，一脸兴致勃勃的样子，有些无奈。
“你是来渡假的，不是来做试验的。这些事让助理做不行吗？”
“过程太过快乐，所以不想把快乐轻易给别人。”乔千柠笑嘻嘻地看了他一眼，细胳膊一伸，搂住了他的脖子，“来，我教你。”
“行吧，我也听听乔博士给我上课。据说某个学校请乔博士上课要十万块一小时，我沾沾儿子的光，白蹭。”君寒澈盘腿坐好，环抱双臂，眼睛睁了睁，“开始吧。”
“秦汉时期本草就已经流行了，不过很遗憾没有留下文献。直到出现了神农本草经，记录了365种药物。现已知中药资源总数有12807种……”
“等等，你得认识这么多种药材？”君寒澈揉了揉眉心，问道：“都见过？”
“废话，我这只是说的国内的，我这些年在国外也找了不少好东西。”乔千柠皱了皱鼻子，颇为得意地说道：“而且我前年讲课就十万块一堂了，那是我没有研制出x1x2的时候，现在可不止这个价了。”
“厉害。”君寒澈竖了竖大拇指，指她晚上采的那株草：“那这个呢？”
“不知道，”乔千柠瞬间垮了肩膀，趴在电脑前嘀咕：“我如果不是想进去八卦，早就回来弄清楚这个是什么了……”
君寒澈趴下来，歪着脑袋看她。她认真的样子，格外可爱。
“你放心，我这个数据库很强大，不需要多少时间就能分析出来……”乔千柠说着说着，停了下来，看着电脑上出现的结果，一脸尴尬地说道：“没有？国内的植物，怎么可能有没有收录的，这也不是深山老林，很常见的山区而已。”
“你知道这座山多高，有多深吗？我们现在是在山林的最外圈。”君寒澈说道。
乔千柠越发地不解了，“既然属于深山里才有的植物，怎么会到这里来？若是这里的园景植物，那今天进来，我只看到了这一株。”
“说不定明天白天还能看到。”君寒澈拍了拍她的脑袋，合上了电脑，“以后出门，不让你带电脑了，浪费大好时光。”
“君寒澈，”乔千柠拉下他的手，身子往前倾来，严肃地说道：“我有种预感，这株草可能就是这家酒店建在这里的原因。因为这里的老板需要这种植物制作那些香！”
君寒澈楞了一下，拿起密封袋凝视着那株青草，疑惑地问道：“就为了这么一株草？”
“如果香真的可以让人上瘾，这里的收费这么贵，这些客人会在这里倾家荡产，还让人抓不到把柄。”
“那是犯罪，总能查到。”
“那如果会产生另一种作用呢？”乔千柠想了想，又问道：“比如让人疯掉，你不觉得钱恒更疯了吗？或者控制别人的思想。”
“思想能控制吗？”君寒澈摇头道。
“五千多年的历史，中间多次经历zhanzheng，很可能遗失了让我们震撼的文明成果。”乔千柠托着腮看着密封袋，轻声说道：“如果真的让我找到了新品种，那我名气会更大了吧？会不会中医药大学直接请我去当院长？”
君寒澈忍俊不禁，捧着她的脸用力揉了一把，笑道：“没想到你还挺有野心。”
“这叫有梦想，我上大一的时候就这么想过了。有朝一日我能当院长，我就给自己买一把特别舒服的办公椅，能转动的，然后天天坐在上面写药方。”乔千柠拉下他的手，微笑着说道：“你不懂……这是少女时代的梦啊。”
“还有什么梦，我一起帮你实现？”君寒澈问。
“我曾经还想变成男人！”乔千柠认真地说道。
君寒澈楞了几秒，刚想出声，被乔千柠直接打断了。
“真的，我有段时间特别想变成男人！甚至还想攒钱去做手术。该割割，该填填，该装装……装个巨无霸大小的，让很多男人都嫉妒我。”乔千柠比划了一下长短，一脸‘我不开玩笑’的样子。
君寒澈瞬间石化！
“怎么这么想……”他抿抿唇角，回想到她那句‘该装装’，脑子里控制不住地闪过不可描述的画面，噗嗤一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