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烧起来了?”看到他的脸开始泛红,乔千柠马上紧张起来。
“哦,好像……有点。”君寒澈抿唇,一脸不自在。
“我去拿点冰块,物理降温吧。”乔千柠想了想,往厨房走。
君寒澈坐起来,想说点什么,又觉得不合适,慢慢地躺了回去。
乔千柠直接到了厨房,从冰箱里找了些冰块,用冰桶装好。琳达咬着棒棒糖,双手插在衣兜里过来了。
“乔博士,你给谁送冰块?”琳达看了看冰桶,拉开冰箱拿水果吃。
“君先生。”乔千柠小声说道。
琳达眼睛一亮,马上关上冰箱门,从她手中拿过了冰桶。
“我去吧,我是护士。你去陪儿子。”
乔千柠楞住了,犹豫了几秒,轻轻点头,“好吧。”
琳达拎着冰桶,从口袋里摸出镜子照了照,微笑着说道:“看我的妆怎么样?”
“他有未婚妻。”乔千柠提醒道。
“我知道啊,这有什么关系,人类有权利追求快乐。”琳达补上口红,哼着曲儿往外走。
乔千柠后悔了,马上追出去,想拦住琳达。可是琳达跑得比兔子还快,看上去是对君寒澈那篷青草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算了,君寒澈也不会中招。
乔千柠自嘲地笑了笑,去找君南麒。
小东西正和一群大人在玩侨牌。在船上娱乐不多,大家常在一起打牌。君南麒帮着洗牌发牌,一双小手费劲地抓着厚厚一叠牌,投入地给大家发牌。
“乔博士。”大家看乔千柠过来,纷纷打招呼,给她让出在一个位置。
“君先生休息了?”卢卡斯问道。
乔千柠点头:“对,还是有点发烧。我让琳达给他送冰块去做物理降温。”
“不管那些海盗会怎么样,明天的会议都会举行,到时候就网络会议吧。你这一票投给谁,想好没有?”卢卡斯问道。
乔千柠摇摇头,想了会儿,又轻轻点头。
“好吧,那我们明天下午准时进行会议。希望结果会令大家都满意。”卢卡斯摊摊手,小声说道:“瑞克向你求婚的事,我已经知道了,希望你能幸福。”
“我妈妈肯定会幸福的。”君南麒做了比心的手势,乐呵呵地说道:“我喜欢瑞克。”
“莱辛也追求你,他也很不错。”有位同事凑过来聊天,“他更有活力。”
“婚姻需要稳定,有爱情就有活力,有爱情就有稳定。”卢卡斯说道。
“果然是一个未婚老男人的哲理真言呐。”同事调侃道。
卢卡斯看着乔千柠,忱惜道:“船上的生活很辛苦,我当然希望乔一直留在船上,可是小乔乔更需要稳定的家庭和生活,需要一个能培养他的好父亲。”
“卢卡斯。”乔千柠窘迫地说道:“我现在还没说要结婚,还没想好去哪里定居。”
“可是小乔乔要上学了,瑞克都追到这里来了,他会带你和小乔乔回去。”卢卡斯抚摸君南麒的小脑袋,恋恋不舍地说道:“等岛上解封,我们就要说再见了。”
“没关系,我让瑞克带我和妈妈回来看你们。”君南麒乐呵呵地说道。
乔千柠搂过君南麒,沉默着。她明白君南麒在渴望什么,稳定的学校生活,一个疼他的可以陪伴他的父亲。她准备投降了,她想要补偿孩子所没能得到的一切。
“乔博士!”琳达拎着冰桶,一路快步跑了过来,抱怨道:“他没有发烧呀,还把我赶出来了!”
“没发烧?”乔千柠怔了一下,她之前用手探过他的额头,是烧的。
“脾气真坏,和他英俊的脸一点都不相配。”琳达一屁股坐下,气鼓鼓地抱怨。
“君先生的未婚妻脾气倒是挺好的,找我打听治失眠的药,还亲自去煎熬。听说她非常有才华,你们中国话说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又有同事坐过来,兴致勃勃地聊起了朱雯。
“有什么好,还不如我们乔博士漂亮。”琳达依旧气鼓鼓的,晃了两下冰桶,直接抓起一块丢进嘴里嚼,嘎嘣一声响。
乔千柠听着听着,感觉有些不对劲,朱雯怎么去找别人打听中药?整个科研船上她是最精通的,难道是怕她动手脚?
“她打听了什么?”乔千柠拉过那位同事,仔细打听道。
“失眠的方子,你以前给大家用过。”同事感叹道:“她的法语可真是流利。”
可是那个方子与她给君寒澈的不完全一样,君寒澈身体情况和别人不同,她在剂量上做了改变,还特地给君寒澈加了一味清心的药物。
“还有别的吗?”乔千柠追问道。
“没了。”同事还是一脸花痴样,“他们两个可真般配。”
乔千柠掉头就往楼上走。
君寒澈的房门虚掩着,里面静无人声。
“君先生?”她轻轻敲门。
无人应答。
难道晕过去了?
乔千柠心里一紧,直接推门而入。
四处都静静的,楼下的嘈杂声隐隐传上来,全是说笑声,与楼上的静谧形成鲜明的对比。似乎一直以来热闹这两个字就与君寒澈没关系,他喜欢静。
乔千柠在房间里找了一圈,没能找到君寒澈。
只有浴室了!
可是里面也没声音,除非晕过去,这么久他也应该出来了吧?
乔千柠犹豫半会,快步走过去,直接推开了门。
里面亮着一盏暖色的灯,他在浴池里躺着,水没过他的胸膛,双眼合着,似乎已经睡着了。浴池里的是恒温的,倒不担心着凉。乔千柠担心的是他晕过去了,并非睡着。她轻唤了两声君寒澈,他都没有反应,这下子她就着急了,几个快步冲过去,一手搂住他的肩,一手掐上他的人中。
啪……
他的手准准地握紧了她的手腕,把她往水里拽。
一切发生得很快,乔千柠被他拖进了浴池里,哗啦啦地一阵水响,水花四溅。
等到她手忙脚乱地从水里抬起头,这才看到他一脸茫然地看着她。
“乔博士?”他看了她一会儿,手指捏着她的下巴,慢慢地抬起来,低哑地说道:“我梦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