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欢安逸？胡扯吧。”乔千柠震惊了，这事怎么也能往她和安逸身上栽。
“这是真的。她真喜欢安逸，我看到过她偷偷去跟踪安逸，还偷拍他。在宿舍里她也一个人神神叨叨的，拿着拍到的安逸的照片亲。”
乔千柠更震惊了！在这之前她可是一点也没有看出来啊！
“对了，我们要不要去看看她啊。毕竟同学一场。她就是八卦了一点，人也不坏。”
同事们聊完了，都看向乔千柠，等她的反应。
乔千柠算是这个实验室里最特殊的存在了，来一阵子，不来一阵子，可也没办法，君寒澈给实验室里捐了款，乔千柠从德国回来之后就从体制上退出了实验室，她想用实验器材一样可以来。现在大家只算是半个同事吧。
“去看看吧。”乔千柠觉得这事挺奇怪的，隐隐地察觉有哪里不对劲。可千万别真是君寒澈派人吓她的。
古教授今天也没来，新任的副主任带着大家做完工作，想去医院的人也不多，就四个人，正好坐满乔千柠的车。
张佳佳在第一人医精神科，她的家人下午才能到，所以这时候只有她一个人躺在病房里。打过了镇定剂，现在正在沉睡。
“待遇还不错，单人病房。”同事好奇地转了一圈，小声说道：“我第一次来精神科，感觉还挺紧张的。”
“我也有一点儿……”另一名同事缩了缩脖子，往后看。一名神情呆滞的病人正步子缓慢地走过来。
“乔千柠应该不怕吧，你家不是有一个……”同事没说完，飞快地捂住了嘴。
“他又不是……”乔千柠拧拧眉，把后面的话吞了回去。没必要解释。
“对不起啊。”同事小心翼翼地道歉，“真的对不起，我是关心你，你可千万别告诉他……真的对不起，对不起……”
乔千柠看着几名同事，她们脸上都是一样的表情，害怕！她们害怕君寒澈的能力，还有君寒澈的病。毕竟那么多电影电视作品，最后总会拖出人格分裂来圆那些无法圆过去的梗。在现实中遇上一个，也是极小机率的事。
“放心。”乔千柠勉强笑了笑，转头看了一眼张佳佳，小声说道：“我去问问医生，看她到底什么情况。”
“哦，那我们先走……”同事放下牛奶和水果篮，又再三向乔千柠道歉，结伴走了。
乔千柠看着她们远去的身影，忍不住叹气。在走廊上走了会儿，她拿出手机打给安逸。先前人多，她不方便仔细问安逸这件事。他最近疯狂地考学会，想和以前的同学一届毕业，挺刻苦的。
“姐，我真不知道啊……我怎么可能谈恋爱？我只喜欢你……”安逸结巴了几下，叹了口气，继续说：“姐，我不会的，我没有，我以后都不会做让你不高兴的事，我发誓。”
“明天来吃晚饭。”乔千柠交待完，挂断电话，去找医生。
主治医生正埋头写病历，一眼就认出了她。
“你可是咱们本市医学界的名人哪，病人送来时包里有工作证，我们都知道你在那个实验室，还知道你先生的病情……现在到底有几重人格？对不起，我太不礼貌了……可是，到底有几重人格？”主治医生显然对君寒澈的病情更好奇。
乔千柠万万没想到，原来君寒澈的病情扩散得这么广。
“你怎么知道的？”她小声问道。
“就昨晚上，张佳佳送来时，送她来的人说的……说是只怕得罪了你先生，所以才会被恐吓。又说现在有专门的医疗团队在给他治疗，情况怎么样，稳定吗？我认识几位……”医生继续问道。
“对不起，保安室在哪里？”乔千柠站了起来，冷静地问道。她要去查一下，昨晚是谁送张佳佳来的，显然这话是那人故意放出来的。
“哦，一楼。”医生犹豫了一下，诚恳地说道：“我是建议如果情况不稳定，还是要住院治疗。”
“谢谢，他没有事，都是谣言。”乔千柠朝医生微微一笑，转身出去。
医生被她这一记微笑给弄懵了，半天才小声说道：“春光映雪啊，传说中的第一美人还真是名不虚传。”
旁边办公桌的医生转过头看他，纷纷笑道：“你也不怕嫂子听到了，锤爆你的狗头。”
“美嘛，大家都欣赏美……那位君先生也是一表人才，可惜了。”医生摇摇头，坐了回去。
乔千柠找到一楼保安室，说了好多好话，终于被允许查看了头一晚的监控。送张佳佳来的男人做了伪装，带口罩和眼镜，衣服鞋子都是外面最普通的款式，一抓能抓一火车皮的那种普通样子。
她把视频拷贝下来，出了医院大门，沿路看监控。总有监控拍到蛛丝马迹吧？
“你在看什么？”停在路边的车朝她摁了两下喇叭，车窗放下来，露出一张漂亮的脸。
朱雯？
乔千柠惊讶地看着她，小声问：“你怎么在这儿？”
“听说有人散发谣言，我过来看看。上车吧。”朱雯主动打开车门。
乔千柠更惊讶了，她的消息怎么这么快？
“寒澈，他这几天怎么样？”朱雯往旁边挪了挪。
“挺好的。”乔千柠取下围巾，搓了搓手，往手心呵气。车里的暖气让她很快暖了起来。
朱雯盯住了乔千柠雪白的脖子上的红印，轻轻咬了一下唇，别开了脸。
“医生那边也没有进展，这病，到底怎么治啊？”朱雯小声问道。
“慢慢来吧，也有治好的例子。就算不好，我也一直陪着他。”乔千柠说道：“你是一直在调查德国的那个杀手吗？”
“对。”朱雯点了点头，“有消息我会通知你们的。对了，我去柯渝的片场，你要不要一起去？”
“你去片场？”乔千柠惊讶地看向朱雯，她和柯渝也熟吗？
“他在拍我们的广告。”朱雯轻声说道：“不必这么惊讶，我们认识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