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寒澈的朋友催他去湖畔,君寒澈哪有心情过去?他站在卫间门口,等乔千柠从卫生间出来。
乔千柠用冷水洗了脸,让自己冷静后,打开门看向他。
“乔千柠,我再和你确认一次,”君寒澈盯着她的脸,严肃地说道:“安逸也好,周医生也好,柯渝也好……我希望你尊重你自己,也尊重我,不要再和这些男人来往。”
扯上安逸干什么?这是她弟弟!看着他冷酷的样子,乔千柠突然明白过来了,在君寒澈眼中她一直是那种随随便便就能和男人在一起的人!
她气得发抖,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这真能怨他吗?只能怨她自己!她当初是怎么卖掉自己的,现在就要承担怎样的羞耻。
“我知道了。”她抿抿唇,脸色煞白地往卧室走。
解下钻石项链的时候,乔千柠觉得那枚之前让她欢喜雀跃的钻石刺目极了。她觉得她在谈恋爱,但君寒澈可不一定这么认为。
“乔千柠。”发觉她脸色不对,君寒澈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
就这么一下,君寒澈发现她已经又对他竖起了防备。她虽没有反抗,但是背绷得极紧,也没抬头,没吱声。
此时伯爵亲自过来请君寒澈了,乔千柠抹了把脸,直接倒在了床上,以实际行动表示自己不愿意前往的决心。
“起来,换衣服,我带你去湖畔。”君寒澈走过来,轻推她的肩。
“我想休息。”乔千柠把胳膊藏进被子里,闭紧了眼睛。
“对不起……”君寒澈抿了抿唇,语气生硬地道歉,“你先起来,我带你去湖边。”
乔千柠往被子里缩,小声说道:“你去吧,我不想去了。”
她累了,而且觉得和那些阔太太没什么话说。
君寒澈在床边站了会儿,出去了。
乔千柠坐起来,楞楞地看着关上的门。此时窗外响起了焰火点燃的声音,她光着脚到了窗,只见一簇一簇的焰火在半空中绽放开,若是没有刚刚的争吵,她现在一定和君寒澈手牵着手在湖畔看焰火。
她突然有些后悔,自从认识他起,他就是这种脾气,又不是第一次对她发火,她都不忍过来了吗?他对她的时候更多,这不就行了吗?
她想了想,还是决定去找他。别人都有女伴,他没有,到时候伯爵问起来也不太好回答。
她打起精神化好妆,换了那身红色小礼服裙,忍着脚痛穿上高跟鞋。在跨出门的时候她突然有种感觉,她和君寒澈的感情就像她和脚上这双高跟鞋,明明不合适,却又拼命地去迎合。
出了大厅,路上还有别的宾客,大家看着她小声议论。全是她如何高攀君寒澈的,她劝自己当聋子。反正这也不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言论了。她特意避开了人群,走早上君寒澈带她走的小路,穿过栈道,接近湖边。
柯渝正被吊上高空,明显腰部不适,所以唱起来他的气息有些乱,嗓子听上去倒正常,她给他开的药足能让他撑完今晚。
普通人想活好一点,真不容易啊。
乔千柠盼着他下来的时候,腰伤不要加重了。
“咦,君先生换女伴了。婚宴上那个呢?”此时她身边传来了好奇的说话声。
乔千柠飞快地往前看,君寒澈正和一个个子高挑的女子并肩过来,下台阶的时候,还十分绅士地扶了那女子一下。乔千柠站在人群后面看着,突然很难过。这不是因为君寒澈身边有女人,而是因为那个女人看上去温柔典雅,正是君寒澈喜欢的那种类型,而他正想把她变成那样的女人。
乔千柠没再往前走,等柯渝安全地从威亚落地,她便独自回了房间。
关紧门窗后,外面的热闹就和她没关系了。
昏昏沉沉睡到半夜,身边多了个人。君寒澈回来了,带着酒意的唇直接吻住了她。
乔千柠胳膊软,膝盖也痛,心情也糟,不想和他亲密,怎么也不肯配合。
“还在生气?”君寒澈停下来,捏着她的下巴,盯住了她的眼睛。
乔千柠偏开脑袋,小声说道:“就是累了……不是连不想都不行吧?”
“身体不舒服?还是心里不舒服?”君寒澈抚过她的腰,握住了她的膝弯。
乔千柠很懂他这动作的意思,他要来硬的了。
沉默了会儿,她放弃了抵抗。
她啊,心里憋曲得慌,可又挣不开他的禁锢,只能忍着等他完事。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乔千柠肚子开始痛,她亲戚来了,等到君寒澈闻到血味儿,往底下看时,已经泅湿了一大片,暗红暗红的。
“你怎么不说?”他懊恼地跪坐起来,揉了揉眉心。
怎么说?这次提前了好几天了!
乔千柠缩起腿,往床里面滚,紧紧地蜷成一团。这样可以让肚子的疼痛减轻一点。
“喝一点。”君寒澈端着红糖水过来,放到她的手心。
客房服务员来了,拿了干净的床单过来。君寒澈把脏床单拽下来,换上干净的,脏的那床床单随手丢在她的脚边。
乔千柠正盯着床单发呆时,又听到君寒澈让服务生把床单丢掉。上好真丝的床单,他说丢就丢!这种现实中的距离感让乔千柠感觉特别难受。她明白,可这不是君寒澈的错。两个世界的人在一起生活,怎么可能丝丝合扣呢。不管是从观念、从生活习惯、还是家庭背景来看,她和君寒澈真的不合适。
“还疼吗?”君寒澈在她身边坐下,手捂到她的小腹上。
乔千柠沉默了会儿,小声说道:“我们分手吧。”
君寒澈飞快地抬头看向她,眉头紧锁,“闹什么闹。”
“所以,只能你抛弃我,不能让我提分手吗?”乔千柠转头看向他,小声问道。
“喝完去睡。”君寒澈忍着气,去了隔壁房间。
乔千柠一口一口喝完红糖水,倒在沙发上睡。她承认君寒澈好,平常对她也不错,可是她总觉得差了点尊重。以后若他坚持让她在家里当家庭主妇,事事看他的脸色生活,她觉得真的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