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宸便又拿了些叶千锦吐出来的东西去化验。
一小时后,慕宸快步跑来,一脸震惊。
“这吐的都是毒素,她竟然没死?”
司空景垂眸看着叶千锦的苍白小脸,却冷冷对慕宸道:“我迟早要把你崖顶上那些毒株都灭了!”
“别啊!我好不容易才栽培成功,它们只能生长在崖顶……景弟,你这女人包在我身上,我一定给你治好,你可千万别给我灭了那些宝贝……我现在就把我几千年的人参般出来,帮你女人吊着气。”
慕宸是真怕司空景把他的宝贝都灭了。
并且让他震惊的是,司空景居然全然不顾兄弟情义,为了个女人要把他的宝贝给灭了。
他愈发有些好奇这个女人的来头,能让厌恶女人到极致的男人破例,肯定不一般。
叶千锦自从大吐特吐后,整个人一直都是迷迷糊糊的。
她依稀看见有两个人在她身边忙碌,嘴里偶尔有东西塞进来,她只能尽力克制自己不要吐出去。
好在之后便没吐了。
但她却睡了三天才醒来。
醒来的第一感觉就是,饿!
一睁眼,就看见了司空景那张俊美的脸,但眼角边却有着淡淡的乌紫痕迹,仿佛几天几夜没睡。
“老公!”叶千锦惊喜的都要哭了,“我没死!我差点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一着急,她直接爬起扑到了司空景怀里。
因为浑身无力,她趴在他怀里就不想动了,呜呜呜的小声哭着,还很心有余悸。
却不知她身后还站着一个英俊的男人,手里拿着药碗,那架势似乎正准备给叶千锦灌药,此刻看着她这反应有些目瞪口呆。
司空景抚着叶千锦的头发,紧绷的一颗心这才缓缓放松,声音沙哑地问:“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叶千锦抓着他的衣服,说了一个字:“饿……”
“我就知道你醒来会饿,我给你煲了粥!”
慕宸顿觉自己料事如神,忙放下药碗,去盛粥。
叶千锦把脸上的泪水都蹭在司空景胸膛上,往后看去,见是个男人,便有些不好意思的要从司空景怀里爬出去。
司空景却将她抱了起来,走到外间,抱着她坐在桌子边,抬手敲了敲桌子道:“端到这来。”
慕宸盛了粥,无奈看着两人,放下了粥。
他从未想过,有一日他会吃到司空景的狗粮。
要知道司空景可是厌恶女人到极致,眼前这副场景怎么都不可能出现,可偏偏就是出现了。
好歹他也是有老婆的人!可他从来不敢让老婆出现在司空景面前,不仅司空景不喜欢,老婆也不喜欢,每次老婆都说看一眼司空景,晚上都能做噩梦。
叶千锦太饿了,一口气吃完了一碗粥。
慕宸又去盛了一碗。
叶千锦这才将慕宸认认真真打量了眼,问司空景,“他是你朋友吗?”
司空景“嗯”了声,拿起勺子继续喂。
叶千锦力气逐渐恢复了一些,不好意思当着他朋友面,再被像个巨婴一样喂粥,伸手端着碗就道:“我自己来吧!”
司空景皱眉,他的怒气还未消退,冷声道:“手拿下去!”
叶千锦撅了撅嘴,也知道自己差点把自己搞死了,便听他的话把手放了下去,他喂,她就张嘴吃。
慕宸在一边看得扶额,真不知道司空景是怎么把这老婆搞到手的,性格这么冷,还如此直男,不知道哄着女孩子,只怕这么美丽的老婆迟早要跑路。
看来他还得帮帮这兄弟才行啊!
“姑娘,别看他冷冰冰的,其实他是外冷心热,你昏迷这几天,他连眼睛眨都没眨,一直守在你身边。”
司空景撇了眼慕宸,“多嘴。”
慕宸拽了把椅子坐在他们对面,无奈道:“你这人还真是个闷葫芦,我不说出来她能知道你这么关心她吗?你对她这么冷,小心好不容易到手的老婆跟人跑了。”
司空景垂眸看着叶千锦,冷笑一声,“她不敢。”
叶千锦心里哼了声,也不知evan哪里来的自信。
慕宸摇头叹了口气,这司空景没跟女孩子相处过,一点都不知道女孩子的心思有多细腻可怕,一点点没做到位,说不定第二天就不见人了。
就跟他家那娘们一样,娃都生了,他若多看旁的美女一眼,第二天就能找不到她,次次都能在会所美男堆里找到她。
女人的报复心理强到不敢想象,一看司空景这样就知道他一点都不了解女人。
“我吃饱了。”叶千锦推开碗,吃不下去了。
要不是饿了,她才不想吃这么难吃的粥呢!
但这粥是evan朋友煲的,她也不好意思说粥难吃。
“我再给你把把脉吧,要是没事了你们就赶紧回去吧,我在这陪你们耗三天三夜了,没见着我媳妇来闹,不太放心,要是再跑去看什么美男……”
正说着,外面就传来一道奶声奶气的声音。
“爸爸!”
慕宸一手放在叶千锦的手腕上,扭头对门外道:“诶,闺女我在这。”
外面跑进来一个扎着两根辫子的小女孩,大约四五岁的样子。
她黑葡-萄般的黑眼睛滴溜溜转着,然后一下子扑到慕宸腿上说:“爸爸,妈妈要给小香香换爸爸了,新爸爸是墨白叔叔,长得吼吼看……”
“我就知道这娘们没一天给我安分的!”
慕宸收回手,一把抱起闺女,大步朝外走。
一边走一边对身后的人说:“没大碍了,赶紧走吧,这里待会我让我徒弟来收拾。”
司空景抱起叶千锦回到床边,让她穿鞋子。
见她体力恢复了,他一言不发的转身往外走。
叶千锦忙追上去,感觉evan还在生气,她主动握住他的手,故意找话题道:“你朋友的女儿还挺可爱的……对了,你朋友叫什么名字呀?这里是哪里呢?”
司空景垂眸看了眼被握住的手,薄唇紧抿着没回答。
一路从捷径上到了山顶。
然后叶千锦就发现了一个问题。
“你不是说崖下面是禁地吗?我们刚刚是从禁地上来的吗?你怎么能去禁地呢?我听说只有堂主和他的朋友才能去……难道刚刚那个年轻的男人是堂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