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那里没有人,盛夏也不管,像是疯了一样的往下跑。
电梯已经下去了,她也不知道言景祗究竟会去哪一层,只能下了一层之后就往电梯那里跑,看看电梯停在了哪里。
从20楼到1楼,盛夏差点跑断了气。最后几层楼的时候,她的双腿都在打颤儿,没有一点力气。
她已经很久没这么运动过了,哪怕身体吃不消她也要坚持。因为她想见见言景祗,想看看言景祗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现在不愿意见自己了。
跑到1楼的时候,盛夏腿软的坐在了地上,想动一步已经无比艰难了。
她跑了这么久,始终没看见言景祗的踪影,也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
三年前,陆怀深离开的时候是这样。
她的世界轰然倒塌,喜欢的人一夜之间就再也没有了踪影。
如今呢?如今的言景祗也就是这样,一夜之间什么都变了。
难道他也要像三年前的陆怀深一样,要彻底消失在自己眼前?消失在自己的生命中?
盛夏坐在楼梯口那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原本还忍着的眼泪现在已经忍不住了。
她坐在那里痛哭起来,甚至吓到了一些在楼梯上走来走去的人。
……
沈恪接到言景祗电话之后立马就赶了过去,盛夏已经不在病房外了。
没看见盛夏,沈恪还有些诧异,他皱了皱眉头问:“你把盛夏怎么了?”
言景祗没说话,只是坐在那里纹丝不动,就连眼珠子都没怎么转动。
沈恪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景祗,你和盛夏经历了这么多才走到如今这一步,我希望你能好好珍惜她。你有多喜欢她,我很清楚,我虽然不懂现在的你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但我也不想看你活得不高兴。”
自从言景祗醒了之后,他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十分安静。
“你这么闲?”言景祗轻描淡写地看了他一眼。
沈恪:“……”
得,合着是他多操心呗。
沈恪不再提起盛夏的事情,他有些烦躁地挠了挠脑袋说:“离婚协议书我已经让洛生去准备了,你让洛生拿给你吧,我是不想拿给你了。”
言景祗依旧没什么神色变化,好像对什么事情都不关心。
沈恪觉得他这是在对空气说话,心里烦躁得不行。如果不是因为言景祗现在是个病人,他估计一拳头已经砸上去了。
正当沈恪烦躁的时候,俞笙忽然给他打了电话。
“沈恪,夏夏……夏夏出事了!”俞笙的语气很是紧张。
沈恪看了言景祗一眼,特意将声音提高了一点:“怎么回事,盛夏怎么了?”
沈恪说话的时候,他用余光注意着言景祗的情绪,想看看言景祗是什么样的表情。
“夏夏去了医院的顶楼,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顶楼好像有个天台,你说夏夏会不会做什么傻事啊?她不要我跟着,锁门了。沈恪,我害怕,你快去看看她。”
沈恪紧张地看向了言景祗:“我说老言,你女人要跳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