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史家的一个角落里面,史光宁的房间。
柳亦嫣坐在床前给史光宁喂药,史光宁咳嗽了几声。
“柳亦泽来了?”史光宁问。
他虽然一直都在这个屋子里面,身体被受困在这里,可是他的心却没有被困。
这么多年,史光宁一直都在关注着世俗的动静。
他的身子虽然下不了床,柳亦嫣就是他的眼睛和耳朵。
“对,他好像还是拖着棺材来的。”柳亦嫣回道。
她也有眼线在史家的别墅门口,收到了探子的情报。
“好啊,不亏是男儿郎。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史光宁脸上带着微笑,一脸感叹。
他很柳亦泽虽然素未谋面,也不曾了解彼此。
可是他对于柳亦泽的做法,还是很欣赏的,并且报以希望。
“他没有你说的那么好,我的弟弟我清楚,他在柳家不过是一个不被奶奶看重的人。”柳亦嫣皱着眉说道。
作为姐姐,柳亦嫣自以为比较了解柳亦泽。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她比柳亦泽大六岁。
她出嫁的时候是二十岁,柳亦泽那时候才十四岁。
她对于柳亦泽的了解,也仅仅是停留在柳亦泽十四岁的时候。
“咳咳。”史光宁咳嗽了几声。“我相信他,我们夫妻在史家这么多年的忍辱,现在出现了这么一个人,我相信他一定可以推翻这一切的!”
史光宁在史家这些年,虽然是长子,可是日子过得并不好。
父亲史滕偏爱小儿子史景炎,甚至不惜对他痛下毒手。
仅仅是因为他过于宠爱柳亦嫣,这个柳家人。
听到史光宁的话,柳亦嫣的眼眶里么泛起了泪水。
如果不是自己的话,史光宁也不会有这样的待遇。
“都是我,要不是我的话……”柳亦嫣带着一些哭腔。
每一次想到这里,就令柳亦嫣非常的心痛。
若不是自己,史光宁还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大少爷。
说不定,已经坐上了家主的位子。
可是他从来都没有过一句怨言,这也是为什么柳亦嫣对史光宁至死不渝陪着他的理由。
这是怎么样深沉的爱意,在他们两个人之间。
“没事,嫣儿,我又不曾怪过你。倒是你嫁到史家,跟着我受苦。现在好了,我相信今天以后,你的弟弟会打破这一切。”史光宁坚定的说。
柳亦嫣的心里一阵悲凉,她在柳家的时候,就没有怎么疼爱过这个弟弟。
现在呢,反而是这个弟弟替自己出了头。
“他们是不是出发了?”史光宁听着外边的动静,阵仗有一些大。
柳亦嫣到窗前看了一眼。“是,族人都去了。”
“好啊,让我们拭目以待。”
史家别墅。
随着这些人的出现,场面再度激动起来。
陈阳的寿宴,好像还记忆犹新在昨日。
史君的强势,他的霸道,给人的窒息感还没有缓过劲来。
他虽然是让人感到压抑,可是也给观众明白了,什么才叫做强者。
史君那种气吞山河的气势,就能够让他们浮想联翩。
有些人还会偷偷的做梦,要是自己是史君多好啊,掌握着至高无上的权利。
柳亦泽在赛场上,曾经让华人区所有的家族富二代下跪过。
基于这个仇恨之上,在场的多数人,都希望柳亦泽死。
史君越是和柳亦泽斗的厉害,他们的心里越是激动。
看着一边拖着棺材的柳亦泽,史君情不自禁的嘴角上扬,带着浓浓的不屑。
“丧具店的老板,已经被你的行为害死了,你闹的那么大,有什么必要吗?你觉得这样可以在死前,更加的壮烈一点?”史君不屑的说。
“史君,我柳亦泽今天话放在这里。这一份贺礼,你的棺材我已经备好了。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柳亦泽一脸平静的说。
这话刚说出来的时候,就有很多人开始对柳亦泽进行嘲笑和讽刺。
柳亦泽的气势虽然也很强,他做了很多人想做可是不敢做的事情。
可是呢,佩服是佩服。
这样的行为,在别人的眼里,不过是作死而已。
“还真是一个傻子,史家有多少高手,估计他也不知道吧,不然怎么可能会在这里说这种大话。”
“史君的性子如此,一定不会轻易放过柳亦泽的,我倒想看看这个家伙,到底是怎么惨死的。”
“真是愚蠢,在史君的面前还要装逼,简直蠢到家了。”
他们里面全部都是华人区的各大世家,只有一个人不是。
这个人的面孔非常的陌生,他还带着一副墨镜。
这个人就是上官鹤。
上官鹤的眼里,其实史君这样的人,也没有什么可值得害怕的。
上官家族在华人区的势力,还没有扩大的原因,只是因为上官家不想而已。
想要改变华人区的格局,造成局势的改变,其实只需要上官宇明一句话而已。
史君在上官宇明的面前,又算得上什么呢?
但是上官鹤的心里也明白,史君对于华人区来说。
是多么地位高的一个存在,影响力之大堪称第一。
特别是之前还有过陈阳宴会送棺材这样的举动,更是在华人区里面狠狠的震惊了一把。
柳亦泽的做法要是可以真的激怒史君,史君出手杀了柳亦泽,对于上官鹤来说,这是一件求之不得的事情。
可惜的是,上官鹤已经见识过柳亦泽的身手了。
所以对于史君可以杀了柳亦泽的这件事情,并没有带有多大的期望。
史家的保镖是厉害,可是再厉害,能有董凯翔厉害吗?
话又说回来,上官鹤可是做好的准备的。
他这一次过来华人区,就是要弄死柳亦泽。
这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他是不会放过的。
摸了一下口袋里面装的家伙,已经扣上的扳机。
上官鹤的脸色,也渐渐浮现出了狡猾的笑容。
“柳亦泽,敢和我抢家主的位子,借你的话来说,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上官鹤小声的自言自语。
史君对柳亦泽的那一番言辞,显然没有很大的情绪波动。
明年的今天就是忌日?
这种话从柳亦泽的嘴里说出来,史君只是冷哼了一声。
就算是忌日,也是柳亦泽的忌日。
怎么会是他的呢?
有了史龙的保护,柳亦泽这种废物。
想要靠近他一步都不可能,更别说还要杀了他。
“柳亦泽,你现在在这里放那么多屁有什么意思呢?你应该清楚成王败寇的道理吧,还是说你的爷爷家教不好,从来不教你这些?”史君嘲笑道。